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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乔道义了,就连韩锡仁都有些怀疑,皮炎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江辰手上了。
乔道义开始动摇了,他是真的觉得皮炎平可能会记账什么的,会咬人的狗不叫,越沉闷的人越骚。
皮炎平一向话不是太多,嘴巴很严实,可是这样的人,往往都是闷骚类型的。
韩锡仁一直都注意着乔道义的表情变化,很密切的那种,他的观察力虽然比不上江辰的观察入微,可是有着多年的纪检科工作打底,他同样能够看出乔道义的内心在动摇
越是身居高位者,内心的防线就越是严实,想要击破这种人的内心防线,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可是,一旦这种人的内心防线出现了裂痕,出现了动摇,谁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能全面坍塌。
韩锡仁忍不住看向江辰,心中不禁惊叹道:“真不愧是靠自身的实力就成为纪检股长的人,对人心的掌握,当真是恐怖如斯,服了服了,真的是服了!”
“枉我痴长江辰那么多岁,也比他更早进入纪检科,可是在对人心的把握上,我确实是比不上啊!”韩锡仁心中暗叹,“如果我更加注重对人心的研究,或许很多时候,复杂的事情就能够简单处理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韩锡仁在对江辰感到钦佩不已的同时,开始仔细地观察江辰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是打算“偷师”!
在江辰一张一弛的攻势面前,乔道义只有败退一途,韩锡仁对此真的是越来越期待了。
“乔大班,你对皮大班这个兴趣爱好真的一无所知?”江辰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神情恰意地说道,“写日记这种事情,或许乔大班不会做,可是将一些重要的事情记下来这一方面,你或许也有这样的习惯!”
江辰并不知道乔道义是否真的有做记录的习惯,可是根据研究表明,十有七八从事不正当行业的人,都有记暗账的习惯,这也是很多警匪片、冒险片的惯用开局线索。
这种习惯的养成,一方面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另一方面自然是满足自己内心的某些需要。
江辰现在不过就是小小地猜测一下,乔道义有没有记暗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是,江辰这一番话刚说完,乔道义就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下意识朝着自己书房某个方向飘去。
虽然这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情,乔道义小小地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其他人都没有发觉。
可惜,这一切都逃不过江辰的双眼,这让他心头一动:“随口一说的事情,居然还中奖了?”
江辰朝着身边的邵英杰使了使眼色,邵英杰跟了江辰一年多,彼此之间的默契那是没得说的。
一瞬间,邵英杰就明白了江辰这个眼神的意思,顺着江辰的目光瞧了过去。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辰的身上,邵英杰寻了个空隙,在林敏霞的耳边低声了几句。
江辰仨人之间的小动作,心神已经乱了的乔道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可是韩锡仁却是看在眼里,他大有深意地看了林敏霞、邵英杰一眼,却并没有声张。
“江、江股长,我……”乔道义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开始飘忽不定,气息可开始有些紊乱了。
按着乔道义的性子,以及他做下的那些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认罪,所以依旧想要继续辩驳顽抗。
“乔大班,先等等……”江辰忽然伸出手,制止了乔道义,身体微微前倾,神神秘秘地说了句,“乔大班,咱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江辰说这话的同时,目光还特意朝着韩锡仁那儿扫了两眼,这让乔道义楞了一下。
乔道义不知道江辰是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需要瞒着在场的这些人,不过他瞧见了江辰的眼神瞄去的方向,顿时领悟了过来,心思也变得活泛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江辰的“真实意图”了。
江辰现在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证据,而且有些是从皮炎平那里弄来的铁证,至少乔道义是这么认为的。
掌握了那么多证据的江辰,直接将证据怼上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过来见他?
这在乔道义看来,是相当不合理的,或者说,江辰现在这种行为,有些多此一举。
“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来奚落我一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是那么幼稚的想法,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知道我背后站着的人是‘那位’了,皮炎平肯定是将‘那位’爆出来了,虽然同为纪检组长,可是江辰只是刚刚新晋,毫无根基,他其实不愿意,甚至不敢得罪‘那位’!”乔道义觉得自己,已经瞬间看透了真相,本来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韩锡仁对江辰的操作,有些看不懂了,明明这时候应该乘胜追击,将乔道义拿下的,可是江辰却放弃了,要跟乔道义单独谈谈,这跟他们刚开始说好的可不一样,而且这单独谈谈,要避开的人好像是他……
“江、江股长,您请随我来!”乔道义站起身来,恭敬地对江辰说道,目光之中跃动着希冀之色。
“方才,江辰跟邵英杰有过眼神交流,而邵英杰又跟林敏霞窃窃私语,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新的发现,是我所不知道的……”韩锡仁继续保持沉默,心中暗暗盘算着,仁静静地看着事情发展。
“好!”江辰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乔道义的邀请,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江辰、乔道义这两个正主一走,这书房之内,就剩下韩锡仁、阮元吉,林敏霞、邵英杰,还有乔道义的一男一女两个助理了,在这种重要的场合,能够让乔道义带在身边,无疑他们都是乔道义的心腹,而且不是一般的心腹,是一损既损,一荣既荣的那种,他们知道乔道义很多事情,知道乔道义是几乎被逼到穷途末路了,所以现在内心是相当焦虑,相当紧张的。
可惜,在江辰这位纪检股长的面前,只有乔道义才有资格说话,他们助理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所以,就算是内心焦急万分,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也只能够保持沉默。
现在江辰一离开,整个书法似乎气氛都变得没有那么压抑了,他们顿时找到了一丝丝自己的存在感。
“韩组长,各位,需要添茶水、点心吗?”乔道义的女助理先开口说话了,态度甚是热情。
“诸位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尽管告诉我们!”乔道义的男助理也笑着说道。
虽然韩锡仁等人明显来者不善,可是上面的人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皮,他们这些人就必须绷着。
毕竟大家都是打工人,打工人打工魂,职场高层的恩恩怨怨,他们这些打工人又怎么说得清楚。
很多时候,前一秒种斗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下一秒钟双方就和解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就是打工人的无奈!
如果做小弟的真认真了,那最后被牺牲掉的只有自己,打工人是相当不容易的,想要摆脱打工人的身份,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成为人上人!
“不用了!”韩锡仁对乔道义两位助理的热情表现得很冷淡,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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