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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霜星整个人冷得像是冰做的一样，但是她并不会在火堆旁融化，她本人其实也非常喜欢呆在温暖的火旁。
而塔露拉则坐在她身旁。
白夜很难将这个温和的少女和前世那个暴虐的整合运动领袖联系在一起。
白夜在火堆旁坐了下来，随后开口问道：
“霜星小姐，你是术士，所以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能够感受到风的情绪？”
是的，白天时候白夜就发现自己的天赋法术有些变化，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总算是空闲下来了，他也想要对于自己的能力好好研究一下。
其实他对于源石技艺和法术也并非是一无所知的小白了，和前世属性全部allin力量体质敏捷，智力几乎不加的猛男角色不同，他现在的精神属性和源石技艺技能等级都挺不错。
尤其是源石技艺这块，有着玩家经验值的供养，他总算是把这个技能提升到了能够看得过去的地步，至少在莱塔尼亚的学府中，不会被老师直接赶出去的那种。
但是他的教材，也就是技能书，大多都是现代派，换句话说，就是在现代成型的源石技艺理论。
这种法术理论，其实和他自己本身的天赋法术有些不同，甚至连凯尔希医生都说过，他的天赋，和源石技艺无关。
那是一种，更加奇特的东西，似乎那些被称为巨兽的神明，才会拥有类似的能力。
虽然法术也能够借助源石释放和增幅，但是其本质，是别的东西。
白夜想要从其他的术士那边，找到可以借鉴的东西。
比如说，法术已经超过现代源石技艺理论范畴的霜星小姐。
而且她也没有系统学习过现代法术理论，施法也全靠自己领悟，或是游击队和爱国者教导，可能对于白夜有一定的启发作用。
“噗——你居然问我吗？”霜星眨了眨眼睛，对于白夜找上自己，她觉得有些好笑，“你居然不问问塔露拉？”
“别看她提着大剑的样子，她可是正儿八经的术士呢，之前和我切磋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
霜星说着将话题抛给了塔露拉。
塔露拉点了点头，作为被黑蛇科西切抚养长大的“女儿”，塔露拉自然接受过一切贵族应有的教育，战斗，剑术，源石技艺……
她的理论基础无比扎实，霜星小姐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白夜却摇了摇头：
“我学习过现代的源石技艺理论，但是感觉，还是有些困惑。”
塔露拉也来了兴趣：
“难得白夜会和我们讨论这些东西，要不说给我们听听？”
在塔露拉看来，白夜总是有计划，而且喜欢通过武力之外的方法解决问题。他很少出手，似乎也很少会依赖自己的力量。
因此，塔露拉其实是将白夜当做整合运动的军师看待的，也就是所谓的外置大脑，有白夜在，她甚至不用考虑太多东西。
甚至，长此以往，会产生依赖性。
难得，白夜居然会为了如何提高自己的力量而感到困惑，这让塔露拉感觉非常新鲜。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了，白夜其实挺强的，他一个人就能够和一名乌萨斯帝国的内卫缠斗那么久，要知道，霜星可是带着一队雪怪才勉强将内卫逼退。
白夜点了点头。
于是三个人凑在了一起，白夜将自己白天感受到的东西以及一些体会告诉了塔露拉和霜星。
“风，带有情绪？”霜星和塔露拉面面相觑。
塔露拉显然不太理解，因为她受到的教育同样也是现代派，在现代理论看来，过去的法术、巫术和仪式都是野蛮的，不成体系的，施展方法粗犷、原始，对于能量的利用率也不高。
霜星小姐却若有所思，随后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许，并非是风具有情绪，而是你自己的情感？”
说着，她指了指天上的两个月亮。
“双月是否真的存在？”
白夜点了点头：
“是的，当然存在。”
“如何证明？”
“我能够看见，而且它们确实在那边。”白夜歪了歪头。
“但是你无法给出切实的证据。”霜星反驳道。
“你无法触碰到双月，也没有亲自靠近双月，所以，只是看见是无法证明双月是否真的存在。”
白夜耸了耸肩膀。
作为穿越者，白夜自然知道星球和卫星的概念，前世他们人类甚至将terAI装在了月球上。
不过，对于现在的泰拉人来说，貌似无法做到这一步。
“你能够看见双月，所以你认为双月存在。那么，如果你闭上了眼睛，看不见双月，也就意味着双月并不存在？”
“如果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那么该如何证明双月真的存在？”
霜星的话让一旁的塔露拉陷入了沉思。
这是唯心的哲学。
而白夜则没有想到，在这片冻土上，居然还有人思考过这样的哲学问题。
霜星小姐，应该没有老师吧？
“嘛，只是开个玩笑，大家都知道，其实双月是存在的。”霜星忽然话锋一转。
随后，她用手指点着白夜说道：
“我的意思是，或许，源石技艺也是这样的东西。你认为你能够做到哪一步，你就可以做到。”
“这是一种心的力量。”
“风是你法术的延续，同样也是你思绪的延伸。所以你的感知能够通过风延展出去，你并非感受到了风的情绪，而是通过风在感受周围，你的潜意识在向你示警。”
“你所认为的情感，其实是源于你自己。”
霜星说着伸出手，她的手指上，出现了一缕冰晶：
“我没有学习过法术，但是，当初我想要将眼前的敌人冻住，所以我就办到了。”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的体内，是一整个冬天。”
白夜伸出手，一个小小的气旋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他大概明白了。
这次，感觉应该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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