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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唇边一丝冷笑:“对于那些想对我家小姐和傲天城不利的人来说,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她脑子的现在浮现一个人的嘴脸,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凌柯!\n “有趣,真有趣。”\n “所有死在我剑下的人说的都是这句话。”\n “青儿!”卓思慕呵斥道,“怎么能对潘大人说这话?”\n 青儿看了看这嘴巴极致轻挑的男人:金腰带,黑皂靴,是官场中人。\n 潘大人?青儿淡淡笑了笑:“原来是兵部侍郎大人,青儿失礼了。”青儿不等潘巍良回答继续道:“不知我家二公子最近可好啊?”\n “你家二公子好的很呀!哈哈……”大堂之外传来爽朗的笑声。\n 卓思慕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半晌愣在那,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华衣男人。\n 男人弱冠之年,眉宇间却是少有的英姿飒爽。身着紫长衫,腰缠金腰带,脚蹬黑皂靴,这些都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公服。弱冠之年,三品大员,朝廷之上恐怕就只有一个人了。再看腰间的那块纯金打造的腰牌,上面一个“卓”字道明了他的身份。\n “三丫头!”\n “二哥。”卓思慕扑上去,一肚子的委屈在此刻烟消云散。\n “二公子。”\n “卓大人。”\n “卓贤侄。”\n 卓思凡看着岳?n淡淡道:“看来岳叔叔的生活很是惬意嘛。”卓思凡下意识地看着岳?n光洁的下颚,不由得想起卓思慕曾经干的混账事,一脸的歉意。\n “比不了你这大忙人。”\n “大人怎么会来?”潘巍良问道。\n 卓思凡拍着卓思慕的背脊,她不松手,他便不推开,只是回答着:“铁人也是要放假的,况且我只是个凡人。”\n “大人用兵如神,岂是凡人。”\n 青儿瞧了一眼藏在暗处的凌柯,眼眸泛冷:“二公子还有心思和别人寒暄,三小姐被人欺负您都不管管。”\n “青儿!”卓思慕离开卓思凡的怀抱,及时喝住青儿,不想卓思凡抓住卓思慕的肩,双目死死盯着卓思慕:“谁欺负你了?谁敢欺负你就是和整个傲天城为敌,你且说来听听,我看看谁有这样大的胆子!”\n 卓思慕年纪最小,兄弟两个都在卓夫人离世之前应允过,要保护这个妹子。如今青儿却说有人欺负她,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转念一想,卓思慕虽然看起来温和善良,但手段毒辣,这些他们都知道,早前卓思慕溜出湖心小筑到邯郸城闲逛被一登徒浪子言语挑衅,二话不说让青儿拔了那人舌头,吓得好几个姑娘花容失色,当场晕倒。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由此过后邯郸城再无地痞流氓敢轻薄街上的姑娘,生怕惹来杀生之祸。\n 卓思慕撇开头不想说话,慕容瑾看出卓思慕的难处,笑脸迎人:“慕容瑾见过卓二公子。”\n 卓思凡看了一眼潘巍良和岳?n,拧起眉:“姑苏慕容家?”遂即松开扳住卓思慕肩头的手,拱了拱手:“幸会幸会。”\n 慕容瑾看了一眼卓思慕,再将眼睛落回卓思凡身上:“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告辞了。”\n 卓思凡还没有答话,岳?n却道:“做干爹的还没让你走,你就要走?逆父意委实不孝。”\n 方才在正厅的时候,岳?n只是和卓思慕闲话家常,根本没有提及慕容瑾是他义子,此番卓思慕倒是睨了一眼慕容瑾:原来所有人的心里都会藏着秘密,知己也不会尽诉衷肠。一脸的失落,落入青儿眼中,却被误以为是凌柯才令得卓思慕这般消极。\n 潘巍良笑了笑:“呵呵,瑾儿是走不了咯!”\n 慕容瑾的脸不由得抽搐起来,虽然早就料到了,来了汾阳,进了岳府,要脱身绝非易事。一老一少,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由得叹息,只怕再过不久那个缠人的姑娘又会追寻而至!\n 岳?n的义子满布天下,潘巍良和慕容瑾只是其中两个,相传他有义子三十六人,死士七十二人,义子自然是他凭喜好而收,比如潘巍良,嘴巴甜又会处事,自然得他欢喜,慕容瑾的怪脾气却是他古怪的口味。\n 还记得那年他初次到苏州,无意间踩到一个风筝,气的风筝的主人将他堂堂岳三爷给推到在地,普天之下要将他岳三爷推到的人,除了初生牛犊还敢有谁?岳?n当时又气又恼,他被手下人扶起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抓住那个娃子,那娃子眼中很是犀利,双目炯炯,瞧得岳?n也不敢正视,问道:“你个臭小子,不要命了?”\n “恶人自有恶人收!”\n 正是娃子的慕容瑾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站在他面前,拧着他的衣襟的这个男人就是他日后的义父。岳?n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接着就问慕容瑾可否愿意做他义子,哪想到慕容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岳?n也曾问过慕容瑾当初为何要答应,可慕容瑾只是浅笑一番,并未给他答案。\n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卓思凡又想起青儿说卓思慕受委屈的事,正想问个清楚,岂能料到,卓思慕早已离开。\n 后院的篱笆围着那群敖竹,没人接近它们,没人照顾他们,生命窝在自个儿手中。\n 风徐徐吹来,也不能让它们弯腰,虽然它们没有心,不过它们还是活的很开心,一簇簇、一推推的,有自己的兄弟姐妹,没有事态纷争,没有正邪之分,更没有腥风血雨。\n 他凝视这些竹子已有半盏茶的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们,就如文人舍不得将视线移开书本,武人舍不得将视线移开高深秘籍一般。\n 玲琅环佩的脆响随着轻盈的步伐而来,他没有转过身,只是浅浅一叹。\n 卓思慕瞧他看得入神,随口道:“你近来叹息声频多。”\n “是吗?”\n 卓思慕没有装的讶异,她该清楚地知道慕容瑾有多警惕,稍稍有些动静他都能了然于心,一如凌柯那般。念及凌柯,她竟又频频叹息起来,方才还在说别人,这回子又转回自个儿身上。\n “凌柯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