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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她，越吵越糊涂，待会儿清醒了，再过来看看。”
老爷子看着陆晚舟解释。
“是阿，昨日，她还将萧萧当成了小女儿，无故被骂了一通……”
一旁李清雅帮腔。
“姥姥这样，多久了？”
师傅说过，脑子退化的人，说什么都不奇怪。
而她本就和老夫人见面不多，被认错也正常。
“自你随穆军侯出征后，有段时日了。”
老爷子眯着眼解释。
“那师傅开的药呢？”
“一直在喝，但鬼医也说过，这是无法根治的病，晚舟，你……有法子吗？”
老爷子忽然一脸期望的看着陆晚舟。
若是连师傅都没办法，自己能治吗？
一时间，她无话可说了。
看着姥爷失望的样子，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非要来呢？
“治不了也没关系，她虽然糊涂，但身体健朗的很……”
只见姥爷微笑着，有些勉强。
“晚舟，你来了也好，姥爷也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说，跟我去书房。”
他带着一丝丝失落，很勉强的把陆晚舟带走了。
李清雅暗松口气，看着他们关上门，这才进屋。
老夫人还在嘀咕着，怎么就不对了呢？她记得晚舟可一直都是小三儿的孩子。
“婆婆，您这张嘴，可如何是好呢？难道真要像您说的，把您毒哑吗？”
李清雅神色黯然。
直到伺候她睡着了，这才回自己院子。
她手下的徐姑姑便来报。
“奸细找到了，确实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伺候了半辈子的老人了，忠心耿耿
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些。
另一边。
陆晚舟在听说姥爷要回乡时，怔愣了好半响，反应不过来。
姥爷是京城人氏，而且以他这年纪，就算曾经有几位旧友，也怕是没了吧？
一把年纪还折腾？
“你姥姥最近总念叨她家里的事情，虽说家人都不在了，但房屋田地还是在的，那毕竟是你姥姥从小长大的地方，趁着现在还清醒，我打算带着她，回乡下住。”
临老临老，要换住所？
即便那是姥姥长大的地方，可在京城姥姥生活了几十年，回去不是万般不适应吗？
而且，为什么要和自己交代？
“我走后，晚舟可否看顾着林家？”
姥爷又道。
“林家不问朝堂事，可门生却是不少，你大伯老实憨厚，想来一辈子做个教书先生也能平安，一儿一女也都听话懂事，但是老二就……老二一家不是安生的主儿，唯恐他胡来，害了林家，所以姥爷希望你能盯着老二一家，莫让他们被坏人利用，造成无法挽救的局面。”
她来看顾？
陆晚舟心底很多疑问。
“林家的几个孩子未经历过风雨，姥爷知道这为难了你，可你处理十帮八会，不是十分出色，游刃有余吗？孩子……”
“我答应您就是了。”
“好，那就好，好孩子……”
姥爷眼含泪光，欣慰的点头。
随即，姥爷甚至将自己的金印都拿了出来。
“大概……是用不到的，不过若真有那一日，林家后人与你生分，甚至和你为敌，有了这东西，你便是林家家主，自有人会护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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