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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萤不敢再看转身拔腿准备离开。\n “叮。”\n 微弱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明显。\n 眼前一道刺眼的光，季夏萤下意识地用手遮挡。\n 待她适应了光亮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一幕，张口结舌，“你，你……你怎么会在这！”\n 顾霖衍操控着轮椅，从电梯里出来。\n 自他行走不便后，大宅装上了升降电梯，但因季夏萤从未来过三楼，因此也不知道电梯具体位置在哪。\n 顾霖衍一出来，电梯缓缓合上，光亮逐渐消失。\n 昏暗的房间里，顾霖衍黝黑的眸亮得发光，他冷笑一声，操控着轮椅逼近季夏萤，“听见老鼠偷偷摸摸的声音，上来看看。”\n 季夏萤呼吸一滞，后退了几步，踩到那猩红的液体，“你……你想干什么！”\n 顾霖衍抿着唇，眼底毫无波澜。\n “别，别过来！”季夏萤步步后退，直至墙角，心底发怵。\n 耳边回想起顾霖衍各种妖魔传言，还有新婚之夜的凶狠威胁。\n “是刀，是鞭，还是棍？”\n “他喜欢虐待妻子！折磨致死！”\n “前妻一个逃了，一个疯了，一个死了！”\n “.……”\n 顾霖衍操控轮椅来到她跟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抬起手。\n “不，不要！”季夏萤闭上眼，失声尖叫。\n 按下开关，灯火通明。\n 顾霖衍单手抵在她耳侧，皱着眉头望着她，“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开个灯。”\n 季夏萤茫然无措地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n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竟显得有一丝柔和。\n 顾霖衍抬起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缓缓道，“你想看三楼不是吗？不开灯怎么看？”\n “我……”季夏萤心虚地垂下眼，这才注意到地上红色液体旁的颜料盘。\n 原来是颜料.……\n 季夏萤松了口气，抬起头正视墙上那些怪异的符纸。\n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顾霖衍淡淡解释，“她喜欢这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n “她……为什么被送去疗养院？”\n 顾霖衍垂下眼，眼底闪过一瞬暗芒，“卖女求荣。”\n “什么意思？”季夏萤疑惑不解，茫然地瞪大眼睛。\n 顾霖衍目光微寒，声音冰冷清冽，“你不需要知道。”说完操控轮椅转身就走。\n 季夏萤不满地撅起嘴，幽怨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n 管家听见动静，匆匆赶上楼，一脸歉意，“少奶奶，房间我们没有及时打扫好，是我们的失职。”\n “您可以告诉我，卖女求荣和第二任顾夫人有什么关系吗？”季夏萤真挚地望着他，坚持要知道答案。\n “这……”管家苦着脸，环顾四周，无奈压低解释，“少奶奶，家丑不可外扬。您可千万别说出去。”\n “说起来，这位少夫人也真是惨，她们家有罕见的精神遗传病。”\n “小时候就有些神志不清，嫁过来后更是严重。”\n “但偏偏到这一代只有这一个女儿，为了家族荣誉，嫁给顾家联姻，换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