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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还懂医术？”
“我父亲曾是太医院的学徒，后来离宫后游走四方做了江湖大夫，我跟着学过一段时间，不过也算不得精通，对了，你若不嫌弃，就叫我芳婆婆吧，你呢？怎么称呼？”
她很和善，而且笑容亲切，让人忍不住就有好感。
“婆婆叫我阿晚吧。”
“倒是个不错的姑娘，方才那阿婆也没什么恶意的，你别太放在心上。”
“可是她一眼就看出我的问题，还知道我生过孩子，又懂医术？”
难道她看人，都能一下就看到别人的经历吗？陆晚舟不明。
“她鼻子灵的很，大概是闻到了你身上的药味儿，还有阿，其实生过孩子的女人和黄花大闺女也是很好区分的，最后就是你身体的原因，她呢，略懂面相。”
这么一解释，好像也行得通？
只是这儿的人，都那么厉害吗？精通十八般武艺了。
“如此说来，太祖皇上的妃嫔，又懂医术，又会看面向，懂风水，当真是卧虎藏龙，厉害的很。”
陆晚舟不由得惊叹。
“太祖皇上？”
可一句称呼，却把芳婆惊呆了。
似乎她真的对外界一无所知。
陆晚舟看着她满脸疑惑，也不似作假。
“芳婆婆不知外边的皇帝已经换人了吗？”
她假意很惊讶的问道。
就算冷宫里这些人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皇宫里的闲话就从来不会少，莫不成她们什么都没听过？
“我都这把年纪了，换肯定是换了的，只是……我当年入冷宫，太祖皇上还是一国之君，如今，是连他孙子辈都不配做帝王了吗？”
芳婆笑的很无奈。
说来也是，孙子辈的献王，也算年轻了，他若都不为王，那现在的皇帝不就是个孩子？
“世事无常，谁知会不会一直是子承父业呢？”
“我倒是听闻，当今的皇帝是成王那孩子……”
可芳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是成王的妃嫔吧？跟随他在丰城多年，是不是因他受了伤？如今在皇宫里又失了宠？”
她一本正经的猜测着。
陆晚舟一听，还是十分合理的。
“是阿，我想着有朝一日也许我也要来这儿住，所以瞒着众人，偷偷的来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看到芳婆您的生活，我突然觉得就算来这儿也挺好的。”
索性她也就不解释。
这儿远离皇宫的纷争，又何必因为外界而苦恼呢？
“苦中作乐罢了，我和众多姐妹在此处被关了三十余年，起初天天想着要出去，可后来也认清事实了，既然注定一辈子要关在此处，那便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的生活好才对。”
“那如果有机会，你想出去吗？”
听这语气，在这儿是不愿久待的。
“出去？只怕早就物是人非了，去何处呢？倒不如就死在这里呢。”
可她好像又不向往。
目光深沉的望着远方，她思索了很久后，并未露出任何期待的样子。
“那其他人呢？也都不想出去吗？”
“你若有地方去，不如求陛下让你离开，还年轻，不像我们，都已经是折腾不动的人了，早就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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