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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章无妄之灾
“喔。魔力量从2%上升到5%了，靠接触来补充魔力是真的，只是她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呢。”楚娅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手机屏幕，中间那条洞穿的裂痕，让她很难相信这玩意还能使用。“切，该死的女人。”
隔着一堵墙少女都能猜到隔壁正发生什么。屏幕上的魔力指示以稳定的趋势上升着。
她并不想此刻打扰他们，而是待在床上继续自言自语的说：“嗯。果然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要不出去看看？还是说在等等……？”
每当想到弟弟和俾斯麦待在一起，就会莫名的烦躁不安。
这是一次让步。
为了弟弟的让步，她不停劝说自己这样才是正确的，稍稍牺牲一下也没什么……
“正确吗？”
实际上，迄今为止楚娅从未像这样揪心过，为了让弟弟完成他的梦想，还必须得让他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她说服了自己，在坐起的同时，一个声音猝然挤进她的脑中：‘真没想到你还会欺骗他。不计后果的藏了他的东西，捏造谎言，这会成为一个开始，你……并不信任任何人。’
恶魔少见的没有趁机影响心智，仅发起极其普通的交谈。
不过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楚娅闻言放下拿手机的手，对恶魔的话戳之以鼻道：“那又怎样。哼，这上面能看到那女人的数据，等我完全了解后，在还给弟弟就是了。并且，我只会相信我所看见的东西。”
‘说不定他会记恨你。’
“才不会呢。”
楚娅笑着否认。总感觉对方在挑拨离间，又像是说着一种可能。不管怎样，它总是居心叵测，千方百计侵蚀自己的灵魂。
但它也许没机会了。
事情总是难以预料，就在今早，恶魔准备把她最后一丝意志毁灭的时候，体内忽然窜出另一股力量愤然与之对抗。
从未发生过。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震撼。
效果立竿见影。
虽然到现在楚娅都没明白它来自于何处，可她明显能感觉到恶魔退缩了。
少女打个哈欠，懒洋洋的问：“所以说，那到底是什么？总感觉有些奇怪……当然，不愿意告诉我也没什么。”
少女并不指望恶魔解释。
完全是无心的一提。
‘没什么不可说，对于你不是个好消息。你的灵魂已经彻底没了，这是毋庸置疑的。由此一来，你本该成行尸走肉，难以置信的是——那残魂帮助了你，让你能根据记忆来保持理智与清醒，看上去与正常人无疑’，后者的声音在她体内回响震荡，仿佛在读一本书般不带任何感情。
“……？”
恶魔竟然解释了？
不过楚娅没能听懂，灵魂没了，自己难道算是死了吗？
后者又道：‘它是被分割的一部分，并非完整的灵魂。一定有某个原因让它留在你体内，但也正因如此，它才迷惑了我，让你的灵魂看上去秀色可餐，诱惑我附着在你身上吞噬掉它。否则，你会觉得我为什么要来你身上？’
少女的呼吸有些不顺畅，意思是这东西还是在被恶魔附身之前就存在的？
早在来日本之前……那是谁做的？
她摇摇头拉回思绪，问道：“我不明白，我是死了吗？我感觉我活得好好的。”
‘肉体、灵魂、精神，这三种概念性物质构成了人类。任何一个遭到破坏，就很难存在下去。你失去了灵魂，本该连同精神一起湮灭，最后只剩下一具空壳的肉体。但那残魂维持住你的精神，并代替了你所缺少的灵魂，所以你一定意义上还活着。现在来看，你从记忆中继承了感情与思维方式，但并不知道这保持多久。’
楚娅张张嘴，意外的说：“喔？你告诉我了这么多，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她怀疑对方在瞎扯，以此骗取自己的信任。
但最重要的是，她也认为自己还活着。
‘我很强大，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不会变通’，恶魔开始发笑，不带任何恶意的笑声。‘我奈何不了这灵魂，是的，但这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我没必要继续和你纠缠在一起，去啃这咬不动的骨头，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有个完美又简单的解决方案，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而这可能会让我脱离你，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样。’
富含魔力的话语差点俘获了楚娅的心灵，少女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差点就一口答应了。
楚娅提起十二分精神，慎重的说：“除非你现在就变一堆金子摆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使用这种手段并没有诚意，不是吗？”
‘你对我们了解太少，没有信任也是理所当然。但至少得先听听看。’
楚娅冷哼一声道：“你把我害得还不深吗？我的灵魂可是被你吃掉的。”
‘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契约，就算是不平等的交易，我也确实给过你力量，被吞噬灵魂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恶魔又笑了起来，这次显得尽兴无比。
“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和恶魔做交易你还想讨价还价吗，人类？你们人类有人类衡量利弊的天枰，我们恶魔当然也有自己的见解。’
楚娅耸耸肩无奈道：“好吧，好吧。就算接下来我不愿意听你的胡话，你也会硬塞进我的脑中，说吧，我在听。”
‘你认为我需要的是什么？’
“一具身体……？”，一开始楚娅并不明白它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只好不确定的回答道。
仔细想想，她还真不知道恶魔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表面的浅显答案，人类。如果我占据了你的身体，吞噬掉你的灵魂……我指的是残魂的力量，那能怎样？当然！我就可能有足够的法力来支撑一道魔法矩阵，依靠这幅躯壳回到魔界。事实证明，那残魂我毫无应对的办法。’
后者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惊讶的重复：“你说，回到魔界？”
‘很久之前，我就是被一个魔女从魔界中给强拉上来的，极不情愿，无法抗拒！’，恶魔声音陡然大了几分，似乎相当愤怒。‘当然，在我准备捏死她的时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回到话题，让我回去的方法不止这个一个，比如……更简单的，就是让那个魔女切断与我的契约，我会直接被法则遣送回去。’
恶魔无法平白无故的来到人间，不然人界就大乱了。
她疑惑的说：“等一下……就算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不成那魔女还活着吗？”
‘呵呵呵……不出意外，她应该就在你弟弟的身体中。’
“你说什么？她为什么会在我弟弟身上！？”，楚娅又惊又怒，为什么这事波及到弟弟了？更重要的是……一个女人在弟弟身上？
为了得到答案，她强忍住差点爆发的怒火。唯一确定的是，这一定跟这天杀的恶魔有关。
‘因为是我把她给转移过去的，就在昨晚。回想过去，我们一同进入你的身体，生存了这么多年，不觉得很热闹吗？’
果不其然……热闹个头啊！
楚娅皱起眉头说：“我只感觉恶心。那么她很厉害吗？把你从魔界召唤出来的……魔女？”
恶魔嗤之以鼻：‘魔女。魔女总是傲慢、愚蠢，而且力量越强就越愚蠢。她生前依靠那根法杖才能勉强控制我，一旦失去了法杖，她就什么也不是。
就像不久前，远离法杖等待束缚效果彻底消失后，我本可以像杀死虫子一般捏死她，但我们已经在你身上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身上的残魂没有选择保护你，而是她，它选择了更强大的灵魂。所以我无法得手，只能慢慢腐蚀你的灵魂！’
恶魔说这些的时候相当激动，它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声音听起来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楚娅抓着头发，气极反笑道：“我觉得在某些方面，你更加卑劣。可你怎么这么肯定，残魂不是她的杰作呢？”
‘我看到了一切。她狂妄自大，又被生前的力量蒙蔽了双眼，她相信自己布置的结界以及留下的守卫，能保护好她以及法杖，所以就没有设置更多的防御用来对付我。直到有人撬开了她的棺材，把她从墓地里拖回地面时，这才证明她是最愚蠢的人类！’
有太多自己弄不懂的东西。
也有太多震惊的事实。
她思索片刻，选择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道：“你说你看到了一切，那你们是怎么跑到我身上来的？”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可是恶魔给出的答案竟是哄堂大笑，它笑得非常大声，非常激动，激动道近乎疯狂。
楚娅生气的说：“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偶然……也是必然的选择！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来说……这叫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我可不会做这种引火自焚的事情。”
‘当然。你不会，但是报应……却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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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Archer的决定
“魔力无法正常运作，所有防御魔术全部崩溃，连维持基本形态的能量也瓦解掉了……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让它变成一堆烂石头的？”
美狄亚用脚踢了踢掉落的石头脑袋，她到现在都没能弄明白，那个魔女是如何摧毁岩石巨像的。
就算让创造者自己动手，也需要花费一定时间。
今早她还在改进阵地魔术——柳洞寺建造起的阵地魔术起了相当的作用：它不停掠夺周围居民的生命，源源不断的提供给Caster魔力。
在她眼里，这些市民真的只算是草芥人命。
死在多也无所谓的。
不过为了获取更多能量，美狄亚就试图把阵地的影响范围扩大，死就死吧，只要魔力够多，到时候哪怕教会来人，她也有足够底气把他们轰出去。
可是，在这改进方案进行的时候，有个人……那个魔女似乎轻易绕过了Assassin、穿过防御结界、并躲过任何魔术的探测直接闯了进来。
惊讶之余，美狄亚毫不留情的丢了几枚火球，直接砸在她的脸上，但就算受到攻击，对方第一时间也没有跟她斗法，反而还“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起来。
只是道后面就开始讲述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像邪教组织那样，诱导自己加入她的队伍。
美狄亚当然不会去理解她奇思妙想，比起她那自认为伟大的计划，前者更相信自己能一炮轰杀Berserker。
谈判轻易破裂，Caster便控制岩石巨像强行逐客，没想到后者掌握着超越她知识范围的魔法。
不知是来自哪个地域的古怪咒语，魔女让她引以为豪的作品当场去世。
“……”
美狄亚收回心思，仔细观察着四分五裂的物体。如果说有什么能抢救一下它，那便是魔力，足以重新做一个这玩意的充沛魔力。
她谨慎的朝核心灌输能量，这个举动让柳洞寺内又刮起了风暴，然而起的效果却像冰川融化一样缓慢，不一会，她就发现原因来源于自己。她能调动的魔力已经见底了。
甚至算上柳洞寺阵地魔术导入进去的魔力。
“战斗过度了吗？做这个东西也损失掉不少魔力，还有那个家伙……虽然现代还存在古魔女是在不可思议，但她也太可恶了！”
任何意义上。
就在她考虑如何补充魔力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空气中现身，美狄亚见此不禁警惕的瞄着他，若是对方突然发动攻击，这个距离留给她的反应时间就显得可怜的少。
好在Archer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在考虑叛变，他低头望着地上的石块，尖锐的目光从头到尾一扫而过，随之皱着眉头说：“哼。看来你没能修好它。”
“是的。暂时而已。”美狄亚风轻云淡的回复，“那么……现在你有机会置我于死地，就没有动这份念头吗？”
红A闻言抬起头，淡然说：“噢？杀了你？有这必要吗？你昨晚信守了承诺，也答应了我无礼的要求，你本可以不做，但你最后还是做了，所以我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哼哼，还真敢说啊？你不是已经背叛了你的御主吗？”，美狄亚眯着眼质疑道。
白发男子露出一个笑容：“投降不一定是背叛。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舍弃自己的自由之身，从而让御主得以存活，你认为这是错误的吗？还是说，非要光荣的死去？”
“哈……哈哈哈哈。”美狄亚朝旁边走了几步，背对着Archer道：“是吗？真是天真的想法，不过算得上是合理的解释。”
Archer问：“就是如此。我想确定一下，如果你的魔法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直到圣杯战争结束，她是不会恢复这期间的记忆，对吧？”
美狄亚微微别过头，停顿几秒才做出回答：“我保证。”
远坂凛失去了令咒。失去从者的御主也意味失去比赛资格。
美狄亚的记忆又回到昨夜。
战斗中，不幸逃掉了卫宫士郎、Saber，“假意”结盟的女人与Rider也相继离开战场。加上那个带卫宫溜走的白发萝莉。
事实证明，那个女人是个英灵。
她瞒过了自己，被令咒转移出柳洞寺，到离开的时候自己也没能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接着，Rider在近乎绝境下，奇迹般的脱出。
准确来说，是因为Rider使用了宝具。
希腊女妖美杜莎，有着传说中能让人石化的魔眼。她揭开眼罩，对着自己出其不意的使用出这一招。就算自己及时调用魔力进行防御，可仍受到了无法立刻解除的“重压”。
即使“重压”效果持续的时间很短，但这足以提供给Rider逃跑的机会——攻击她的岩石巨像失去控制，美杜莎趁机冲破龙牙兵防御，脱出战场。
而这对组合就没那么幸运了。
身为御主的魔术师魔力耗尽，从者虽然有能力一战，但无法抽身保护御主。注定败北。
穷途末路时，Archer当机立断，提议投降。
一开始怒火滔天的自己并未同意，没有它们卫宫就不可能逃离。但在暗中观察的宗一郎大人走了出来，他认为应该接受投降，至少这能弥补失去Saber的部分损失。
现在想来也的确如此。
明智的决定，杀死Archer就彻底算竹篮打水一场空。
美狄亚晃了晃酸痛的肩膀，几天的劳累已让身体疲惫不堪，要不是今早的魔女搞这一出，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
Archer注意到Caster的异状，他抱起胸说：“我曾一度相信这堆石头能对抗Berserker，到现在也是如此，但它短时间无法修复，你或许应该借此休息一下。”
“……”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美狄亚思索片刻，随后勉强接受新加入己方队员的提议。她对地面伸出手，受到魔力影响的石块们发光一瞬，下一刻又恢复原状。
Caster切断了与这些物体的链接，这个行为最开始让她感到眩晕，不过很快就浑身轻松，柳洞寺阵地魔术吸取的魔力缓缓流入体内，不在传输给巨像。
“Archer，我需要你巡视周围，就算我附近布置了不少眼线……可你也看见了，仍然有人能悄无声息的侵入柳洞寺，甚至比让Assassin遇到敌人就拔剑还要简单。”
Archer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便接受命令。
“还有，如果发现附近有英灵，先不要……”
说话的美狄亚忽然表情巨变，她望向山门处时面色变得煞白，通过视野魔术，她看到了令她不敢置信的东西。
Caster惊愕道：“这……Berserker！？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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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十二章——Catser的决定
“看来麻烦大了”，Archer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凝重。
Senvant若没有像暗杀者特有的“气息遮断”能力，或是其他特殊隐藏气息的技巧，那么就算隔着几条街，双方也能察觉到彼此存在。
Berserker行进的方向无疑是柳洞寺。
而且绝不可能是来闲逛的。
打还是不打？
这是美狄亚脑中窜出的第一个问题。
自己魔力不足，岩石巨像损坏，除了Assassin和Lancer能……
不。
并不能。
对方可是赫拉克勒斯，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正面交战，绝不是正常的选择。
但要放弃柳洞寺这个绝佳的根据地，美狄亚又极不情愿。虽然她认为对方不敢直接把柳洞寺拆了，但布置在这的结界、魔术绝对会被清除，更别说制作的“阵地”了。
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能代替柳洞寺的阵地。
其余地带的灵力量都寥若晨星。
Archer抱起胸疑惑道：“大白天这种地方都敢挑起战门吗？说起来，是没怎么看到有人来这里。”
“……”
美狄亚闻言心中有些郁闷，为什么会没人？还不是因为别的，正因她在柳洞寺布置了一个大型暗示性结界——普通人一旦踏入结界内，那么立刻就会产生离开的念头。
所以柳洞寺周围已经不会在有人来了。当然，住在柳洞寺中的人同样被她施加了另外的暗示魔术。
这在制造石像期间省去了很多琐事。
也消除不少麻烦。
但隐患在此刻也暴露无遗，敌对势力无所顾忌，没人的地方就不算是公共场合了。
哪怕现在解除暗示魔术也无济于事。
也许对方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Caster阴沉着脸陷入思考，Archer见她半天没反应，随之提醒道：“怎么了？大敌当前，是战是退，需迅速做出决定才行。让我打前锋也无所谓，只是我可没有任何把握能战胜它。”
“这次不需要你出手，Archer。”
美狄亚决定不能拿有生力量去冒险。
Archer在各种意义上作用大于Assassin。如果柳洞寺沦陷的话。
背叛魔女向前渡了几步继续说：“我要在地上画一个魔法阵，但那需要时间。”
光是转移走人倒是小事，可她并不想放弃岩石巨像。就算巨像看上去彻底毁坏，但一旦修复完成，就仍能发挥它之前的作用。
问题是石头上面的防御魔术效果仍在，画出一个能对它奏效的魔法阵不是易事。在魔力充沛的情况下，造出这种程度的传送阵只需要时间，可如今不光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就连构建魔术阵的魔力都得精打细算。
“嗯？既然如此，为何……”，Archer疑惑的眯起眼。“莫非……你是想要让Assassin一个人对付Berserker吗！？”
白发男子猜测后顿时挑起眉头，这完全是送死的行为。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Archer。不过好像你误解了什么，我和Assassin可并非合作关系，他在我眼中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倒不如说，Assassin正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而存在的。”
美狄亚淡淡的看了Archer一眼，表达的意思相当明确。
后者侧头思量，随后缓缓说：“所以现在算得上是弃子？”
美狄亚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她道：“是，也不是。战斗的本身就存在意义，何况这是极其关键的一步棋！棋子虽是棋子，并不能随便乱下，就让他好好发挥自己的作用吧，至少，也要死得其所。”
来自Berserker的魔力反应愈发强烈。
尽管现在没有看到他本人，站在院内已经能感受到他爆发的强大战意。
Caster走出柳洞寺内院时，便发现入侵者到达山门之下。
魔女冰冷眼神的扫过，立即命令昨夜战斗后剩余的龙牙兵，从道路两侧冲出与他厮杀。
战斗了一晚上，魔从的数量仍然可观，但此时面对这位狂战士可一点办法都没有。Berserker拥有的“十二试炼”，直接免疫了B等级以下的攻击，而龙牙兵就是其中之一。
砍瓜切菜都不足以形容这压倒性优势。
十多个龙牙兵绑在一起，都无法阻止Berserker前进的步伐。
它们拿着武器在巨人身上乱砍一通，连最基本的威胁都没有构成，后者仅是拿着石剑随便一扫，围住他的骷髅瞬间化为魔力余烬。
这场圣杯战争中，能和Berserker近战扳手腕还能平分秋色的人还不存在，更别说这些魔从。
“Assassin。”
在美狄亚焦虑神情注视下，剑豪头也不回，目不转睛的注视在山下虐杀的狂战士道：“你的脸色如霜一样惨白，母狐狸。现在是何打算？”
“很简单。死守山门，在我发动传送魔术之前，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佐佐木小次郎平静到连眉头都没动，他拿剑的理由很多，战斗的理由却很少，至今无疑都是阻止进入山门的从者。
过去Caster也说过大径相同的话，但他知道，这一次意义不一样了。
佐佐木理解Caster的意思后仍然面色不改，竟是嘴角一翘：“原来如此，在下省得。从被召唤至现世起，在下就不曾有过活着的实感，不过既然对手是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想必战斗之后，无论胜败都可为我这浮游的一生染上传奇色彩。安心吧，只要这把剑上还有光泽，在下就会尽全力拖住他，哪怕是螳臂当车，也足够你夹着尾巴逃走了。”
“哼。你有这等觉悟，也不枉我花费心思将你召出来了。”
美狄亚无视掉他不敬的话，若在平时她绝对会一道闪电劈过去。
当即魔女再无丝毫犹豫，立刻转身返回柳洞寺院内，做撤离的准备。
所有龙牙兵飞蛾扑火，燃烧掉最后的存在。
阶梯上，就只剩下居高临下的Assassin，以及蓄势待发的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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