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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多事情真的很难说得通……”若尘感叹,“也难怪师叔会想不明白了……”
“说实话,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事反常态则为妖。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寿山能想到的,陈修竹冷静了几天之后,又怎会想不到。
只不过,他的做法很直接,直接去问蛊族族长季?。
“不知陈道长有何贵干?”季?躲了陈修竹好几天,结果还是被他截住。
“贫道有一事甚为不解,还请族长为贫道解惑。”
“哦?不知陈道长有何指教?”
“当年,贫道的妻子蒙贵族蛊医相助,日渐恢复。可惜约半年后,突然去世了……”
“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蛊医已经尽力了,还望道长节哀。”
“本来生死有命,内子虽然病逝,贫道却从未忘记过贵族长在内子病重之时的相救之恩……只不过,为何贫道的妻子病逝后次年出生的圣女徽徵,会和内子长得一模一样?还请族长给贫道一个解释。”
事关亡妻,陈修竹不问出个所以然,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季?漫不经心地回答,心里想着,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早做打算了。
“缘分?”陈修竹嘲讽地笑了一句,“族长不如干脆敷衍贫道说,贫道的妻子死后投胎到了族长的腹中,变成了族长的女儿,蛊族的圣女算了……”
“道长既然不愿相信季?所言,又何需季?解惑呢?”季?不想再跟他纠缠不休下去,“季?告辞。”
“站住!”陈修竹抬手挡在了季?的面前,“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季?的侍卫纷纷拔出腰间弯刀,全体戒备。
“道长这是要动手吗?”季?其实挺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陈修竹动武,可是自从那日徽徵这个死丫头不听她的命令,不肯戴面纱出席斗蛊盛会的时候,她就猜到陈修竹迟早会闹上门来。
必须在她的秘密暴露之前,将大巫师干掉。圣女倒是不足为惧,反正书生在她手上,不怕圣女不听话。
“道长想知道真相吗?”季?决定先用缓兵之策,“十日后,蓝冰洞中一叙,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一言为定。”陈修竹收手,放季?离去。
这边,若尘将寿山托付给邵玉轻,独自一人拎着药箱跟随大巫师来到了山中一间秘密石室里。
七拐八弯,进到石室最里面,一个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族长每日亥时会到这里来查看,明谷主千万要注意隐蔽行踪……”大巫师身着繁复的服饰,除了胡子就只剩下鼻子是露在帷帽外面的。若尘想,都是寿山不在这里,不然一定会好奇大巫师走路为啥不会被绊倒……
“在下明白,请放心……”若尘答道。
大巫师离去,若尘给男子把脉。男子看上去约莫五十岁左右年纪,目测瘫痪二十年以上了,皮肤白皙,全身瘦得皮包骨头,他睁着眼睛,殷切地看着若尘。
“阁下全身骨骼经络尽断多年,能侥幸活到现在,多亏了‘续命三蛊’……在下只能尽我所能,助你完成最后的心愿……”若尘知道男子能听见他说的话。
果然,男子闻言,使劲眨了眨眼睛,看样子是很赞同若尘的说法。
当日,若尘求大巫师将蛊族最密不外传的“续命三蛊”之一的“蜂鸣蛊”传授于他。作为回报,若尘答应将神针“银屏夫人”的三十六套针法,以及他自创的“风行、水上、飞绝、问天”四套针法秘籍作为交换。
另外还答应帮大巫师给一个重病之人秘密医治,并不要求完全康复,只需令其恢复语言能力即可。
若尘检查后发现,这名男子当年身受重伤,就剩下一口气,被人用“续命三蛊”维持其呼吸心跳和饮食才得以苟活至今。
好在这么多年来,他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要让其在短时间内,恢复说话的能力,其实并不会太难。
于是若尘每日都会消失一个时辰,躲到石室里面为其行针医治。
寿山被陈修竹和邵玉轻看着,既不能乱吃东西,也不能乱跑,只能拉着好脾气的陈道长聊天。
“十日?为何是十日?”寿山听了陈修竹的转述,很快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陈修竹也发现若尘带回来的这个姑娘虽然有点“不像个姑娘”,可是脑子却是相当的聪明。
“不知……不过,只要她肯告之真相,三日还是十日都无关紧要……”陈修竹是近乡情怯,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同时又害怕真相不是他能接受的……
“不对劲……这事相当的不对劲……”寿山愁眉紧锁,“我觉得,蛊族十日之内定然有大事情要发生……”
“哦?凌姑娘何出此言?”陈修竹发现自己想到的,凌姑娘也都想到了。他没想到的,凌姑娘似乎也想到了。
“你想想,早说晚说都是说,何必要执着于十日以后……除非,十日后蛊族会有翻天覆地的大事情发生。到那个时候,就算告诉了道长真相,对她来说也已经无关紧要了……”寿山推测到,“按说,蛊族里面唯一能跟族长叫板的就只有大巫师。族长是圣女的亲娘,就算母女关系再不好也不至于走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四大护法师从大巫师,如无意外应该都是站在大巫师这一边的……”
“大护法纳奇是族长的夫君,但是常年云游在外,不知所踪……左护法早年暴毙,右护法已经与圣女定亲,也算半个族长这边的人吧。”邵玉轻提醒道。
经斗蛊盛会后,邵玉轻的金蚕蛊王被选中,蛊皇顺利进阶。只不过邵玉轻并没有求娶圣女,而是提了另外一个要求,圣女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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