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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清撇了撇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呀……”
“理论上？”也就是未实验过了，但她们两人也是因为这块晶石才能穿越到宋朝这边来的，理论上的确是可行的呀？！
颜清清表情有些奇怪，“反正在月圆那日我发现这块晶石根本就毫无反应，一开始我还在猜会不会是现代那边的人出了什么纰漏，例如仪器坏了，又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来我自己用空间理论的数据做了推演，我想到了另外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什么什么？”古灼一脸紧张，显然已经被她的话所吸引了。
“说起来这个可能还能解释灼姐姐你之前的问题。虽然你不是个真正的科学家……”
“喂！考古学家也算半个科学家的好不好！”
“……现在真的是辩论这个的时候吗？”
“好吧你继续。”
“虽然灼姐姐你不懂很多科学的范畴，但是你应该能够理解，历史是绝对不可能被改变的。历史一旦发生了改变，老实说，我和你很有可能就消失了，因为我们其实也是未来世界里的历史的一部分，我这么解释，灼姐姐你能理解么？”
古灼认真地听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继续说了。如果历史不能改变，而我们在这里又的确改变了历史，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我们现在存在的是平行空间。理论上来说，这个空间和我们所处的那个时空是没有交点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现代知道的一切的未来，有可能会在这个时空发生，也有可能会发生改变，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经历的一切都和我们认知的历史不同的原因了。”
颜清清耐心地等着古灼去吃透她说的这些话。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古灼才缓缓道：“那你说的回不去，也是因为这个？”
“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应该是这样了。可以这么理解，来这里只有单程的车票，回程的车票是要看时间和运气的，也许未来有一天这张车票被人们破解了，我们才可以乘着它回家；又或许，直到我们老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回去。”
说完以后，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今天太阳高照，临近中午时分，天气暖和了不少。阳光和煦，她们躺在草垛上，望着天上飘过的千奇百怪的白云，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放松的感觉来。
“清清，你不知道，听了你这番话，我其实松了一口气……”
“真的吗？老实说，其实我也是……”
两个小女人说罢，释然地笑出了声来。两把脆亮的笑声如同冬日里的黄莺一般，听着沁人心脾。
一个躲在拐角的高大的身影静默地在原地站了许久，随后才缓缓走到她们二人的面前。
颜清清只觉脸上的光芒被谁的身影给遮挡住了，眯着眼睛一瞧，大喜道：“连力小亲亲！”
连力脸颊微红，却没有回避，只是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接过她伸来的双手，把她搂了起来。
“盈歌让我过来和古灼你说一声，议事结束以后，我们要去练兵，还得商定进攻出河店的事宜，今天大约要夜深才能回去，并且让我嘱咐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操劳。还特别提醒了一句，你们屋后的那片地里埋了不少的东西，你大可以去挖洞消磨时间。”
“埋了东西？”颜清清一头雾水。
古灼却马上听出了这里面的意思，心中有些感动，表情放柔道：“好，我知道了。劳烦连力勃堇你代为通传，就说我等他回家。”
连力爽朗一笑，“叫我连力就好了。”
颜清清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不用这么见外的。”
连力颇有些羞赧地干咳了两声，两个小女人却不给面子地哈哈笑出声来。
“那就这样吧，我也跟着灼姐姐去见见昌儿小宝贝了，你和盈歌去忙啦，晚些直接去盈歌他们屋子那儿寻我就好了~”说罢，颜清清还蹦跳到他的面前，在他脸上响亮地“啵”了一声，随即也不等他回复，拉住古灼的手嘻嘻哈哈就走了。
连力含笑目送她们离开后，这才转身回到议事屋中。
等盈歌和众部落酋长商议过后，连力才走到他身旁，轻轻敲了一下木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她们走不了了。大概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盈歌安静地与他对视了一阵后，才幽幽地说道：“如是，甚好。”
心中最大的那块石头，已经全然落下了。
接下来，在出兵打仗前，他就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
“……所以，你找我有事？”司徒谦人端正地坐在自己问诊的桌前。桌面上零零散散地摆着一些干药草，还有几本医书。其中一本正摊在桌子中央，一旁搁着一支毛笔，书上头的笔墨还未干透，显然是刚刚才写上去的。
盈歌坐在他的对面，打量了一下这小小的医庐，不答反问：“在这生活，可还习惯？”
“我本游客，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司徒谦人淡淡道：“随遇而安，有一口热饭一口热茶便足矣。”
“当初我请求你帮忙带我夫人离开，这件事，我还未好好地谢你。”盈歌带笑的面上添了几分严谨，认真道：“谢谢。”
司徒谦人脸上的表情软了一些，但谈不上有好的脸色。
“不必，我本就不是为你。”
盈歌不答话。
两人静默地喝着面前的茶水，半晌，司徒谦人才率先说道：“你是担心我会抢你的妻子吗？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真要抢走的，我就不会送她回来了。”
盈歌噙着淡笑，也不怒，只是玩着手中的茶杯，停下后，才淡然道，“她不是货物，抢不得。”
司徒谦人久久地望着他，许久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罢了，不谈了。说吧，你找我，所因何事。”
盈歌这会儿才稍微严肃了一些，两手交握撑着下巴，睇着他，问道：“正事。从前司徒大夫你曾教过完颜部的青年学医，如今我想请司徒大夫再帮我们女真族一个忙，帮我们再训练一批在战场上救人的兵出来。”
“我不是军医。”
“无妨，能救命即可。”
“……要训练多少人？”
“大约三百。”
司徒谦人端水的手顿了顿，表情有些僵硬。
“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要那么多军医是为何？”
盈歌也不忌惮地直言道：“我们即将以三千多人的军队攻打辽国万余正规军，我需要在每一支军队里都要有足够的能够自救以及救人的士兵，这将是我们能获胜的筹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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