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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众的枫丹战略基本就是一个字——莽。
带着基地车，啊不，傀儡工厂核心就要去枫丹制造人偶军团，这种狠劲姜岩可做不到。
在天空岛的眼皮底下，一路打过去自然是不行的。
哪怕再不称职，芙卡洛斯也是当前的尘世执政。
除非学愚人众明牌跳反，否则外部武力只能作为最后的方案。
所以，姜岩给自己规划的剧本一直是说服大部分纯水精灵，将旧神的碎片汇聚于洛蒂娅身上，最后让她融合芙卡洛斯，成为新的神明。
然而，提起纯水精灵们，无论是姜岩远程询问的真，还是被叫来碰头的温迪都连连摇头。
真说的还比较委婉，而温迪的锐评就很直白了：
“别傻了，这群家伙无论强弱，都兼具了元素生物的执着和无面天使的无情，哪怕遍及了提瓦特的江河湖海，也没几个人跟它们合得来的。”
“说服它们？我宁可说服我自己！”温迪说到这里，一番不堪回首的样子。
他也曾被某位存在纠缠不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四处游荡的时候都宁可绕着枫丹走。
能让社交牛逼症的温迪说出这种话，说服力简直拉满。
不过想解决枫丹问题，纯水精灵无论如何也绕不开。
“那怎么办啊？枫丹那边，可不能再拖了。”
面对众口一致的负面评价，姜岩也有点着急。
枫丹那边现在是个炸药桶，再拖下去炸了的话，就彻底不用去了。
说到这里，姜岩也为温迪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的进展：
自从当完刻晴的陪练后，姜岩便一直在筹备着前往枫丹的各种准备工作。
枫丹是个不懂法律寸步难行的国度，然而枫丹的法律，完全是既得利益者为穷人与外国人人为设置的门槛。
既繁琐又复杂，没个十年八年，不可能搞懂各种复杂的判例与条款。
姜岩当然没那个枫丹时间考个律法资格证，不过好在他有大腿。
知道他去枫丹要去办帝君旨意的仙人们，当然给予了全力的支持。
在歌尘浪市真君一番耳提面命下，作为姜岩师姐的烟绯，很快便免费加入了姜岩的枫丹小队，成为了他的法律顾问。
虽然枫丹律法非她所长，不过只要是真实有效的律法，就不可能难得住这位天才律师。
这位活泼健谈的师姐见到姜岩后，很快便拍着贫乏的胸脯保证，在出行之前，肯定能把枫丹常见律法与条例倒背如流。
就这样，姜岩白嫖到了一位随行咨询行价每个时辰十八万摩拉，并且带着一身法宝，有不错自保能力的律师，这波简直血赚。
当然，姜岩自己也没闲着。
这段时间除了继续挑战巴纳巴斯堆积数据外，白天一直在无人的远海海底，练习着水下作战。
竞技场打败跋掣后的姜岩，早已不是下海就没多少战力的旱鸭子，不过强大的阻力与水压，依旧严重限制了其他元素力的发挥。
虽然不知道芙卡洛斯有多强，不过想要在这种不利的条件下与一位神明有一战之力的话，肯定还需要大量的练习与外挂补充。
除此之外，凝光下属的渠道，也纷纷以“修行”“行商”等名义先行前往了枫丹，准备为姜岩提供必要的支持。
不过，这一切的进展虽然都十分顺利，但是归根到底，如果不能搞定那群在枫丹地位超然的纯水精灵们，再多的准备也毫无意义。
洛蒂娅予以自己的全部信任，仅仅是分离出一小块名为“温蒂妮”的碎片而已。
与在蒙德时那种面对帝君哪怕没有任何回报也甘愿打工的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
针对枫丹之行，姜岩也不是没与洛蒂娅交流过，希望获得更多的引荐与支持，不过都吃了闭门羹，哪怕答应带它打到月球也没用。
至于自己帮老芬奇圆梦，保护轻策庄水源这种人情，不存在的。
第一个纯水精灵都搞不定，说老实话姜岩对于说服其他的纯水精灵，也没了太大把握。
这群又轴又无情的家伙，思维回路还不如咚咚小圆帽！
听到姜岩对于洛蒂娅的描述，温迪也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看了看乖乖坐在旁边与莲花酥奋战的纳西妲，感慨道：
“大概也只有传说中的花王帕蒂莎兰，能让这群古怪的家伙全部热情配合吧。”
说到这里，温迪突然灵机一动：
“布耶尔，在诗歌与传说中，那位花王好像拥有众多眷属存世啊。”
纳西妲突然听到自己名字，放下了爱不释手的璃月小甜点，抬起了头来，皱起了可爱的眉头：
“可是镇灵一族......在典籍中的性格，比纯水精灵还要糟糕啊。”
哪怕疯疯癫癫的水神，纳西妲也只是评价性格“个性”。
但是对于镇灵，性格“糟糕”已经是对它们最好的形容词。
如果说纯水精灵是无情又极情的古怪生物。
镇灵一族干脆就是把极情发挥到极致的生灵，经常突然赋予看得顺眼的人极度的爱，为其提供「真名」，化成对方喜好的任何形象，供其任意驱使。
这份爱并不是什么好事，镇灵的狂爱永远伴随贪婪索求，终结于自以为公正的残酷报复。
几乎所有接受了这份爱意的凡人，都无法承受这份足以吞没人心的爱意。
一旦辜负所望后，镇灵的爱意便会立刻转化为数倍的恨意与报复。
更可怕的是，在复仇方面，这群家伙既有耐心，又有毅力，还不吝于做出任何付出，哪有凡人能逃过这种执着？
根据各种传说与典籍记载，被镇灵盯上的人，尸骨无存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全家完蛋也的比比皆是，甚至整个国度都作为陪葬品的也不是没有。
还好，这群家伙大多都因与赤王的契约，被装进银瓶封印到了月女城，不然大赤沙海八成被这群病娇坑到除了沙子什么都剩不下。
“巴巴托斯你的意思是？”纳西妲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推测。
“我想啊，让姜岩去找到一位初代的镇灵，作为他前往枫丹的向导与庇护者。”
“这群同源的家伙，对付纯水精灵想必会很有共同语言和办法。”
“不光如此，来自天空的智慧，还会让他远离阴谋的侵害。”
“恰好，我在须弥的诗歌里，听说过一位封印在阿依·哈努姆之外的大镇灵......”
温迪的主意刚说到一半，就被纳西妲直接打断了，并且气鼓鼓的看着温迪：
“不行！那个家伙太危险了！”
巴巴托斯真的是他的朋友吗？这是什么馊主意？
姜岩被突然爆发的争吵搞得一愣，究竟是谁这么有名啊，我在须弥也没少虚空网络看书，我怎么不知道？
“说一说，放心，温迪不会害我的，他既然敢出这个主意，肯定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姜岩轻轻的摸了摸纳西妲的头，安抚道。
除了相信温迪之外，他也没感觉镇灵有什么可怕的。
多莉神灯里的镇灵他也见过，怕是一只手就就能捏爆。
哪怕所谓的“初代镇灵”实力强出百倍，那又如何？能比自己强？
镇灵一族真有那么猛的话，早就打上月球了，还会被装进瓶子里？
既然如此，无论是爱或是恨，对于自己如今的实力来说，有意义吗？
看到姜岩自信满满的样子，纳西妲充满了担忧，难得的用严肃的语气对姜岩说：
“巴巴托斯刚才说的，是被称为「镇灵之母」，「睡莲之女」的大镇灵——利露帕尔，曾辅佐牧羊人奥尔马兹建立了强大的王朝，然后又亲手毁灭了它的危险存在。”
“赤王因为她的巨大罪孽，将其神魂分割成数块进行封印，所以才没有与其他大镇灵一同封印在阿依·哈努姆。”
“她的危险，不是源于实力，而是源自天空与漆黑的智慧与知识，与炙热的爱恨带来的强大意志。”
“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把她放在那里，直到一切的终结。”
面对纳西妲难得的重话，温迪毫不在意：
“别这么说嘛，凡人的阴谋，又怎么可能加诸于我等之身？”
对于同僚的傲慢，纳西妲不得不甩出了猛料：
“如果我告诉你，居尔城的覆灭，是被深渊彻底吞噬掉的，你还会坚持之前的看法吗？”
不同于诗歌的轻描淡写与夸张描述，虚空网络中记载着数十代因论派学者对历史的研究，由于涉及到禁忌的知识，全部内容都不显于世，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虽然居尔城被深渊吞噬，追寻禁忌知识的赤王肯定要背首锅，但是这位「镇灵之母」为了报仇，连禁忌的力量都敢利用，纳西妲可不想让姜岩冒这个险。
听到这些诗歌都未曾记载的秘闻，温迪也感到有点头疼。
面对枫丹的巨大危机，哪怕是曾经毁灭一个国度的家伙，也可以临时给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一旦涉及到深渊，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温迪依然有坚持的理由，于是他果断放弃了当谜语人，将自己获得的一切相关消息，一五一十的向姜岩与纳西妲进行了详细讲解：
热爱歌唱的镇灵，曾经歌唱过过它们的全部故事。
而埋藏于语言与诗歌中的秘密，自然不会逃过诗人的法眼。
最初的大镇灵们，虽然不是天空的原住民，但却是花的女主人的力量所化睡莲中诞生的纯血后裔，天生便继承了花王迷醉的梦乡与失却的苦涩记忆。
如果想攫取高天上的权柄，这些源于天空的智慧与知识必不可少。
哪怕这群性格糟糕的家伙再危险，在仙灵一族业已凋零的如今，姜岩与自己哪里有的选？
再大的危险，有两人一无所知的登上高天去送死来得危险？
更何况，这群镇灵由爱生恨再快，也快不过灾厄的脚步，更快不过姜岩的实力向天之王座前进的步伐。
一切报复，对于死人肯定是毫无意义的。
但如果能成功战胜灾厄，坐上天之王座，谁还在乎什么镇灵的报复？
输了可以赖账，赢了还是可以赖账的借款赌博，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然，温迪唯一没说出口的是，姜岩如何得到那位穷凶极恶的大镇灵青睐，温迪甚至没有把它当成一个问题思考过。
这个对女神有1234手的家伙，别说镇灵，哪怕镇灵的女主人复活，怕是也能弯道超车，让已经凉了的赤王与眼前的草王统统靠边站。
这份本事，有翼者怕是都有所不及，担心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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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温迪足够诚恳，态度足够开诚布公，纳西妲依然表示反对。
因为这种套路，给予了她强烈的既视感。
虽然“轮回”后的她已经遗忘，但是无数典籍中记载，当年赤王与花王就是这么玩脱的。
粘上这群被天空所责罚与诅咒的家伙，从来没什么好事，赤王这种强大的神明都没能逃脱这种厄运。
这个诅咒残酷而诡异，哪怕是它们的后裔都摆脱不了。
无论是镇灵或是纯水精灵，哪里有一个划上圆满句号的故事？
对于这种邪门的高天诅咒，哪怕身为神明，纳西妲觉得也没必要硬往上凑，更别提姜岩了。
姜岩听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了，纳西妲根本不想让自己冒一丝风险，甚至连不那么“智慧”的理由都扔出来了。
感动归感动，但是遇见了问题，总得有人站出来。
难道放着不管，枫丹的问题就能自己解决不成？
想到这里，姜岩只能用手抚摸着纳西妲可爱的小脑瓜，安抚她的情绪。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纳西妲明白姜岩心意已决，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依然无法支持如此不可靠的决定，所以回到须弥后，我会链接世界树，查询这位名为利露帕尔的大镇灵的真实经历，与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背后的原因。”
“如果过往的经历，证明这位大镇灵无法作为盟友，那么便必须选择其他办法。”
“好吧。”姜岩点了点头。
毕竟这位大镇灵是须弥的“土特产”，没有纳西妲的支持，温迪和姜岩强行释放须弥的大罪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而且姜岩也同意纳西妲的看法，这场涉及到提瓦特命运的重大冒险，在找一位向导之前，确实应该先在世界树验验货。
如果是爱恨问题倒还好说，毕竟人家已经结婚好几千年了，想必与自己不会有什么牵扯。
但如果与深渊牵扯太深，那就真的不能用了。
得益于赤王的狠活，如今大赤沙海的数个区域与深渊的界限十分薄弱，万一这位大镇灵被释放出来之后来了一个里应外合，偶豁！完蛋！
“其次，我要与你一同行动，亲眼见证那位大镇灵是否值得信任。”
“没问题”姜岩一口答应。
其实本来他也打算把纳西妲叫来千壑沙地，一起做这件事。
有了会读心的纳西妲在，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被那位亲手毁灭一个王国的狠角色骗得团团转。
姜岩虽然自认为不笨，但是比起那位亲手毁灭一个王朝的狠角色，他觉得还是找条够聪明的大腿比较好。
更何况，当年帕蒂莎兰与纳西妲关系相当不错，有了这个面子果实在，至少会好谈很多。
提议顺利通过，让纳西妲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
“那我们快点出发吧！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薇丝诺了！”
看着归心似箭，洋溢着可爱笑脸的纳西妲，姜岩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是不是又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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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完结，撒花！
敬请期待第二十四卷——在沙海找导游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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