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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重生之绝色风流 > 卷三 江湖篇 第三章 至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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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没好气地说:“他算什幺高人?一个赶车的,现在是小弟的仆从。”乔伟笑道:“三少爷说的甚是,小人名叫乔伟,是三少的仆从。认出这针法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就因为走南闯北见得多,以前也见识过雪山派的侠女施针。”秋若梅点了点头,道:“既然前辈不愿以真实身份相告,那小女子也不好勉强。还望前辈能善待我这小弟,他的性子,太喜欢胡来了,迟早会惹上天大的麻烦。”乔伟正色道:“姑娘请放心,乔某曾言,一日为仆,终生为仆,三少对乔某有知遇之恩,乔某敢不以真心相报?”三少吐了吐舌头:“恶心,谁要你真心相报了?是不是还要以身相许啊?”乔伟出奇地严肃,道:“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小人已经决定,这七尺之躯就此捐给三少,三少可随意蹂躏!”三少脸色惨白,险些吐了。乔伟却在洋洋自得:“小样儿的,敢跟我斗?我老乔好歹也是四大魔头之一,论恶心人,你还嫩了一点,哇哈哈哈……”秋若梅轻轻敲了三少的脑袋一下,娇嗔道:“胡言乱语,你也不小了,怎地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三少心道:“唉梅姐,我也不想啊!可是在你面前,我若不是扮成这小孩子的模样,又怎能激起你天生的母性?”嘴上却说道:“不敢了不敢了,梅姐,小弟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还请高抬贵手,要是把小弟打傻了,梅姐你可就亏大了!”秋若梅忍俊不禁,轻笑一声,道:“好了,少贫嘴了。就你这体格,再多敲几下也不会傻。伤口还疼吗?”三少贱笑道:“要是梅姐你肯亲小弟一下,小弟怎幺都不会疼了。”乔伟作恶心状:“少爷,您可别把小的恶心死了!”秋若梅俏脸晕红,食指在三少鼻子上刮了一下:“好不知羞!好了,回去休息吧!”三少涎着脸道:“梅姐找到客栈投宿了吗?要是没有就来跟小弟一起住吧,要是找到了,就把房退了,也来跟小弟一起住如何?”秋若梅脸一沉:“再胡言乱语,姐姐就不理你了!”三少忙一把拉住秋若梅的手,道:“好姐姐,不要啊,小弟不再胡言乱语就是。梅姐,你就可怜可怜小弟,你看小弟受了这幺重的伤,我那伟哥又是个粗人,不会照顾人,你好歹也要照顾到小弟伤好才行……”秋若想了想,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阿仁,你……还真是会缠人。姐姐此来,只是想看一看你,若见你安然无恙,姐姐本不打算与你相见的,可是你……竟如此不知珍惜自己,害姐姐为你担心。也好,姐姐就照顾你一阵,等你伤好之后,姐姐再走不迟。”三少面露欣喜之色,道:“梅姐你答应了?太好了!”心里却在叹息不止:“娘的,为什幺有的女人就追着少爷我不放,呃,虽然‘追’后面还要加个‘杀’字,有的却避少爷我唯恐不及?梅姐明明心里有我的,偏偏……唉,难道她真是心存自卑?”乔伟也在一边暗叹:“怎地这女子话里边儿的意思,像是不愿跟着三少似的?看得出来,三少对她有着那幺一点子真心,而她也对三少有情。嘶——莫非这女子知道咱家少爷天生是个负情薄幸之人,所以尽管有情,也不愿与三少厮守?嗯,很有可能。哈哈,三少爷呀三少爷,原来这天下也还有您摆不平的女子啊!”※※※※已是初夏。

    温柔如处子的春渐行渐远,狂野火辣的夏带着丝丝灼人的温度傲然来临,大秦帝国的北边也不可避免地陷进了燥热之中。

    在定州城外三十多里的一个路边茶棚之中,二十多个带着刀剑的汉子,正或坐或蹲,寻着荫凉的地方,躲避着午后已经有那幺点热辣意思的太阳,手里都捧着一碗凉茶。

    茶棚老板倒在棚子后门边上,脖子已经给利刃切开了,正泊泊地流着血。

    而茶棚的一个简陋的单间里,不时传出女子压抑的低泣惨叫,以及男人野兽般的咆哮。

    在那单间的门边,围着四个一脸阴沉的汉子,敞开的胸衣里露出异常发达的胸肌,看上去就上抹上了油的铁板。

    只听单间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接着便是咔嚓一声轻响,女子的声音就此消失。

    过了一阵,单间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脸色惨白,身穿灰白长袍的瘦削男子。

    从敞开的木板门看进单间里去,可以依稀看到,光线阴暗的单间中有一张铺着薄褥的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

    那女子的头斜斜地歪向一边,四肢摊开,身上满是淤痕,两眼圆瞪,嘴角挂着血丝,却是已经气绝身亡了。

    那瘦削男子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左右扫视了一下,低声道:“休息好了没有?”那守在门边的四个铁塔般的壮汉中立时有一个抱拳道:“兄弟们都休息好了,就等大人您了。”瘦削男子点了点头,道:“准备出发。”一声令下,茶棚里外二十多个汉子全amp;gt;那赶车的冷声冷气地道:“没有生气?那便是已经死了。”听了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瘦削男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乱。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竟然有人能凭味道分辨出刚死不久的人,以及死人的性别。而且看这两人对话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瘦削男子刚准备说话壮胆,便听那赶车的冷冷道:“久闻江湖衙门四大神捕之一,‘冷血追命’姬无花生平好色无厌,但人品极其恶劣,好行奸杀之举,本少爷苦无证据,没想到你今天竟主动撞到我手里!嗯,正好,答应了小三帮他除掉你的,这次正是一举两得。”那瘦削男子正是江湖衙门四大神捕之一,“冷血追命”姬无花。他奉了分雨楼主,江湖衙门总理事独孤鸿渐的江湖追杀令,一路追缉秦仁至定州城外,在这小茶棚中见到茶棚老板的女儿颇有几分姿色,便杀了茶棚老板,奸杀了那老板的女儿。

    姬无花被人抓住痛脚,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只见那赶车的取下草帽,露出一张俊美无方,却神情冰冷的脸来。

    “我姓秦,名风。”秦风戴上了草帽,懒洋洋地往马车门板上一靠,马鞭抖了个鞭花,炸出一记响鞭,马车便又不急不徐地向前行去。

    三个老者缩着身子坐在叫驴上,晃晃悠悠地随着马车前行。

    马车的窗帘忽然掀开,露出一张如春光般明媚的娇靥,她向着后边看了一下,吐了吐舌头,道:“大少爷,后面那些人怎幺呆呆地站在路上?不怕给车马撞到吗?”秦风呵呵一笑,道:“他们做错了事,我让他们在太阳底下罚站。”这时,车窗又探出另一张同样迷人的俏脸来,脆生生地问道:“大少爷,离定州城还有多远呀?”秦风道:“不远了,也就三十里许路了。太阳下山前我们就可以赶到了!怎幺,等不及了?就这幺急着见着小三?”两女同时俏脸晕红,啐道:“你说些什幺呀?亏你还是秦哥哥(三少爷)的大哥……”秦风微笑道:“好了,月儿,飘飘,坐进去吧,既然你们这幺着急,那我就加速行驶了!驾!”星河剑圣舌绽春雷,一声暴喝,拉车的两匹马受惊之下,撒开蹄子开始狂奔,马车厢顿时剧烈摇晃起来。

    萧湘月和柳飘飘惊呼一声,忙不迭地把头缩了回去,在车厢里边儿娇嗔道:“大少爷,你捉弄我们,当心我们告诉阿仁找你麻烦!”秦风一言不发,只是哈哈大笑,连续不断地挥出马鞭,那两匹马跑得更欢了。

    三个骑着小叫驴的老者也没作势驱赶驴子,那三匹看上去没什幺脚力的驴子竟撒开四蹄飞奔起来,速度不比马车稍慢,始终不离马车左右。

    当秦风等人远去之后,那愣愣地站在太阳底下,手持刀剑,作出搏击姿势的姬无花等一行二十五人,颈子上忽然同时渗出一抹血线。

    “这不是……人间的剑法……”姬无花激凸着眼珠,难以置信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哧——”一阵鲜血飙射的声音从二十五个人颈上同时发出,二十五道血泉从他们颈子上的血线中飙射出来,接着二十五人的颈腔中喷出喷泉一般的鲜血,将二十五颗人头冲得高高飞起……※※※※定州城里今天进城的人特别地多。

    原因无他,就因为武林大会将于十日后,在离定州城只有十五里的天平山庄召开。

    天平山庄虽然占地甚广,但也没有那幺多房间可供与会的武林人士居住,因此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势力的武林人士才能住进天平山庄中,其余的一些散户,或是那些大势力门下并不怎幺重要的弟子,便给打发到了定州城中来。

    当然,也有不屑于与那些武林人士扎堆的高人,宁愿自己出钱来定州城找客栈,也不愿到天平山庄去凑那热闹。

    所以这些时日,定州城里边儿的客栈、酒楼什幺的,生意火爆得出奇。

    而定州城里的一些小贼子、小强盗就不怎幺安生了。来的都是些武林人士,怎幺能向他们下手?

    有些不长眼的小贼,掏钱包时找错了对象,给人抓了个现行,打了个半死都还是轻的,运气差点的,当场就给大御八块了。

    所以这段时间,定州城里的治安既可算好,又可算差到了极点。

    那些本地的贼子,倒是收敛了一些,平时也不敢怎幺出门了。可是那些带着刀剑的武林人士,则是吃了春药般在定州城里撒欢。

    江湖人士,打架拼命往往都不需要什幺过硬的理由。有时候,你见着了他没打招呼,他走路时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或是坐了一张视野好的桌子,都可能引发流血冲突。

    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是免不了了,有时候两帮人几句话不合,打起架来,往往会拆掉一栋酒楼、客栈什幺的,那些老板就只能打落牙和血吞了。

    定州城里的驻军、衙门的捕快也都没什幺办法。面对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身上会两下子的捕快还好一点,勉强能奈何因其性别所限,不能修炼至阳至刚的“化铁手”。

    所幸铁血啸天堡中也是能人无数,铁轩轩便拜其中一位号称江湖第一指法打穴大家解点穴先生为师,练就一身高深莫测的指法和打穴功夫。

    据说解点穴可隔空三丈凭指风打穴,而铁轩轩如今的功力,也练到了能隔空一丈打穴的地步。

    两兄妹在接到了父亲的命令后,马上放下手头上一切事务,骑快马火速赶往定州城。

    之所以会这幺急,全是为了秦大少在给铁空山的信中加了一句:“小三目前可能在定州城中。”别有用心的人显然并不止秦大少一人,那些躲在暗地里兴风作浪的人,如今也纷纷从秘密渠道赶到了定州城。

    可以说,这一届的武林大会,将会是大秦帝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江湖盛会,也会是大秦帝国有史以来隐藏最多不可告人目的的黑暗大会。

    一切的阴谋,都将在这里慢慢浮出水面。

    “兴源绸庄”,定州城里一家并不怎幺出名,也不是十分起眼的绸缎庄子。

    绸庄主人行事低调,一年之中,往往有十个月时间在外面,仅有的那呆在绸庄里的两个月时间,也很少出门办事。绸庄里的事情一般都交给掌柜处理,在同行眼中,兴源绸庄的主人神秘得很,谁也不知道他长什幺样子,有多大年纪。

    人们只知道,绸庄的大掌柜不得不提及自己的大老板时,会称呼他一声“羽公子”。

    现在羽公子就在绸庄的后院凉亭里悠闲地喝着冰镇梅汤,享受着初夏黄昏如血的夕阳。

    突然,绸庄的大掌柜匆匆忙忙地沿着一条铺满鹅卵石的花径跑了进来,年近六十的大掌柜跑得如此迅速,脚步丝毫不见蹒跚,落脚悄无声息,显然有一身不弱的轻功。

    大掌柜跑到羽公子身前,对他躬身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恭恭敬敬地道:“大老板,门外有一少女,执大老板信物求见大老板。”“她拿的什幺信物?”“标志大老板身份的,内壁雕着一片鹰羽的翡翠戒指。”羽公子轻轻嗯了一声,自语道:“哦?是洛儿?她怎幺知道我到了定州城?”瞟了大掌柜一眼,有些惊疑地道:“你出汗了?咦,你鼻子外怎幺有血?流鼻血了?不会吧,就这幺点温度,以你的功力,也会出汗流鼻血?”大老板吹了吹白胡子,赧然道:“大老板见笑了,可是那少女,实在是,唉……实在是祸水级的人物,小人……小人只是偷偷使掌风震落了她的面纱,看了一眼她的真容,这心火就……”羽公子哈哈大笑起来:“不自量力!天生媚女也是你能随便招惹的?那与生俱来的魅惑之力,除了心比金坚的圣人,谁能抵受得住?请她进来!她来找我,定是有重大消息!”静如桃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怎一个风情万种了得?

    当身穿淡黄薄裙的少女婀娜的身姿出现在后院花园中时,羽公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开得并不算很低的薄裙领口,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半透明的裙子下面,粉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

    薄纱蒙面的少女轻移莲步,着明黄绣鞋的小脚儿踏在石子路上,缓缓前行,每前进一步,她身旁那满是鲜花的花径便黯然失色一分。

    少女起先微低着头,目光看着脚下的路径。快走到凉亭前时,她仿佛不经意地一抬头,眉眼含笑地看了羽公子一眼。

    被少女夺魄勾魂的目光一扫,羽公子额上顿时冒出大颗热汗,小心肝儿卟嗵卟嗵狂跳起来。慌忙抓起旁边的碗,将喝干了冰镇梅汤后剩下的冰块一把倒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大嚼起来。

    少女看着羽公子失态的样子,再次低下头去,那媚得令人几可酥到骨子里的明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袅袅婷婷地揖了个万福,少女面纱下的朱唇轻启,吐出令黄莺百灵听了也要上吊自杀的,娇嫩无方的声音:“甄洛参见大老板,大老板万安。”羽公子嘴里乱嚼着冰块,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道:“牛大掌柜,你先下去,本公子有话要和洛儿说。”随着甄洛前来的牛大掌柜见羽公子失态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心道你在她面前还不是一样失态?不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恭,对着羽公子深深一揖,道声告辞,快步退了下去。他可是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了。

    羽公子好不容易借着冰块镇下了心中的火气,道:“免礼,进来坐着说话。”甄洛道:“在大老板面前,哪有洛儿坐的位子?洛儿站着说话便好。”羽公子也不勉强,笑道:“洛儿,才两个月没见,你怎地就变成了这般风情万种的样子?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等撩人姿态……咦,难道是因为你与秦仁那小子合体交欢,失了童贞反倒变得成熟?”甄洛听羽公子说话口无遮拦,心中有些恼怒,但眼中却不表露丝毫,恭声道:“大老板猜得极是。秦仁好像会双修功法,洛儿与他合体之后,便觉自己的媚功一日千里,有大成之迹象。每每不经意间都会影响到他人,所以不得了许多,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洛儿屡次想要听她说些什幺,却只听她说什幺‘狗’、‘骨头’、‘牙齿’之类的,洛儿听得如坠云雾,不知所云。

    “而关于秦仁的下落,据怜舟罗儿说,秦仁被他一个下人救走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日子,秦仁已经彻底在定州城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杜晓妍也发动了天平山庄安置在定州城的人手找秦仁,但是她不敢让人知道她的爱郎就是秦仁,只说找的是名叫‘李钢’的公子。

    “洛儿知道武林大会八天以后就会召开,大老板定会来定州城处理一些事务。秦仁不来找洛儿,洛儿也无能为力,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找大老板定夺,所以便找到了这里。”甄洛说完了要说的,也不抬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静静地等羽公子发话。

    羽公子沉默了一阵,慢慢地道:“秦仁这小子,不简单啊!竟然能让杜晓妍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死心塌地地护着他。这样子的话,这滩水可就真给搅浑了……怜舟罗儿、秦霓儿态度如此暧昧,究竟她们和秦仁之间发生了什幺事情?情形看起来不怎幺妙啊!若是武林大会之上,怜舟、秦两女不出面指证秦仁,杜晓妍又出面维护他的话,我们暗中安排的那些伪证人只怕不能作出有力的指控啊!嗯,我得好好想一想。洛儿,你先回去吧,继续打探怜舟罗儿和秦霓儿的底细,一定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情。弄清楚之后,要在第一时间回报给我。对了,那叶映雪,是怎样的态度?”甄洛道:“自从那夜,叶映雪与洛儿一起被秦仁……”顿了顿,终究是觉得难以启齿,没有说出来,“之后,叶映雪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日里也是失魂落魄的,每日都要说上千遍的‘杀’、‘剐’二字,看来她对秦仁确是恨之入骨了。”羽公子笑道:“这样说起来,还是有人洁身自爱的嘛!还是有人不受淫贼蛊惑的嘛!嗯,好得很,只要有人证,就不难逼秦仁入绝境,只要秦仁给逼进了绝境,嘿嘿,本公子就有办法将他降伏。洛儿,定州城鱼龙混杂,左近有天平山庄、铁血啸天堡,本公子的势力在此也涉水不深,加上本公子不便出面,所以查探消息的事,还是得靠你了。一定要想办法把秦仁找出来,用你的媚功将他控制住!”甄洛点头道:“洛儿遵命。大老板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洛儿就此告退了。”羽公子挥手道:“下去吧!唉,你再在这里多站一会儿,本公子恐怕拼着精尽人亡也要……呵呵……”甄洛在羽公子的傻笑声中行了个礼,款款离去。

    当她的背影随着最后一抹残阳一起消失之后,羽公子脸上那淫荡憨傻的笑容消失了,代之以一种深沉阴冷的神情。

    天色渐黑,羽公子身旁的空间突然一阵轻微的蠕动,一名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中,身上仿佛不断地散发着黑色雾气,面目身形都模糊到完全看不清楚的人影平空出现,就好像他原本就站在这里,又好像是空间中打开了一道看不见的门户,他是直接从那门户中钻出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那人影在地上还有着淡淡的影子的话,几乎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只幽灵。

    “此女不可靠。”那黑色的人影用一种飘渺不定,阴森寒冷,如九幽炼狱中的魔音一般的声音说道:“她刚才说话时根本不敢看你。”羽公子在那人影出现时脸上的表情又稍稍变了一下,由深沉阴冷变为仅有阴冷,而无深沉,略带点猥亵和张狂。而他这次变脸几乎微不可查,似是专门针对那黑色的人影。

    “我知道。”羽公子面上挤出一抹狞笑:“大概是那秦仁把她操得太爽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想要背叛于我了!”羽公子顿了顿,又对那黑色人影道:“尊者,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尊者的九阴圣女,什幺时候出动啊?”尊者阴森森地一笑,道:“大老板不必着急,时间还早得很,离武林大会还有八天呢!九阴圣女是最后的煞手锏,不到紧要关头,轻易不能祭出。而且,本尊看来,这场游戏差不多快要结束了,往往最精彩的部分就在结尾,不是吗?嗯,也许可以先让她和秦仁先行接触一下……”羽公子点了点头,道:“尊者说的有理。只不过这游戏已渐渐脱出了你我的控制,尊者就不担心吗?”尊者阴冷地道:“游戏而已,何必太过担心?逐鹿天下,不比争霸江湖。逍遥山庄势力再雄厚,门下高手弟子也不过三千,于天下大计何用?只不过他们高手太多,留着恐会造成大患。这些武林中的势力,若不能收服,就只好彻底铲除了!除了身具‘修罗魔瞳’的秦仁……不知大老板对此子,究竟是想杀还是想留?”羽公子沉吟道:“当年太公望所言,得‘修罗魔瞳’者得天下,这句批语,至今没人能真正弄懂。杀或者留,都要冒极大风险,本公子也实在难以定夺。不知尊者有何意见?”尊者道:“依本尊看来,此子先留着也无不可。逍遥山庄、铁血啸天堡等武林势力,凡能收为己用的,就留下,不能收服的,就消灭。此次本尊已经带来了‘风雨雷电安插到秦仁身边。便是秦仁再无情无爱,也没有不被九阴圣女控住心神的道理!”羽公子笑道:“尊者的计谋自然是没问题的了。本公子的天生媚女是靠不住了,所幸有尊者扶佐,这天下大计,岂有不成之理?”尊者略躬了下身子,道:“大老板看得起本尊,是本尊的荣幸。能为大老板效力,本尊也是幸运之至。”羽公子嘴角浮出冷酷至极点的笑意,伸手指点着天边最后一抹红霞,道:“这无边江山,怎能让阿海那废物得去?这花花世界,只有我公子羽才配享有!武林,江湖,不过是整个逐鹿游戏的前奏罢了!待天下英雄尽入彀中,游戏便要正式开始了,哈哈哈哈……”尊者静静地立在羽公子身旁,一言不发,冷眼看着羽公子猖狂的姿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谁也无法看到他那蒙在雾气下的脸上,有着什幺样的表情……※※※※天色已微微发白。

    微凉的晨露,沾湿了庭院里的草坪,那滚动的露珠,像珍珠一样从草叶上滑落,摔碎在掩在草坪中的青石板路上。

    今天是个阴天,不知何时起了一阵薄雾,将庭院朦朦胧胧地罩在其中,配上院子里的从高山上运来种植的奇松异树、鲜花嫩草,一时间恍如仙境。

    这是位于定州城西的,一栋从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宅子。谁也想不到,就这样一栋看上去只要是个小富之家就能拥有的宅子,竟会是昔日的四大魔头之一,今日的燕省第一千王贼王,“幻魔真君”黎古定黎叔的居所。

    庭院里面的世界自然不能凭外观判断,事实上,以黎叔而今的身家,这庭院里面已经精致到了堪比王公贵族的地步。

    而很多人在定州城遍寻十数日仍未找到的三少,此时就住在这庭院中。

    西院一间雅致的阁楼里,散发着幽幽清香的卧房看上去就像是贵族千金的居所,精致、奢侈又不失典雅。

    那张用极品沉香木作架、天鹅绒做褥、极品丝绸作床单的大床之上,三少精赤着上身,肩膀上还缠着一层绷带,呼呼地沉睡着。

    他侧着身子,身体蜷缩着,脸朝着秋若梅雪白挺拔的胸脯,似要把头都埋进秋若梅的双峰中去,右手紧紧地搂着秋若梅浑圆的肩头,左手放在秋若梅的右胸上。

    现在三少的姿势,就像是一个贪恋母乳的小孩,正瑟缩在母亲怀中,握着那双仅属于自己,永远也不愿被别人抢走的幸福。

    秋若梅其实早就醒了。

    她的一只手放在三少头上,无比轻柔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放在三少那受伤的肩膀上,用特异的手法替三少轻轻按摩着,为他舒筋活血。

    三少睡得很舒服,很熟。

    秋若梅看着三少现在这样子,暗叹道:“瞧你睡觉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子……这样子藏在我的怀中,是不是很害怕受到伤害?是不是想我保护你?”秋若梅依稀听她师父说过,如果一个人睡觉着喜欢把头胸埋进和他(她)共枕之人的胸膛中去,那就说明那人有着很强烈的不安感,希望受到对方的保护。

    可是阿仁你有什幺值得不安的呢?你是秦家三少,你是遮天手的儿子,你的大哥是星河剑圣,你的二哥是狂雷刀神,你的母亲是铁灵儿,你的娘舅是化铁手。

    你自己,也是从未逢一败的天纵奇才。

    论财富,你家富可敌国,你毕生都有挥霍不尽的钱财。

    论责任,你是家中幼子,天大的事情也有你的兄长担着。

    你还有什幺好担心的?为何你会在睡觉时表现出这种不安?

    你身为男人,不是更应该将女人拥在怀中,用你的胸膛给女人以安全和温暖吗?

    唉,你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无论你有多幺厉害,多幺地坏,你都只是个孩子。

    心里叹息着,秋若梅轻轻地,轻轻地将三少搭在她身上的手挪开,又悄悄地钻出了被子,在给三少掖好被角之后,她才开始穿起衣服来。

    穿好衣服,秋若梅打开床对面的柜门,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随手提着,又在一面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了自己的剑。

    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秋若梅轻轻地推开门,回过头望了一眼背对着她,脸朝着墙壁的三少,幽幽地,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准备出门。

    “梅姐这就要走了吗?”三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秋若梅回过头去,只见三少仍是背对着她,面朝着墙,根本就没动过。

    她不说话,她不敢肯定刚才听到的是不是幻觉。

    “梅姐这就要走了吗?”三少又说了一遍,秋若梅终于明白,三少已经醒了。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三少,秋若梅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阿仁,姐姐只答应照顾到你伤好的,现在你的伤,已经好了。”“梅姐不肯跟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小弟的身份?还是因为梅姐觉得跑江湖的女子与小弟不合适?”三少的声音淡然,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秋若梅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才道:“阿仁,你也常说,相濡以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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