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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从噩梦中醒来的原因。
我居然还活着,这个事实,到如今我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叫陈帆,H省省城人,我今年20岁了吧,应该是20岁,或者是19岁,也可能是21、22岁,我不太清楚。
大概两年前,不对,或许不是两年。
这么说吧,在2017年,我18岁那一年,我高中毕业了。
因为家境优越,我的父母并没有选择让我经历备战高考那炼狱一般的生活,而是在我高二的时候就早早地决定让我出国留学。
考虑到欧洲那边中东清真难民涌入带来的社会治安的不确定性,和美国国内相当不稳定的反恐局势后,我的父母决定让我申请去当时安全局势相对比较稳定的澳洲留学。
于是在那一年的7月,我踏上了出国留学的路途。
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我出国的那一天,在机场的每一幕,因为,那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整整齐齐地同框。
无论谁都没办法料到,本是夫妻俩欢欢喜喜地送儿子出国深造的一天,竟成了诀别。
我的父亲陈祖恒,那一年43岁,是省城一家报社的高级记者。
父亲的前半生,准确的是20岁之前,经历了很多的波折。
父亲是家里的独子,这在上世纪60、70年代——一个倡导多子多福的年代,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我的爷爷曾是一个道路维修队的包工头,专门承接为政府修路的工程,也因此累计下了不少的家产,然而在父亲12岁那一年,爷爷因为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不幸患胃癌去世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父亲17岁那一年,奶奶高烧不止,去省城医院,医生敷衍地诊断说只是普通的发高烧,开了几副昂贵的退烧药后便把奶奶和父亲打发回家了。
然而,奶奶用完药后,病情并没有好转,再次回到医院,被确诊为了白血病。
没过多久,奶奶便也随爷爷仙逝了。
沉浸在万分痛苦中的父亲后来才从别人口中才得知,省城医院部分科室,被医院的领导以高额的外包费租给了一些并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郎中,像奶奶这样因误诊而导致的悲剧在当时不在少数,然而平民百姓对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无能为力。
种种经历让父亲立志成为一个去揭露社会灰色地带的记者。
不幸中的万幸是,爷爷留下的遗产非常可观,这也让父亲没必要为了生计而去做他不爱做的工作,大学一毕业,他便毅然地投入到了记者这个行业中去。
母亲云瑶与父亲同岁。
与父亲不同,母亲在直到我登上飞机的那天之前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无忧无虑的。
外公在职时是正科级的干部,有钱有权,母亲还是家里最得宠的小女儿,不愁吃不愁穿。
即便是在追求父亲这件事上,也几乎是手到擒来。
对的,是我母亲追求的父亲。
母亲毕业于医科大学,毕业后到了百岁药物科技有限公司任职。
母亲是在一次父亲采访的过程中认识的父亲。
父亲182,较为清瘦,五官清秀,身上有一种文人的气质,在当时一下就吸引了母亲的注意力,在采访的接触过程中,母亲愈发地被父亲吸引,所以就开始追求父亲。
在那个年代,女追男的情况是极其罕见地。
而我的母亲,外在条件也是极为出色的,我翻看母亲那时的照片,觉得我的母亲应该是仙女下凡吧——168的身高,在参加工作后就加入了公司的健美操团体,身材保持的非常好,用六个字形容就是丰乳蜂腰肥臀,但母亲的臀说“肥”
可能有点过了,应该说是很浑圆,形状非常好。
再说相貌,母亲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细长的柳叶眉,水润的杏仁眼,小巧高挺的鼻子,以及宛若花瓣的双唇,再加上母亲从小养尊处优带来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即便是在照片里,母亲的美所带来的震撼都无法被压制,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因此,父亲不出意料地、顺理成章地被母亲攻略下了,在他们24岁那年结婚了。
两个小年轻,结婚后性生活非常和谐,结婚不久父亲便成功地在母亲的子宫内播种发芽,在他们25岁那一年,我出生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前往澳洲的,因为我的父母担心我第一次出远门,在异国他乡一开始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所以父亲是与我一同前往的,他腾出一周的时间帮着我处理初到澳洲的一些事宜。
作为记者,父亲的工作时间是比较自由的,再加上父亲已经是高级记者,不是很重要的社会事件,报社都不好意思派给父亲外出去采访。
而母亲经过多年在百岁公司的打拼,做到了人力资源部总监的位置,7月份她刚好忙于对应届大学毕业生的面试、应聘和审核,所以分身乏术,她没办法亲自送我到澳洲,只能在机场目送我和父亲过安检。
当我过了安检,和母亲挥手告别时,我还是不禁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18岁了,但掌管时光的神仙似乎忘记了在母亲的身上凋刻下岁月的痕迹。
时间带给母亲的似乎只有年岁的增长。
不,我错了,时间赠予了母亲那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成熟迷人的气质。
与当年20出头时的照片相比,母亲褪去了青涩,身材也更加的丰韵——胸部更加的丰满,似乎有36D那么大,臀部也依旧圆润;头发也不再是黑长直,而是烫了一头的波浪卷,这使得母亲更加的具有成熟女性的韵味。
在安检口外的母亲身着一身紫色的无袖连衣紧身短裙,这更加凸显了母亲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件裙子的设计师,有心的在裙摆处加了一圈长度大概在10厘米左右的蕾丝暗纹,这使得在这之下母亲洁白滑腻的大腿若隐若现,更添风情。
而母亲的脸上,略带有一丝的红晕,眼神中抹上了些许媚态——这是前一天晚上他们夫妻二人恩爱过后的痕迹。
出发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出于要离家的不舍,也可能是因为要出国了所以很激动,我失眠了,10:30上床睡觉,勉强睡到1:30后就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没什么事干,于是我就起床去上个厕所。
我家是复式结构,我住在二楼,而我的父亲母亲的卧室设置在了一楼。
当初他们这么安排,或许就是怕过夫妻生活时被我听到,引起不必要的尴尬,毕竟对华人而言,“性”
这个东西时神秘而又隐晦的。
然而,百密总会有一疏,那天深夜,我还是听到了。
因为我在床上失眠了太久,所以我的意识是很清楚的,而且在深夜,人的听觉又特别敏感。
打开房门准备走向厕所的我,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母亲那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那声音有些清脆,有些高昂,似乎表明了母亲此时的享受。
深夜里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心跳也快了很多。
其实父母他们对自己夫妻生活的时间把控一直很好,没有让我发现过,所以那一天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叫床声。
他们两个也许是因为即将分离一周之久,所以十分的不舍,再加上已经是深夜,觉得我已经入睡了,于是二人就在性爱中毫无顾虑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我家上下楼地户型是一样的,每层两件卧室,一间主卧,对门是客卧,共同通向一个阳台。
听到母亲那诱人地呻吟声,再加上我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对性有着强烈地好奇行,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先是轻轻地趴在父母卧室门口,侧耳偷听。
母亲的呻吟声似乎随着父亲的抽动断断续续的,但是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住母亲那宛若珠弦的嗓音;而父亲也可能在这场性爱中得到了极大的快感,他也在低沉的呻吟着。
然而偷听远不能满足我。
于是我走进了对门的客卧,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阳台门,躲到了父母房间阳台门旁的窗台下。
我慢慢抬起头,不出所料,窗帘从里面被拉上了,一丝缝隙都没有。
所以,我也只能看到他们二人投影在窗帘上,那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父亲母亲采取了非常传统地男上女下的性交姿势,父亲跪在床上,下体不停地耸动着,如同打桩机一般撞向平躺在床上的母亲。
然而,即便是影子,我都能感受到母亲那巍巍壮阔的胸峰。
母亲的胸部,即使是平躺着,依旧那么壮观,在父亲的抽动下,那一对乳房晃动的影子都让我有些沉醉。
我不知道别人,但是我是有一些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恋母情结,更何况我的母亲又如此的美丽动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母亲二人的这一场性爱,似乎要到了结尾。
映射在窗帘得影子中,父亲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声也越来越粗;而母亲的呻吟也有往更加高昂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伴随着父亲一声低吼,和母亲的一声尖叫,这场性爱的主戏似乎结束了。
父亲倒向了母亲的怀里,似乎再用头拱着母亲的乳房,用鼻子呼吸着乳香,母亲的双手也抱上了父亲的头,二人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趁着二人在回神,我穿着已经被精液煳得乱七八糟的内裤,悄悄地离开了。
我回到自己的床上,在脑海中回味着刚才偷听到的声音和偷窥到的影子,我居然沉沉地睡去了。
看着母亲挥手的身影越来越远,从未离家这么远的我,虽说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子汉,在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想到前往异国他乡求学需要4年,甚至可能更久,与父母天各一方,心里面就特别酸,我很想说我不去了,我想留下。
如果当时的我任性了这一把,或许我所遭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吧,我们家也不会破碎至此。
这时,父亲把我揽到了他的肩头。
18岁177厘米的我其实与182的父亲身高上差距并不大,但当时我举得父亲特别高大。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且这次你出去,是去深造,又不是移民,不是没有机会回来的。每一次告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都明白,我就是忍不住”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你是幸运的,当初爸爸和爷爷奶奶告别,就永远没了相见的机会啊。所以你要珍惜当下,然后更加的努力。”
现在的我,无论何时不经意想起父亲的这句话,泪水总是会无声的湿透的面颊。
从华夏到澳洲需要1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我与父亲所乘坐的航班起飞的时间是晚上的9点。
6个小时后,国内时间凌晨3点,航程过半。
机上服务结束后,飞机上大部分的人都开始打起了盹,我与父亲也不例外。
迷煳中,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衣,一脸横肉的男子走到了我们的座位旁边,拿起了一支“钢笔”
对着父亲的心口,按下了按钮。
一阵刺痛中,父亲醒了。
他意识到,有人正在杀自己。
然而心脏被刺的父亲以做不出太多的反抗,凶手正准备拔出钢笔对我也下手时,父亲紧紧地握住了凶手的手,大喊了一声“救命”。
这一声,让我昏昏沉沉的睡意全无,睁眼后,看见了一生都会成为我梦魇的一幕——那一只钢笔似乎是一把弹簧刀,刀头的部分已经全部没入了我父亲的胸膛,只剩下伪装成钢笔的刀柄在外面,父亲的胸口也在流血,即便如此,父亲也抓住凶手正行凶的右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行动。
空姐闻声赶来,看来了这令她震惊的一幕,然而专业素养让她并没有失去判断,她立马高声呼喊空警过来。
目眦欲裂的我正欲起身去与凶手搏斗,却忘了我的腰部还系着安全带,并没有成功地站起来。
“你他妈是谁!我操你妈!你他妈想杀我爸!!!我要弄死你!”
气血涌入我的头部,我双手颤抖地去结安全带。
不知为何,即便听到空姐叫了警察来,我也正在解安全带去抓他,我的印象中,凶手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慌张,相反,他非常地冷静。
他踹了父亲地腹部一脚。
疼痛感让父亲本能地松开了握住行凶者的手,并且痛苦地喊出了声。
这时,空警从飞机的前端走了过来。
凶手抽出自己的手后,回身往后走去。
我也解开了安全带,正准备追去。
这时,父亲握住了我的手。
“小帆,别去。”
父亲这句话气若游丝,彷佛耗尽了他的心力。
“爸爸…”
我知道自己哭了,因为我感受到脸上有一股热流流下,我说话的声音也是微微抖着的。
“别去,危险,让警察去。”
这时空姐来到了我们身边。
即便这把弹簧刀没有被拔出,但是刚才凶手的那一脚加剧了父亲的伤势,大量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
“先生,你坚持一下,我去拿止血的药品,再广播问一下飞机上有没有医生。”
过了一会,后面传来了打斗推搡的声音,也有人群在惊呼。
这时飞机广播也响起,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应该是机长的。
“各位乘客,飞机上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现在嫌疑人已经被制服,请大家稍安勿躁。现在头等舱有一位伤者,请问……啊……”
话还没说完,广播里传出了一声闷响,似乎一个人受到了击打而倒地了。
随后,飞机突然一阵颠簸,俯冲了下去。
飞机被劫持了!刚才的行凶者还有同伙!“小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
这时的父亲苦笑了出来。
“看来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爸爸,我……”
那时18岁的我,面对这种情况,真的手足无措了。
即便是现在的我,在那个危急关头,可能也做不出什么判断和选择了。
伤势严重的父亲就在我的眼前,而我自己也在生死的边缘。
我想说的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不停地流泪。
“小帆……拿出座位底下的救生衣,穿上,充气。”
没办法思考太多,我的肢体机械的服从了父亲的安排,穿上后,正准备帮父亲拿出救生衣,也给他穿上时,父亲阻止了我。
“没用的,孩子,爸爸活不下去了。爸爸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去,但你是爸爸唯一的希望了”
爸爸的气息越来越弱,每说一句话面色就白了一分。
飞机上的人们在尖叫着,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死亡的惊恐中。
我只有耳朵贴着父亲的嘴,才能勉强听到他说什么。
“爸……爸爸,你……你不要死啊……”
在生离死别的时刻,我自己,都几乎快说不出话了。
我和父亲的座位旁,就是一个紧急出口。
飞机所处的海拔高度,正在飞速地降低,从窗户看出去,我似乎看到了海面。
“小帆,你去打开紧急出口跳下去。在飞机上,是不可能活的。”
“爸爸……我不走,我要陪你,我害怕。”
“你……一定要……跳下去,跳下去……你……你……才有可能活着。爸爸……爸爸坚持不了多久了。你别忘了,你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如果我们都死了,她……,她该怎么办”
对啊,还有妈妈,如果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位至亲,妈妈该是多么的绝望啊。
为了妈妈,即便只有一丝生还的机会,我都要抓住啊。
听完父亲的话,我去试着开紧急出口。
但在那时,这个动作太难了。
飞机不断的俯冲,我根本没办法站立,失重感也让我感到浑身的不适。
手忙脚乱中,我竟然误打误撞的打开了紧急出口,一阵风涌入了机舱内。
“走吧”
风中,我没办法完全睁开眼,耳边也全是风的狂啸。
隐约中,我看到了父亲的嘴型对我说出了这两个字。
脸上的泪水根本无法流下,因为刚出眼眶,就被风吹走或者吹干了。
我纵身一跃,从机舱跳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父亲面上的笑容,随后,他便闭上了眼。
从半空中自由落体,那种失重感,耳边风的呼啸声,让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我以为自己会掉入海中。
勉强睁开眼,我看到我正往一个岛上飞去。
我绝望了,就这么冲下去我必死无疑。
我放弃了,为了活下去我努力过。
闭上眼后,心中突然一片宁静,我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妈妈。
‘爸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能活下来,我来找你了,我们父子在天堂相聚。
‘‘妈妈,对不起,儿子不能陪你了,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不对!这次劫机谋杀明显时针对我们家来的,那么妈妈在国内会不会有危险。
不行,我要回去保护她!突然间,我的救生衣好像挂到了树枝上。
然而这树枝并没有强壮到足以对抗我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冲击力。
我不断的冲断树枝后,掉到了地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昏过去了。
时光荏苒,我掉落在这座不知在何处,不知名什么地岛上已经过去至少两年了。
当你已经放弃生的希望的时候,上天总会和你开一个玩笑。
根据我所乘坐航班的航线以及当时的行驶时间,我判断,这座岛的坐标应该是在靠近赤道的太平洋这一代。
这一座岛并不是荒岛,因为如果是荒岛,以我的野外求生的能力,可能活不到今天。
没错,这座岛上有人,一群文明未开化的岛上地原住民,是他们救了我。
或许是父亲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
在我落到岛上的那个天,刚好岛上里有一群年轻人在我落下的地点附近往天上寻找海鸥并且准备用简陋的木制弓箭去射杀海鸥,拿去做口粮。
那时,他们发现了正极速下坠的我,以为是一只大海鸥,正准备拿木箭射我,发现我的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根本没办法瞄准我进行射杀。
仔细看清后,他们发现我的体积大小并不像是并一只鸟,而更像是一个人。
于是他们惊呼着往我掉落的方向追去。
在我缓缓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边有一位土着姑娘,正用木制的碗,往我的嘴里倒水。
当她看到我双目睁开时,她吓了一跳,手中的碗便翻了,水倒了我一脸。
她“啊”
的一声,慌乱地用手将我脸上的水抹去后,兴高采烈的冲到了外面去,大呼小叫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词语组成的句子,我甚至都没有机会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我双手撑着自己吃力地爬了起来,四处观察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简陋很原始的木屋,我躺在一张虎皮上。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没了,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也仅仅只有生殖器被一些所谓的“衣物”
遮盖着。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这时从屋外呼啦啦地涌入了一群人。
我下意识地用双手遮住了下体,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暴露,我感觉很羞耻。
领头的是一个长者,肤色偏深棕色,脸上褶皱很多,身上披着兽皮,生殖器与我一样,仅仅用某种动物的角裹着。
因为人种的原因,我一时半会没办法判断他年纪大概有多大。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应该就是之前在我昏迷的时候照顾我的女孩。
与那一位长者不同,女孩的肤色虽然也不算白皙,但是在身后涌动的人群的衬托下,她竟是一群人中皮肤最为光滑细腻的一个。
在他们身后,人头涌动着,每个人似乎都很激动,一个个都急着伸头看我。
长者看到我醒来,眼神中透露着欣喜。
他缓缓向我走来,快靠近我时,双膝跪地,一脸虔诚地看着我,牵起了我的一只手,嘴里呜呜啦啦地说着什么。
在这位长者跪下时,他身后所有的人也都跪下了。
这时我才发现,过来看我的人,远远不止屋内这一些,在屋外也有很多人。
这个部落的人,他们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全都过来跪拜我了。
他们把我当成了神。
一个从天而降的神。
这件事,是在我大概能理解三分之二他们的语言后,我才搞懂了。
我终于明白了我醒来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们那么敬仰我,一个个眼神中都透露着近乎狂热的虔诚和崇拜。
他们觉得我是上天派下来扶持他们的神。
这是一个未完全开化的原始部落。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文字,文化的记录只能用口口相传;他们衣着暴露,但女性懂得用藤曼编织成的衣物裹住胸部和下体;男性会用犀牛角套住他们的阴茎,并用兽皮将阴囊遮住。
他们会狩猎,却不懂得圈养牲畜;他们不懂得生火,狩猎来的猎物都是直接生吃。
几番探索和询问族人后,我确认,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
他们没有和外面文明世界有任何的交集,他们世代都在这座岛上生活,没有人出去过,也没有人进来过。
我,是第一个“入侵”
这个世外原始文明的人。
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岛,就意味着我可能回不了华国了。
因为知道飞机上的那一群杀手是冲着我和父亲去的,因此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杀我们一家灭口,所以我内心心急如焚,十分担心母亲在国内的处境,想着尽快回到华夏去。
然而,我也知道这几乎是天方夜谭了——这个岛上的原住民,还没有发展到能制造船的地步;而且,即便有船,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该往哪个方向回到祖国,归途中是否会出现其他的意外。
上天已经让我一次机会死里逃生,我就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好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母亲,我也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祷上天保佑她,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上天眷顾,不仅让我在那样恐怖的灾难中活了下来,还戏剧性地让我成为了这个未知岛屿上与世隔绝地的土着文明的“活神仙”。
这个原始社会的发展水平真的堪忧,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华夏儿女,再加上我还是当地万民景仰的“神”,我理所当然的要对这一群单纯善良的人们伸出援手,尽自己所能地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和生活水平。
我先是教会他们如何取火。
说实话,这项工作也为难了我很久。
因为我当初在国内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我自己的野外生存的能力,仅仅停留在看过一些视频和书籍,也就是说,取火这个技能,我只有一些所谓的理论知识,而且还是入门级的。
另外,这个岛屿四周被海水包围,岛上森林密布,空气中的水分含量十分的高,根本找不到干燥的木材、杂草或者石头用来取火。
最后,我在沙滩寻了一片较为干燥的空地,晒了些许的草,木材和石头,试了无数遍的钻木取火和摩擦生火,终于在一天成功地取到了火种。
我叫唤着引来了那一位长者。
对了,这一位长者名叫苏克,是这个部落的老大,应该说是酋长吧。
长者带了一群人,循着我的叫声找到了我,当他们看到了火时,被吓了一跳,毕竟他们从没见过火,可能他们以为是我的某种仙术吧。
那时的我还不太会他们的语言,只好手舞足蹈的让他们明白火是用来干嘛的。
我找来了一块生牛肉,用树杈穿过牛肉,放在火上烤。
烤熟后,分给了大家伙吃。
这一群从未吃过熟肉的人,吃上烤牛肉后,一个个都瞪大了眼——开玩笑,刚上来吃熟肉就吃到用烤得方法做出来的美味的肉,能不好吃得让他们难以置信吗。
吃完后,这一群人又乌拉拉地跪下了,嘴里念念有词。
得,我这“神”
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后来,苏克酋长命令几个年轻人用树枝把火种取回了部落,专门用泥土建了一个火堆,派专人把守着,每日加些较为干燥的树叶或者树枝,保持火种的生生不息。
在这以后,太阳落山天黑后,族人们就会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而我,自然是坐在最高处,享受着最新鲜的水果、蔬菜和肉,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群奉我神明地人的欢声笑语。
然而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举手之劳,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依旧是回到华夏,去找到我的母亲,无论她是死是活。
还有,就是要找到凶手,血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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