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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嘿嘿,小时候我被我娘送到师父身边学剑,我问师父咱们是何门何派,师父就告诉我,我们是无上自在门,她是掌门,我是掌门弟子。】
【李素裳:虽然无上自在门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门派建立在人迹罕至的漠北,也不怎么出名。但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归属。就像圣芙蕾雅对你们一样。】
【灰蛇:虽然这个门派只有她们师徒二人,但是却拥有两位掌握了太虚剑神的强者,在当时的神州堪称无敌。单以顶层战力而论,当时的天命甚至也拿不出这样的高手。】
{一剑脱手,凡是眼之所见,尽数被卷入其中。唯有一点黑金,在冲刷万物的洪流中,始终没有湮灭。}
{“……「太虚之握」。”}
{在剑神的亿万条锋锐即将倾泻而出的刹那,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凝滞。}
{但对于正被剑指的人来说,她明白这种时间的罅隙,只是过人反应能力争取而来的幻觉。}
{在她高速思考的同时,以气化形的神蕴,仍在迫近她的额头。对于剑心已破的她来说,这一剑摧枯拉朽,挡无可挡。}
{几乎让人不敢目视的剑光,正是她此前未能说出的,对方能够确实地击败自己的依据。}
{“没错,的确是……「剑神」。”}
{“而我,也必须接下这一剑。”}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就是素裳小姐的太虚剑神吗?只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股锋锐的气息。单凭这剑神,就有与律者一战的实力。】
【琪亚娜·卡斯兰娜:素裳的剑神确实很强,比起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修炼者,她手中才是最传统的太虚剑神。】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素裳小姐的太虚剑神,给人的感觉与第二次崩坏时赤鸢仙人使用的太虚剑神似乎不太一样。】
【符华:素裳是圣痕觉醒者,她的太虚剑心完整,剑神能操控的崩坏能比那个我更多。她的剑神,物质破坏能力比第二次崩坏时的我更强。而当初以羽渡尘模拟剑心的我,更侧重于意识层面的攻击。】
【比安卡·幽兰黛尔·卡斯兰娜:太虚剑神的发动并不需要很长时间的蓄力,几乎是心念一动之间,就能将崩坏能调动。剑神落下的过程似缓实快,几乎转瞬即至。所以,符华前辈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形下思考对策,思考速度实在是惊人。】
{符华将自己的意识从这般凝滞中抽离出来。}
{“……那么,我也要测试「神音」吗……”这是凯文的声音。}
{声音似乎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于黑暗之中,仅有前方的明光幻彩触手可及。}
{这种会在生死之间乍现的光点究竟从何而来,直至现在也没有定论。}
{“……不,你不需要……华的身体还停留在……再怎么说,脑部也是……不过,牺牲总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成功了……即使是普通人类,也能……”断断续续的,这是梅博士在解释着什么。}
{“……梅,他醒了。”}
{“……先回避一下吧,凯文,有些事,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缘空间内。
“这是老古董当初接受神音实验时的记忆,我也有这段记忆。当时凯文和梅博士在外面守着,老古董醒来后只觉得疼的要命,但是她一声没吭,就知道咬牙忍着。”小识一副看不惯的样子说道。
“华当初是为了拥有更强的力量来守护同伴,才自愿接受神音实验的。也正是因为她惊人的意志力,实验没有太多波折的成功了。”凯文说道。
“神音这东西,实在不好说。从某些方面来说,它成就了老古董,但也害惨了她。”识之律者女士吐槽道。
“五百年前,我以为传说中的仙人会有复活之法,便前往神州寻求赤鸢仙人的帮助。在神州的那段时间,虽然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也知道了不少事。”
“那时的赤鸢,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就像一台机器,为了对抗崩坏而运作的机器。她对任何人都很好,但唯独对被崩坏能侵蚀的人绝不留情。”
“但其实,她只是一个被囚禁使命之中的孤独之人。”奥托中肯的说道。
{“……你还好吗?华”}
{“博士?这是……”初醒的华问道。}
{“没必要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保持放松吧。”梅博士说道。}
{“我……发生了什么……”年轻的华问道。}
{“你做出了比预想中更好的表现,仅此而已。”}
{“超变因子在持续活化,数据显示,这让你的肌肉强度和神经反应水平也产生了大幅提升。”}
{往事一点点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形成了潮水褪去时常见的白色泡沫。}
{“总而言之,神音实验成功了。”}
{华想要开口,可致密的疼痛遍及周身。在平常如此简单的口唇开合,此刻的她却完全做不到。}
{“……不必开口了,我直接回答你。你正在适应「最初的变化」,这需要时间。”}
{“神音让排异反应得以衰减的机理,我已经向你详细解释过了。和阿波尼亚的「戒律」一样,它直接作用于你的脑部。”}
{“正如我们所预期的,神音能够调和人类的意识和肉体,促进生长发育,让身体朝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
{“但……对你来说,它还有更特殊的意义。华,「迦楼罗」的因子赋予了你出类拔萃的生命力和记忆力,而神音,它会在漫长的岁月中令你的潜能不断开花结果。”}
{“现在的你仍是一位年轻的战士,但在未来,你能抵达的终点,或许会比绝大多数人更遥远……命运为你选择了一条路。”}
{“没有人能预测超变因子对自己的影响,也没有人敢肯定神音在自己身上成功的概率,但这个只属于你的奇迹的的确确发生了。”}
【维尔薇(乐土):当初虽然神音的研究是梅主导的,但我和阿波尼亚也参与了一些实验内容。华是神音的第一个实验者,也是我们的时代覆灭后,仅存的神音成果了。】
【梅比乌斯(乐土):华真的是个好同伴,她在实验台上运气好的惊人,存活率多么低的实验她都能幸存下来。如果她能一直留在我的实验室就好了,可惜她拒绝担任我的科研助手。】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阿波尼亚也是一位擅长研究的科研人员吗?可是看她的打扮,更像是一位修女。】
【千劫(乐土):她的作用,大概是被研究吧,哼。】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咦,这么惨的吗?她不是英桀中排位第三的强大存在吗?】
【维尔薇(乐土):她只是帮忙配合实验罢了。没有人可以强迫阿波尼亚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听说之前有一群逐火之蛾的高层想要审判她,却被她的精神威压吓得不轻,还有几人当场尿了裤子。】
【梅比乌斯(乐土):之所以需要她配合,是因为阿波尼亚拥有名为戒律的强大能力,这种作用于精神的力量甚至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被施加者的身体。】
【梅比乌斯(乐土):准确来说,戒律真正的能力是在顺从受施者潜意识中的「愿望」的情况下,对他们的意识和躯体进行影响,甚至催化。而神音就是戒律的仿制品。】
【符华:梅博士想要简化戒律,增加它的普适性,让普通人类战士也能通过学习的方式获得戒律的效果,所以她开创了神音。神音虽然上限比不上戒律,但不像戒律那样,必须由阿波尼亚来施加。】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好好休息吧。趁此机会,你也可以试着去思考这一切。”}
{“另外,对你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今后,你不必再担心自己会陷入过重超变的困境。”}
{“神音既是一剂催化,也是一道限制,能够在失控的边缘阻止你的崩落。”}
{“但同时,你也要记得,脑部终究是人体最复杂最脆弱的部分。对于意识而言,哪怕只是程度最为轻微的介入,也无异于投石击水。”}
{“神音影响你潜意识的同时,你的个人意志也会渗入其中,成为神音的一部分,那是你自己的思想。”}
{“在有一天它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能够预测到的……也只有你自己。未来……就交到你手中了。”}
{脚步声响起,随后渐渐远去。}
{“等等……博士……我……还有一些事……”没等华问出那句话,她再次陷入了沉睡。}
{“就连我自己也没有预测到。入魔……必诛……”结束了这段回忆,符华感慨道。}
【符华:过重超变,也称人为崩落,是融合战士抛弃人类的身体,彻底兽化的形态。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使用这种力量,我总觉得,越是使用,就离人类这个概念越远。】
【爱莉希雅(乐土):华的思想比较传统,而且担心自己会失控伤到战友,所以对这种能力不太喜欢。但也有人完全不在意,比如千劫和梅比乌斯,都把崩落形态当做战斗手段来使用。】
【符华:就像梅博士之前说的那样,神音影响我的潜意识的同时,我的个人意志也会渗入其中。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一心只想着对抗崩坏的使命,这种意志渗入了神音,又反过来作为思想钢印影响了我。】
【符华:神音就是太虚剑气中的剑心决,剑心的境界越高,神音的影响就越强。当初天穹峰上凌霜那一剑,破坏了我的大脑的同时,也击碎了神音。我失去了剑心,但也不再被入魔必诛的思想钢印束缚。】
{结束了关于神音的回忆,符华又想起了之前与逆熵两位博士的探讨。}
{“……这只是其中一种学说。在他们看来,时间与现实是虚假的概念,你所能见到的一切,都是你在对他们产生认知的那一瞬间才被创造出来,一同被创造出来的,也包括他们自身的「历史」。”这是爱茵斯坦博士的声音。}
{“简直是在胡搅蛮缠啊……另外一种呢?”这是特斯拉博士的声音。}
{“另一种学说认为,时间和现实已经全部流失殆尽了,我们所经历的生活只是这种进程的反光,这种反光会一直黯淡下去,但我们无能为力。”爱茵斯坦博士接着说道。}
{“好了好了,鸡窝头,所以我们为什么突然要讨论这种关于「时间」的妄想?”}
{一片狼藉的训练室内,红色双马尾的博士正打量着四下散落的机甲零件。她感到一阵焦头烂额。}
{此前不久,她还使用着颇为自负的语调,准备向对方展示自己口中的「跨时代」机甲——以及一种她准备命名为「斯巴达克系统」的最新科技。}
{“嗯,时间。对于这种被你浪费掉的事物,你应该知道人们对他产生过多少思考。”爱茵斯坦博士图穷匕见。}
{“烦死了,那只是实验意外而已!别光站着了,来帮我调试一下精密组件。真麻烦,就算我们两个一起来、也要一整天才能复原它了。”}
【琪亚娜·卡斯兰娜:爱茵斯坦博士不愧是博士,说话就是有水平。从时间与现实讲起,最后图穷匕见,就是为了鄙视特斯拉博士一下。】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个鸡窝头,别看她平时一副文静的样子,其实满肚子坏心眼,真诚善良的特斯拉博士就这么一直被她算计。】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斯巴达克系统,果然是特斯拉博士取得名字,这正是她的独特品味。就像阿拉哈托和她手中的自称的烈火之剑。】
【齐格飞·卡斯兰娜:原来阿拉哈托是特斯拉博士取得名字吗?哈哈,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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