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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任何只言片语传到群玉阁之外。
但随着这盘棋的结束，璃月港的全部资源与力量，都已经向姜岩开放，随时可以为其所用。
当然，凝光也没有输个彻底，和局才是两人实力的真实写照，对此，无论是凝光还是姜岩，都心知肚明。
所以从结果来看，姜岩只是获得了一个可以任意向其许愿，名为“璃月港”的神灯，但是神明的精灵，依旧叫做“凝光”。
凝光确认了并不是什么仙人都可以顺口一天说出十七条神谕，将凡人的努力吊打得体无完肤，对“凡人的璃月”更多了几分自信。
而姜岩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在凝光这种人中龙凤面前装什么指点江山的大手子，能够为己所用，已经是心满意足。
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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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的天下棋完，无论姜岩还是凝光，都已经精疲力竭。
这种情况，肯定不适合谈什么合作，姜岩只能先行告退。
等到谈起真正的合作内容，已经是第二天的再次拜访。
这次来访，姜岩终于说出了他自信满满的脑洞：
把《七圣召唤》的游戏内核，变成纸片人斗蛐蛐——超级神之眼战斗经理。
提瓦特并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强者的武力，即是他们庇护下凡人幸福生活的保障。
所以拥有神之眼的各国强者，远比任何行业的偶像都更受人关注与崇拜。
而他们之间孰强孰弱，也成为了永恒的话题。
比如在蒙德城，琴团长与迪卢克老爷谁更厉害的争论，几乎每周都会在酒馆爆发一次。
同样，璃月几位仙师的功绩与战力排名，也是茶楼酒馆的日常话题。
至于稻妻，白鹭公主与九条大将孰强孰弱，幕府军什么乱七八糟的五本枪，三人众之类的排名争论，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有一个超级机器人大战，啊不，超级神之眼大战，把各国的强者拉到一起纸上斗蛐蛐，并且可以靠自己的手段来运营，姜岩仅仅想象一下，都知道会是一种多么爆炸的场景。
“凝光大人，您觉得意下如何？”姜岩毕恭毕敬，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想法向凝光描述了一下。
无论是赢了还是和棋，姜岩都没打算在嘴上压凝光一头。
毕竟这种需要串联六国的大型活动，没有凝光的通力合作，是很难快速实现推广的。
更何况，对方在璃月商界叱咤风云之时，自己尚未出生。
人家敬自己三分，也是看在帝君与仙人的份上，自己叫声“凝光大人”倒也理所应当。
而看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哪怕胜利之后，依然对自己保持尊敬，凝光也默默称道了一番。
对于“称呼”这种没有不会带来什么实际收益的东西，凝光从未在意。
哪怕刚过及笄之年的刻晴总是对自己直呼姓名，凝光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虽然璃月人尽皆知天权为尊，但至少明面上，璃月七星需要表现出职责上的平行。
至于眼前这个小家伙更是如此，哪怕他以“仙人弟子”“帝君徒孙”的身份，直接摆出居高临下的态度，道理上也说得过去。
没人讨厌一个彬彬有礼的合作者，但更令她舒服的是这种合作态度。
仙人虽然对璃月劳苦功高，但是那份骨子里的傲慢，也实在让人不敢领教。
还好眼前这个小家伙，没有沾染那种傲气，这代表着以后的合作，至少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矛盾。
对于对方态度很满意的凝光，仔细思考了一下姜岩的说法，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种改动，真的会有这么多人感兴趣吗？”
纸上斗蛐蛐虽然绝大多数人都喜欢，但从不崇拜他人的凝光，很明显是个例外。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完全基于非理性的计算，到底有什么代入感可言。
面对凝光的疑问，姜岩毫不意外，这套东西本来也不是给凝光这种人设计的。
他充满信心的右手一伸，指向了在一旁侍立的三位秘书：
“我们不妨问一问百闻，百识与百晓。”
“如果将凝光大人做成一张卡牌，与诸国的高手进行对战，你们会有兴趣尝试一下吗？”
答案很明显，早在这个方案刚刚一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吸引到了凝光的三位秘书，也是三位凝光铁粉的兴趣。
看了看凝光的脸色后，三位秘书毫不犹豫的依次说：
“虽然没有玩过卡牌游戏，不过我想我会试一试的。”百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那肯定会收藏一份的！”最崇拜凝光的百闻毫不犹豫的说道。
“一定要把凝光大人的卡牌做得强一点哦！”百晓不讲任何套路，直接玩真实。
果然不出姜岩所料，哪怕换了世界，追星族的心理总是不变的。
别说卡牌，哪怕只印一批这些强者的精美纸片，大概都能大卖特卖，更别提能满足他们幻想的卡牌了。
凝光看着平时忙于工作，几乎最不可能是卡牌游戏受众的几位得力手下，都对这个方案兴致颇高，思索了一番，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不过很快，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皱起了细长的黛眉。
半晌过后，凝光用烟杆轻轻的点着桌子上代表群玉阁的模型，发出了质疑：
“真的存在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一套卡牌吗？”
“每个人眼中的「公平」，可是有天壤之别的差距，更别提是外国人带来的「公平」了。”
凝光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姜岩纠结已久的问题：
“所有人的「公平」，哪怕帝君归来也做不到。”
“「外国人」这三个字，便足以让大部分人睁大眼睛四处挑毛病了。”
“说吧，你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解决办法？”
凝光不认为眼前这个不断给予自己惊喜的小家伙，会留下如此大的漏洞让她来发现。
于是她并没有给姜岩任何卖关子的机会，直接占据了话题的主导权。
姜岩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省心，这个办法，正是他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
“当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凝光大人”
“但是存在经本人认可的公平”
“不断调整的公平”
“以及有参与感的公平。”
姜岩顿了顿，看到凝光若有所思的表情后开始详细解释：
“首先，我们需要请求绝大部分卡牌的主人，都接受自己的卡牌，并且对外表达并不反感。”
“随后在发布时，我们的宣传便是「经本人认可的平衡性」”
凝光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她早有预料，以眼前这个家伙的人脉，不加以利用反倒是件怪事。
但是卡牌平衡做砸了，却怪角色本人的无耻，她倒是始料未及。
这些拥有神之眼的强者，有几个擅长卡牌游戏的？
求人家授权的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岩对于凝光的敏锐并不意外，很快便继续说道：
“其次，我们会宣布，新版的《七圣召唤》会不断根据各国牌友的意见，进行平衡调整。”
“并且把之后的任何补丁，说成是牌友们努力的结果。”
这也是应有之义，凝光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任何一国的《七圣召唤》，都经过了无数次迭代，不然也不至于让这个玩法在各国都十分风靡。
不过把功劳硬推到牌友身上，从而获取他们的支持，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凝光赞许的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沙发的扶手，等待着这个小家伙还能给予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最后，我们会宣布会根据这些角色在各国的活跃表现，不断的修改他们的招式与数据，为他们增加装备卡与事件卡，尽可能的表现出他们的强大。”
“有意思......”
凝光听到这里，终于玩味的笑了笑。
这个小家伙对于人心方面的掌控，虽然不算周详，但是对于人心的引导或者说是诱导，却实在是别出心裁。
凝光仅仅简单的模拟了一下，便轻易想像到了一副画面：
每当各国出现了一个重大事件的时候，无数牌友与那位角色的崇拜者，便会兴高采烈的期待着这位角色的加强，或是增加对应的事件卡来彰显偶像的威名，并且通过口耳相传，让这款卡牌更加火爆。
这种智慧，并不是政略智慧，也不是军略智慧，更不是学术上的智慧，而是凝光无比熟悉的货殖之术。
这种只有商界历练才能诞生出来的智慧，可不是仙家们能教出来的，更不是千岩军出身的家庭能够家传的，那么，眼前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从哪习得的？
不过无妨，于自己有利的秘密，凝光从来不会深究。
当然，她深究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毕竟姜岩哪怕有再大本事，也不能让凝光玩到《XXXXXX经理》这种致力于骗钱的游戏，他只能简单的扒点策略而已。
论起骗钱，还是举头三尺没神明的世界更猛一些，甚至姜岩觉得自己不收着点的话，很容易被凝光怀疑心性有问题。
还好，这种“兵器谱排名”之类的规则，在万文集舍的小说里，倒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设定，硬说从那边借鉴，倒也说得过去。
凝光并没有理会姜岩的小心思，听完了全部创意的她，正斜倚在沙发上，用自己的长甲套，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陷入了高速的思考。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小家伙的想法，虽然非常有创意与可行性。
但是，这可称不上一个完整的方案。
甚至说，这与其说是一个方案，不如说是一个点子。
除了令人眼前一亮的开局外，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多如牛毛，充斥了太多想当然的东西。
推广新版七圣召唤这件事，肯定是势在必行。
但凝光绝不会把自己与璃月港的信用，押在如此粗糙的计划之中。
毕竟，信用这种东西，无论之前多么可靠，也只能失信一次。
如果仓促上马导致失败，下一次的难度至少是现在的十倍百倍，这绝不是凝光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里，凝光打定了主意，烟杆一指代表着至冬冬宫的模型：
“听说至冬最近流行一本很有趣的稻妻小说？我们不妨用它来先验证一下你的想法，你意下如何？”
说老实话，姜岩对于这个灵机一动的方案，就连自己，心里也一丁点底都没有。
虽然说自己与凝光协力，足以把一套卡牌推广到整个提瓦特。
靠自己的营销手段，短时间内在各国都能吸引到一大堆人尝试，也不在话下。
但是如何靠粘性留住牌佬，如何应对新鲜劲过后的恋旧，如何应对各种弃坑的冲动，自己就真的不清楚了。
毕竟自己只会印牌和打牌，论起搞商业，作为璃月最强的牌佬与商人，凝光的意见怎么想都比自己靠谱。
既然她说需要测试，那就测试喽。
想到这里，姜岩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那便依凝光大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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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的提议，直到执行的时候，姜岩才发现其中的妙处：
如果选择其他国家，取材，授权，绘画，生产，这一套流程下来，耗费一年半载，已经是最顺利的估算。
毕竟如果没有栩栩如生的原画与技能效果，绝不可能得到本国人的认同。
虽然自己有面子果实，肯定可以搞定不少强者。
但是派遣画师，趁对方释放招式时留影机抓拍，照着相片来绘画，无论如何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不过，如果是照着小说出卡牌，难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八重堂对于给热门轻小说出周边这套玩法，简直是轻车熟路。
《女皇的执行官》这本书，早已绘画好了大量现成的原画。
拿现成的原画，很轻易便可以制成卡牌，当然是百分之百的还原。
而且由于人物都是“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授权自然也就省了。
由于注定是非法印刷品，手续自然也就省了。
这么一来二去省下来，大家什么都没干，就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让姜岩对凝光的智计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朋友们，大朋友们，集齐小浣熊，啊不，七圣召唤全部执行官了吗？
没有？那还等什么？快来买一包七圣召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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