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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了什么？”
生命实质性的受到威胁，陶罗脑子也清醒了稍许。
可惜他看不到脖子上那张开獠牙盯着他血脉的阿碧，否则怕会吓得直接跪地了。
“我一弱女子，有人欺负，当然要拼尽全力保护自己，况且，你不是很清楚，以下犯上的下场吗？”
这时候才害怕，晚了。
“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陛下刚派来的人，我如果死了，陛下盛怒，定要你们穆军不得好死。”
陶罗害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面目全非，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我一弱女子，如何杀你呢？”
陆晚舟突然觉得好笑。
难道在他企图侵犯自己时，他没想过很可能要死吗？
她漫不经心的轻笑，真的令陶罗感到害怕。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时陛下交代过，若遇到了穆夫人，便绕道走，不可与之冲突，更不能靠近她半步。
可是今日见她，根本就是个毫无脾气的女人，无非就是穆军侯的身份，所以军中士兵才会尊敬她，陶罗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此刻，这种致命的并且莫名的威胁令他在回味陛下的话。
难道陛下那么交代，另有深意吗？穆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陶将军不是京城人氏吗？可是最近才从其他都城派过来的？”
看他眼底一段段复杂的情绪闪过，陆晚舟是真的笑了。
“我……我前日才到京城，夫人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今晚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冒犯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
“可你刚才不是坚持要与我欢好吗？还和京城贵妇都有往来？将军的嚣张和自信都哪儿去了？”
他保持着向前扑的姿势，却跟木雕似的，被定住了，一动不动，看上去就有些滑稽。
“都是小的错。”
陶罗毫无节操的求饶。
因为脖颈不断被勒紧，他就连威胁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你就到黄泉地狱去虔诚忏悔吧。”
“不行，你不能杀我，我是陛下的人……”
陶罗声音尖锐，费尽全力叫嚣。
声音戛然而止，人就定在那儿，阿碧一口咬下去，成了通体碧绿，身体僵硬的‘石雕’。
他似乎死了，但下一秒，又猛地睁开眼睛，布满红血丝的黑眸，写满了恐惧。
“我……你……我没死？”
不，他刚才都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怎么可能没死，甚至他都感受不到自己心脏在跳动。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又有了意识。
“我突然想起，有些问题要问问你，所以暂时不能杀了你。”
陆晚舟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好笑。
“什么？”
而陶罗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张开了。
几乎脑子里才有的想法，好像不用他刻意去说，那张嘴就已经在回答陆晚舟。
这样的认知，远超出他所认识的一切。
这是什么邪术吗？他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在说话的其实是他自己的灵魂？而陆晚舟这个妖妇是可以跟人的灵魂对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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