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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将衣服扯回来，遮掩住，坚持不露出半分。
“阿鹰，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
厉瑶冷淡的收回了目光。
拖着铁链……
链子好像瞬间变重了，她扯着如火烧过一般嘶哑的声音，淡漠的听不出一丝丝情绪。
可却是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刚穿好衣服的老酒鬼，一个闪身就站到了厉瑶面前。
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曾在意的他，在看到厉瑶时，那沧桑又凉薄的眼底，好像有一丝丝的暖意，正在慢慢复苏。
“我的不是，叨扰了你的清净。”
清透的嗓音，像是古井里拨开外边浑浊的水，忽然从井里喷出来的清泉，又透又干净。
老头子说话，能那么好听的吗？
春草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人，还是那么脏，那么凌乱，那么邋遢。
可是，挺拔的身姿，苏到骨子里的声音，好似回到了大概六年前初次见面时……
只一眼，春草就沉沦了。
于后就无论他多邋遢，多难看，多臭，她一直当他是个宝儿，总想着，有朝一日他还是会振作起来的。
现在，隐约是有振作的样子了。
可是因为面前这戴着铁链的女人？
“死老头儿，你干什么？过来。”
春草从这女人身上察觉到了危机，上手要把人拽过来。
“请老板娘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谁料，他一下弹了出去。
“死老头，你是不是看上这老婆子了？你想死是吧？我年轻又漂亮，哪儿不如这白发老婆子？”
春草被激怒了，叉着腰就破口大骂。
眼瞎是不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
爱而不得的心情，春草都被这死老头折磨疯了。
“春草，你先冷静冷静，咱们再好好说话。”
这么炸裂的声音，走廊里好像菜市场那么热闹。
老酒鬼的目光也一下沉了下去。
稍有暖色的眸底忽地多了几分冷意和不满。
他生气了。
春草一愣，又委屈，又是害怕。
死老头喜静，最讨压吵吵闹闹，所以她尽力克制了。
可现在……
瞬间，春草委屈的眼泪萦绕在眼眶里，憋着，忍着。
冷冷的扫了厉瑶一眼，带着人离去。
然后，老头的目光，就再也没从厉瑶身上挪开过。
不多言，也没有很夸张的表情变动。
可是……却能明显感觉到这老头从先前的一滩烂肉，变成了人形。
而且这个人，还有些风骨在身上的。
腰背挺直，如枯木一般的手，好像滴了神药在上边，一点点的在复原？居然变得好看了？
“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半响后，他提出要求。
听上去，还有些突兀，无理呢。
“不能。”
厉瑶冷声回应，十分坚决。
可却隐约能感觉到，有些生气在里边的。
阿鹰瞧着这两人，奇奇怪怪的。
哪怕没做什么，都觉得他俩好像已经开战了，而且就在她面前，已经交流了好一会儿。
“没关系，迟早你会让我看的。”
老头儿也不气，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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