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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谭啸雪无奈应下。
次日,谭啸雪以为若尘他们接风洗尘为由,在湖心亭摆了酒菜,宴请若尘和寿山两位公子。
席间不停感谢二位一路护送小五的恩情,各种热情劝酒。
若尘本来是已经暗下决心,在寿山面前不再饮酒的。
可是只要若尘一推辞,谭啸雪就卯足劲去劝寿山喝酒,关键是寿山竟然拉不下面子,真打算喝一杯表示敬意。
然后寿山手里的酒杯被若尘半路劫走,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凌公子身体不好,不能饮酒。在下替她喝了……”若尘这一招峰回路转,转得寿山和谭啸雪都懵了……
得了,这下谭啸雪可就摸到窍门了。借着给凌公子敬酒,唬得明若尘替她喝,这样的套路玩起来相当得心应手。
只不过,青州城的佳酿比起皇上那坛六十年女儿红简直就是凉白开,怎么放得倒若尘……
反而谭啸雪自己感觉快不行了,可是夫人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苍天啊……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趁着若尘去放水的机会,套一套凌公子的话。
“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凌公子可否相助?”
“城主大人如此热情款待,霜月定当竭力相助。”
“凌公子既然是明谷主的至交好友,想必应该知晓明谷主是否有心上人没有吧?”谭啸雪凑到寿山身边,偷偷摸摸地问道。
“这个……应该没有吧……未曾听他提起过。”寿山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一番,貌似除了闹笑话的“霜月姑娘”结果被证实是她这个“霜月公子”之外,也没见若尘对谁动过什么心思。
“如此啊……那凌公子说没有就是没有啦……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谭啸雪醉意朦胧,又拉着寿山热切地谈天说地起来。
晚上回房间一边喝着夫人端来的爱心解酒汤,一边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
于是次日,谭啸雪夫妇两人又单独宴请了若尘,说有事相商。
席间透露出,想为若尘和杨小姐牵线做媒的意思。
“承蒙城主和夫人错爱,只不过在下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不能接受两位的好意……还望见谅。”若尘推辞。
“……”谭啸雪和夫人面面相觑,凌公子不是说没有心上人吗?难道是看不上自家小妹吗?不能吧?论样貌才情家世,哪家姑娘能比龄青更出挑的?难不成真的有意中人了?
“既然有了意中人,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不上门求娶呢?真是奇了怪了?”做媒不成回来后,谭夫人一直觉得这事儿怎么说都说不通。
“难道……真如谣言所说,明谷主喜欢京城里那个什么王爷???”谭夫人跟丈夫念念叨叨好几日了。
“噗……”谭啸雪一口茶喷到地上,“咳咳咳……夫人,那都是无稽之谈。切莫当真啊!”
“哎……若非如此,估计就麻烦了……龄青从小心争强好胜,心高气傲,怕不弄个水落石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怎生是好?”谭夫人担忧不已。
“哎……姻缘二字,从来强求不得。也只能看龄青她自己的造化了……”谭啸雪无奈摇头叹息。
知妹莫若姊,果不其然。听谭夫人如是说,那杨小姐眼中尽是不甘。
“他的意中人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何不说出来,大家也好一较高下,公平竞争啊。长姐,我就不信,我会输了去……”杨小姐倔强地扬言。
“不论我和你姐夫如何试探,那明公子就是不肯说……哎,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也管不着,你自己拿主意吧……”自家小妹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把墙拆了继续不回头的倔脾气,谭夫人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她自己想清楚了。
于是杨小姐收买了几个下人去盯着若尘住的院子,看看他到底跟一个什么样的神秘女子交往过密,究竟有何见不得人的,如此宝贝似的藏着掖着。
旅途辛劳,又加上断了平日在王府那般的药膳食补,寿山的脸色已经明显差了许多。现下终于抵达青州安顿下来,若尘又给寿山调整了方子,开始循序渐进往回找补了。
若尘特意吩咐了小厨房,每日按照他的方子小火慢炖一盅药膳鸡汤,冷却后刮掉面上浮油,再煲热了给寿山送去当宵夜。还特地去寻了上好的杏仁干果回来,供竹露给寿山做平时爱吃的零嘴杏仁饼和杏仁奶霜。
杨小姐打听到三言两语,以为献殷勤展现自己手艺的时候到了。命人抄录了一份若尘的方子,然后精挑细选了食材炖了鸡汤。顺便还托人花重金寻了西域那边来的一盒又大又脆又香的杏仁,亲手做了杏仁饼装进了精巧的红漆食盒里。
再细细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上了自己最美的衣裙和蓝宝石头面,端的是弱柳扶风,仙女下凡的架势。然后带着一个丫鬟拎着食盒,亲自送去若尘他们住的院子。
休养了几日,寿山脸上的疲倦终于退去,两人正在房间下棋聊天打发时间。
“公子,杨小姐过来探望明谷主……”竹露在门口禀报,若尘落子的手一顿。
“快快有请。”寿山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句。
“她来做什么?”若尘自言自语,那日城主夫妇说媒不成,如今杨小姐单独上门,有一种不太祥和的预感。
“龄青见过明谷主,凌公子也在啊。”杨小姐进门福身行礼,美目顾盼娇俏生辉。
“杨小姐多礼了……快请起。”寿山热心地上去虚扶了一下,若尘仍然坐在棋盘边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屁股沉得连寿山都心服口服。寿山只好起来客套一番,免得人儿大家闺秀觉得他们两个“老爷们”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杨小姐亲自登门,不知有何贵干?”若尘终于开口。
“龄青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些小食,想着送与公子尝一尝。”杨小姐见若尘开口搭话,抑制住心里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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