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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凤的目光再一次从n每个人脸上划过，随后依旧摇了摇头。
沈未安清晰地看到，对面林逸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
沈未安转头去看春娘，目光中满是疑惑和询问。
春娘则无奈地耸了耸肩。
没办法，那药的副作用便是这样，让人产生错觉的同时，也会让人脑子错乱，人像模糊，识人不清。
“沈未安，退下！”秦相冷冷地喝道，“不得引导他人作证，你若再如此不守规矩，我便将你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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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安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心急了些，赶紧认错，退回到消除请身边。
萧楚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切，但他原来从来不是一个毛手毛脚的人，如此激动必定有原因。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萧楚清微微侧头，轻声问道，“我看你好像想往林逸身上引，怎么？此事跟他有关？”
沈未安轻轻嗯了一声：”我看林逸不太对劲，猜想此事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萧楚清闻言，也看向林逸的方向，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陈大凤为一己私欲，引诱自己的母亲前去伤人，今日庭审过后，将陈大凤羁押起来。”
刑部尚书朗声说罢，又侧身为难地朝秦相开口，“秦相，这陈大凤也无法说清那人真正的面容，如今一来，倒真是有些说不清楚了。”
秦相不懂声色地瞥了一眼沈未安等人：“可还有什么证据？”
“大人，除了乞丐和医馆伙计的证词，以及陈大凤的自认外，最重要证据，恐怕还得等那边的验尸结果。”
沈未安心中着急，边说边在心中祈祷苏远阳能够快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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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的人群中也议论纷纷。
本就有人坚信是许梦鱼杀的人，此刻见许梦鱼等人再也无法提供出证据，心中更是得意万分。
可还有一部分人，则倒戈向着许梦鱼。
刑部尚书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忍不住拍了拍面前的惊堂木：“肃静，都肃静！”
“大人，我能为自己辩驳吗？我有证据证明此人不是我杀的。”
安静下来的人群中，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格外的明显。
春娘吃惊地朝说话的许梦鱼望去。
萧楚清和沈未安也同时望向他，心中隐隐期待起来。
他们并不奢望许梦鱼说出的话能够完全脱罪，他们只希望能为苏远阳争取一点时间。
“哦？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秦相缓缓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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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能证明。”
“那你说来听听吧。”
秦相都发了话，其他几人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况且，他们也实在是跟秦相一样，猜想许梦鱼会如何为自己狡辩。
“大人，我需要一只鸡和一把匕首。”
众人不解，堂堂公堂之上，要鸡做什么？
“你是想要拿鸡验证？”秦相见多识广，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她一张口要这些道具和剪刀，自己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秦相真是英明，正是此用处。”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梦鱼趁机一个马屁拍过去，惹得春娘斜着眼睛看了她好几眼。
“去后院看看还有没有待宰的活鸡，若是没有就快速到街上买一只来。”秦相摆手吩咐道。
有了秦相的首肯，工具很快被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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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们谁虽将匕首给了许梦鱼，但仍旧一左一右牢牢将她夹在中间，以防有任何闪失。
“许梦鱼，东西已经给你了，你究竟要做什么？”刑部尚书催促着。
许梦鱼咽了咽口水，一手抓着扔在挣扎不断的鸡，一手紧紧握着匕首，咬了咬牙，迅速在鸡脖子上划了一刀。
如她想象的一般，血液瞬间就喷了出来。
她眼睛都不眨，手腕一转又是一刀，鸡脖子处的血液更是不断地向外喷溅。
看见此情此景，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大人，您看出这两刀有什么区别了吗？”许梦鱼不在乎自己满手鲜血，抬头认真地看着上首的几位大人。
几人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哪里不同？”方元淳急忙问道。
“是血液方向，是血液喷溅的方向。”许梦鱼比划着解释，“那日京畿卫和大理寺都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方大人，您应该能记得我当时所站的位置和这黑衣女人倒下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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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元淳点头，许梦鱼继续说道：“以我二人的位置来说，如果真是我顺势划伤了黑衣女人的脖子，那血液完全应该朝另一个方向喷溅，而不是全部喷溅在刚进门的门帘之上。”
“换言之，血液之所以能够喷溅到刚进门的地方，完全是那黑衣女人握着我的手，自己往匕首上反方向自伤而成。”
方元淳看着地上完全相反的两滩血迹，猛地拍了拍额头。
“没错，我当时进去时，血液溅的整个帘子上都是。后来此帘作为重要证物，被大理寺拿走了。”
“不仅如此，诸位请看这两处伤口。”
许梦鱼扔掉手中的匕首，上前一步，抖了抖手中奄奄一息的鸡，将脖子处的伤口完完整整的展示给周围人看
“力道不同，角度不同，伤口边缘的皮肤变化，肌肉纹理也不同。”
她眼睛发亮，口齿清晰，向众人讲述着伤口的变化。
“如若诸位大人仍有异议，此刻便可让人去检查那黑女人的伤口是否如我刚才所说，是反方向自伤而成。”
人群中瞬间哗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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