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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紧跟着便十分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就连眼睛开合的速度都慢了许多，好像下一秒就会永远闭上。
“你是疯了吧？你有我那么长的命吗？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沾染后治不了的，你……”
“那就老规矩，比一比谁先把对方治好，如果这次我赢了，那以后就是我做你师傅，咳咳咳……”
咳嗽了两声，鲜血跟止不住一样，一直往外喷。:???
“都要死了，让你当我祖宗你又能占到几分便宜，疯丫头，我就不该教你医术……”
鬼医用尽全力吼道，然后一边动手，快速给陆晚舟扎针。
就方才她在他身上扎过的穴位，全都来一遍。
“我刚中毒，毒素尚未侵蚀五脏六腑，所以师傅您想逼出淤血，也逼不出来的，咳咳咳……”
一边说就一边咳血，没一会儿，她干净的衣裙都被染红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鬼医手轻颤，发抖。
看着陆晚舟又心疼却又无奈。
“你这是何苦啊，你师傅我耳根子软你不知道吗？你若是求求我，好好跟我说，我也许就答应你，不那么早死了呢？你干嘛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给自己下毒？你知不知道真的很容易死的，你身体又没我那么强壮……”
骂着骂着，他眼泪直流。
“我不就想证明一下在师傅心里，我比梁昭重要吗？”
她莞尔一笑，只是没什么力气，那笑容都显得有些透明了，开玩笑时都是如此力不从心。
他们是师徒，相伴十多年，她又怎不清楚他这位不大着调的师傅，其实有多执拗呢？
要是劝说能有用，他大概早就劝好自己了吧？
以身试毒，办法虽然蠢，但偏偏她师傅就只吃这一套。
梁昭。
鬼医看着精神气一下就消退了一半的徒弟，心都在滴血。
“你中毒之事，不能让他知道。”
而他，身心都得到治疗，眼底都染上了几分透亮和生机。
“自然，他若知道我也中毒，只怕会真的选个墓地把你埋了。”
陆晚舟虚弱一笑。
鬼医无语的直翻白眼。
“我要不想死，就凭他？”
咳咳咳……
然后师徒俩便一块儿咳嗽起来。
傍晚。
穆停回到祖宅时，第一时间便冲进房间里找晚晚。
只见她靠在软榻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而屋内居然不见辰儿踪影。
“厉姨和三舅带着他去逛街，说今晚书阁有个灯会，猜谜语能得奖，咳咳……”
她都没睁开眼看，好像就知道他的想法。
淡淡的解释着。
可还是没等到话说完，就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有气无力。
但好在这会儿没血了。
“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穆停眉头轻蹙走上前去。
白天还生龙活虎，气色很好，可现在怎么就好像生病了？
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已经担心的眉头成了川字，而且还把她搂在怀中，盖上毯子。
一个劲的探额头，探手腕，再探一探……后腰？
好像这些地方能探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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