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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对命运的计算，还是界限精准的引导，都没有造成对方的任何怀疑。
两人之间的塑料合作，用“怀疑”这个词来形容，甚至都略显天真。
对方说的话无需思考，每一句都可以默认为别有用心。
「博士」之所以没第一时间给阿扎尔洗脑，只不过是因为他掌握着虚空中，除了纳西妲外的最高权限；
而常年守护着神之心的他，这么多年的研究之下，自然可以靠堆料构筑一枚有隔绝这种力量的小型饰品，使梦境之力无法轻易催眠到他自己。
而也正是这份权限，让阿扎尔有了讨价还价的底气。
虽然他无法破坏神之心一丝一毫，但是他有卸载虚空，以及让虚空完全停机，方便进行维护的权限。
无论哪一种，对于依赖虚空提供“神之灵知”的「博士」来说，都是暂时无法翻脸的理由。
但是其他贤者，就没这种好运气了。
需要的时候，随时会被「博士」用梦境之力误导到链接散兵的意识，变成行尸走肉，甚至是“信徒”的传染源。
阿扎尔合格的扮演了一个利益熏心的小丑，只需保证人造神明能为他所用，除此之外，哪怕他的追随者的遭遇也一概不闻不问。
这也让「博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十分遗憾。
事实上，评议会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哪怕这位大贤者非常识相，「博士」也不会认为整个实验会有如今的执行力。
「博士」的原定计划，可没有这么温柔。
对于放逐他，视他为“异端”，“疯子”的教令院，「博士」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态度。
如果完成任务的时候，顺便能把这个腐朽的组织给扬了，他绝对会给自己放一天假庆祝一下。
但面对这种只需摆平一个人，其他予取予求的情况，他反而十分的失望。
没有借口下狠手的感觉，我要这试管有何用？
至于在离渡谷中，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学者们，「博士」更是完全没有在意，甚至恨不得现场加油鼓劲。
人造神明，哪怕在至冬，也是颇为敏感的玩意。
在经过完整的测试之前，哪怕「博士」与散兵提供背书，「丑角」也不可能让这么个大炸弹直接入境。
万一散兵这个精神不稳定的家伙，那句话破了防，把自己炸成了一大坨魔神遗怨，其他六国的香槟的销量还不得脱销。
所以，哪怕学者们不抵抗，「博士」也打算找个分量足够的敌人，在须弥本地进行测试。
无论是璃月的怪物，还是愤怒的学者们，对于「博士」来说都可以接受，哪怕一起来也没问题。
毕竟，他需要的只是“人造神明”的技术；
而散兵也仅仅对“成神”这个结果，而非状态感兴趣而已。
汲取早已陨落的赤王的“神之灵知”的碎片造就的神，本身就注定了是一个试验品，稳定性自然无从谈起。
至于这个“人造神明”诞生后，能不能带回至冬，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
毕竟至冬需求神之心，是为了攫取众神的权柄，不可能一直用于人造神明。
勉强造出来了，也早晚被拆掉拔电池，这种人物又有什么好做的？
至冬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区区一位人造神明，并不足以打破天与地之间的平衡；
过于招摇过市，反而会打草惊蛇。
真正有价值的，其实是这次实验的道具——神之心。
小小一个须弥，最多的时候甚至集中了三颗神之心，至冬怎么可能只派两位执行官前来？
事实上，当散兵复苏，在船上将情况上报后，「队长」便从北境火速赶来了须弥，取走了本就是替代品的巴巴托斯的神之心；
而与他同行的，则是同样秘密支援而来的「仆人」阿蕾奇诺，以及整个「壁炉之家」可以机动的全部精英。
她将作为见证实验的观察员，以及两颗神之心的护送者。
一旦事情有变，送返神之心后的「队长」，也可以从纳塔随时发动支援。
面对璃月的怪物可能发生的突袭，这种级别的力量准备毫不过份。
在「壁炉之家」几乎倾巢出动的情况下，哪里还需要这位大贤者透露什么？
学者们每天的进度报告，早就被伪装成工匠或干脆是学者的雪奈茨芙娜与雪奈茨维奇们同步转交给了「博士」。
「博士」甚至由于学者们指标定的太低，难以完整的测试出“人造神明”的极限，「博士」特意让伪装成学者的雪奈茨维奇们，提交了好几项技术改进方案。
至冬别的也许不行，对于坎瑞亚技术的掌握绝对独步七国。
毕竟其他国家是还原与破解，而至冬是执行官领袖带资进组，技术系统性与完整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尤其是正在困扰须弥学者们的能量块体系，全提瓦特大概也只有至冬与深渊教团有这方面的资料。
当坎瑞亚人为地表七国所知晓时，整个国度的设备动力源，早已从能量块体系，变成了方便，永动的混沌核心体系。
待到浩劫来临之时，除了军人们，哪怕坎瑞亚人自己，都已经很少有人能了解当时已经只用于备用供能的能量块的体系了。
所以妙论派的学者们，从故纸堆中一无所获，也是理所应当。
如果不是「博士」从至冬紧急的资料调集，怕是他这边神明都造出来了，遗迹巨像还只会眨眼睛。
就这样，在疯狂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帮助中，须弥的形势也乱成了一锅粥。
散兵安心的当蚕，等着学者们与姜岩这两波螳螂来突袭。
学者们自以为是螳螂，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进行偷袭，但是人人替他们加油鼓劲，生怕他们偷袭不成。
姜岩则安心的扮演着螳螂，完全不介意是否有黄雀阻拦。
「仆人」与未到场的「队长」，只在神之心收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成为黄雀，当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同僚去死就是了。
「博士」认为他是猎人，一切尽在掌握。
但是没想到，人畜无害的伏地魔纳西妲，正带着她的将近一百个小伙伴，正准备盯着他打。
至于穷究算尽一切的大贤者，没有力量与勇气的他，只做了一件事，改变了风的流向。
你可以说他什么都没做，也可以说他改变了命运，但神奇的命运，从不会给人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徒劳，是壮烈，是机智，还是自我满足？也许永远都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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