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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多莉商店，应有尽有，童叟无欺。只要摩拉够，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需要任何东西，或者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喔！”
虽然不认识这位陌生的璃月人，不过多莉依然被“大笔摩拉”触发了关键字，立刻进入了营业状态。
“摩拉，我手头足够，能拿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姜岩随手递给多莉一张稻妻幕府签署的承兑单据，并拿起一块石头，捏成黄琮宝玉的个人印章，盖了上去。
提瓦特诸国之间的大额贸易，用摩拉的话过于不方便，用北国银行的存单又容易泄露重要的信息。
所以诸国一般都会用执政者签署的承兑单据，来结算以物易物之余的部分。
作为不老魔女艾莉丝的唯一制定代销商，多莉做过很多笔需要用到这种单据来结算的天价买卖。
虽然没有摩拉可爱的清脆声响，与美丽的金灿灿的光芒，但这种形式多莉也是接受的，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拉着一车一船的摩拉招摇过市。
但是手头的这张单据，却实在有些烫手。
数据一栏是空白的，而印鉴是对方在自己眼前盖上去的。
如果这是个骗局，未免明目张胆了一点。
不过当多莉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一切就说得通了。
毕竟，想仿冒这个神通广大的存在，实在是有点难，有把石头捏成宝石这份本事，自然是不需要出来骗摩拉的。
并且，诸国的承兑单据上，都有着强大的特色元素力印记与岩王帝君的契约之印，能够仿造的人，当然也不会为摩拉发愁。
更何况，在奥摩斯港这个地盘，还能骗到自己的人，多莉倒是愿意掏一笔学费。
“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屠魔者？在我们的圈子，可是有您不少的传言......当然不是打打杀杀方面，而是您在大买卖上的操作，令我们这些小商人叹为观止啊。”
姜岩虽然在各国都干过一些极为夸张的事情，不过大部分事情在民间根本不为人知。
直到直面旋涡之魔神奥赛尔并且将其诛杀，他才算名声响彻提瓦特。
毕竟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第一位直面魔神并将其打败的凡人。
也许愚人众的执行官干过很多更夸张的事，比如「女士」与风神巴巴托斯来了个一换一。
但是至冬没打算让蒙德远征军调头来个闪击冬宫为神明复仇，自然不会宣传这等丰功伟绩。
所以姜岩至今依然代表着凡人的勇气与上限，被各国所传颂。
不过在商人的圈子，姜岩的名声则是另外一般模样，完全是神明般的存在。
从来不屑于赚小钱，动不动就签署大额多国贸易合作，开辟川流一般的巨大商路。
小小的货郎，一个个的商品做买卖；
普通的商人，一次次的货物做买卖；
成功的豪商，一船船的合同做买卖。
而这位声名鹊起的璃月人，用笔在地图上一画，便是一条流淌着摩拉的河流！
哪怕只是指尖漏下来订单，都足以让一国的豪商吃到饱饱，甚至只能联合吃下。
这种格局，这种气势，简直是商人心中的贸易之魔神！
所以多莉对他充满了热情，甚至还带着一种对偶像的崇拜。
姜岩当然不会感觉自己有什么经商天赋，背靠着一个国家，找太郎丸来，也能赚到钱，这算什么本事？
于是很亲切的笑着回应道：
“能让桑歌玛哈巴依老爷这么说，我还真是荣幸啊！你要是小商人，整个提瓦特大概也没有大的了。”
这句话并不是吹捧，艾莉丝的作品，除了功能极为任性外，每一件都是提瓦特独一无二的杰作。
凝聚了诸多世界的灵感与技术思路，都属于无价之宝。
而多莉手握着这些商品，自然也是整个特瓦特独一无二的商人。
听到姜岩这句话，哪怕以多莉的城府，也高兴的挺直了腰，开心的听着姜岩的要求：
“既然认识我，事情就简单了，多莉，我希望购买你手头所有的虚空终端，当然，是那一种，你懂的。”
多莉闻弦歌而知雅意，点了点头，用挑战的眼神看着姜岩：
“没问题，不过您确定您需要那么多吗？”
在商界，第一次合作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为所有商人所重视。
“实力的展现”便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直接关系到两者之间的贸易地位。
多莉并不打算让自己的偶像小看，偶像归偶像，摩拉可是一枚也不能少的。
而且正因为是偶像，从他身上赚到摩拉，才更有挑战性与成就感。
“我会在这里的咖啡店坐上半天，能够赚到多少摩拉，就看你的本事了。”
感受到多莉的斗志，姜岩乐见其成，并且直接添了把火，效果拔群。
“无所不能的多莉一定会给您一个惊喜的，等着吧！”
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偶像另眼相看的多莉，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发动她的渠道调货去了。
直到来到咖啡店，纳西妲才终于有机会疑惑的问道：
“「那一种」是什么啊？”
面对最初的虚空终端的迷惑语气，姜岩才耐心的解释道：
奥摩斯港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教令院的学生，除了卖灌装知识外之外，黑虚空终端也是很非常重要的「配套产品」。
一般来说，须弥人的虚空终端，都是与身份一一绑定的。
但教令院口中“无知又粗野”的偏远部族沙漠之民，并不擅长使用知识网络，又确实有一些交易的需求。
于是经因论派申请，评议会特批，以部族为单位，开放了一批未实名的虚空终端。
这些未实名的虚空终端，遭遇了与黑电话卡相同的命运，广泛的被用于各类非法知识交易，甚至成为了这些部族的主要收入来源。
毕竟非法下载知识无论如何也会查到痕迹，只要被风纪官逮到，基本都是人赃并获。
但是使用了黑虚空终端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终端一扔，任谁也不知道是你使用的。
甚至连黑虚空终端的低价回收，都成了奥摩斯港的一个流行的生意。
这种情况，其实早已被风纪官们反馈到评议会。
但是团结沙漠之民，却是整个须弥的政治正确。
哪怕评议会也无法下令彻底禁止这些黑虚空终端。
再加上哪怕不人赃并获，被风纪官逮到的人，八成也与宁死不屈，搭不上什么关系。
所以大家只能捏着鼻子，默认了这些非法终端的存在。
顶多事后追溯，发现一个，变成菜叶一个。
这是姜岩上次前往纳塔时，在与商团头人攀谈中获得的信息。
当时热情的他便推荐姜岩先搞一个黑虚空终端，总比须弥官方发的毫无权限的绿色菜叶要强很多。
直到姜岩掏出自己的纳西妲定制版，才算罢休。
纳西妲听得目瞪口呆，这群人以“团结”之名，都干了什么鬼？
虽然她可以在梦境与知识中自由遨游，但哪里知道梦境的背后，竟然有这种阴影？
纳西妲所生活的梦境，终究只是梦境。
事实上，绝大部分人，卑劣也只是在世间的一种生存方式而已。
而最好的证据就是：再邪恶的人，大多在梦中也会向美德致敬，不复平时的恶质。
所以这些「真实」，自然不是纳西妲能看到的。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纳西妲才拥有着超脱尘世的善良与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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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为了证明自己实力的多莉就匆匆赶回，拉着姜岩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交割了一大包的“叶子”，并且心安理得的在单据上填写了一个天文数字。
多莉可不是走街串巷养家糊口的货郎，没有百分百利润的交易，她甚至都懒得理会。
这次也只是赚了个翻倍的“基本价”而已。
商人之间的建立友谊，绝不会以真正的“特价”为开始，不能一直维持的价格，很快就会让这份友谊反目成仇。
姜岩丝毫不以为意，如果是杀教令院学生这种肥猪，价格再多个上一半也很正常。
能够按这个价格成交，已经是多莉表达出难得的善意了。
所以，他甚至连验货都没有验货。
毕竟与自己做这种大买卖，一般都是用命来做售后保障的，只要是认识自己的人，都不会这么想不开。
所以姜岩很干脆的接受了这份小小的人情，答应将来有什么在须弥的采购，会优先考虑这位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才与多莉道别离去，返回须弥城。
拎着这一大兜子菜叶，姜岩便在靠近智慧宫的大酒店，开了一间最大的房间。
坐标的接近，会对教令院的反溯，造成极大的误导与干扰；
这些微的细节，在争分夺秒的权限争夺中也极为重要。
购买了几个养花用的大架子后，将这些天价购买来的黑虚空终端，整齐的排成阵列。
而纳西妲用「幻梦」之力化为人形，与姜岩一同坐在了这些阵列的面前。
找回了连接端口后，纳西妲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勇气与信心。
面对鸠占鹊巢其妙其妙断自己网，还伤害自己子民的敌人，哪怕是善良的纳西妲都斗志满满。
虚空攻防战，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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