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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男人动作的那一刻，侍女骤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侍女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荒唐的画面，在尖叫过后，她看着男人神情扭曲的脸，神情恍惚地摇晃了两下，忽然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长那么大以来，女人连话都很少跟异性说过，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看到这样虎狼的画面。
她不知道男人会做这种事，更不知道这样状态下的男人，居然会是这样诡异恐怖的模样。
侍女呕得险些软到地上，可也就是在她叫完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
况且撞破了这种事情，她会被灭口的吧？！
那可是陆成欢啊！
这个念头猛地跳出，女人当即心脏骤缩，吓得呼吸都好像要窒住了，眼看陆成欢猛然抬头，她当即捂住脸转身就跑。
女人已经吓懵了，跌跌撞撞还没跑两步，一只手忽然嗖的一下从她背后伸了出来，猛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狠狠拽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
头发被狠狠揪住，女人吓得魂飞魄散涕泗横流，只是一个劲地尖叫哭喊：“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侍女抖如筛糠，她挣扎着连连求饶：“别杀我！别杀我陆大人！求求你……我不会说出去！”
厚重灼热的湿气从男人身上蒸起，陆成欢浑身湿透，衣摆头发都在滴水，他一言不发，浑身肃杀戾气。
女人光看看男人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可能完了，陆成欢这样子明显是准备杀她灭口。
肝胆俱裂，女人已经吓得哭不出声音来了，她嘴里反反复复只是嗫喏哀求，可陆成欢全程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把女人抓着脑袋拖到浴桶边，二话不说便把女人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铁钳般的手紧紧压住女人的脑袋，陆成欢把女人整张脸都按到了水下，他看着女人挥舞着手脚拼命挣扎，布满血丝的眼里狂热未散，看起来又是疯狂又是阴鸷，丝毫不带半分同情。
“说出去什么？”陆成欢悠悠开口，声音沙哑阴沉，听得直叫人头皮发麻，“你看到了什么？”
男人阴恻恻笑着，面容恶意狰狞。
女人挣扎着，疯狂在水下摇头否认，可男人没有理会，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嘶哑，笑声也越发疯狂尖锐：“看见什么了？嗯？你说说看？来，说啊！”
浴桶中水花翻腾，气泡咕嘟咕嘟从女人口鼻中涌出，大量脏水顺着鼻腔灌入肺部，女人呛到几乎失去意识。
陆成欢倏忽松开手，女人当即猛地把脑袋抽出水，疯狂抖动咳嗽着倒头栽倒在地。
“吐够了吗？嗯？没吐够也没关系，来，那这次吐个痛快！”
看着女人半死不活惊恐流泪疯狂咳嗽的模样，陆成欢冷笑着在女人面前蹲了下来，脸上的疯狂稍有收敛，声音却并没有温和下来：“你哭什么呢？”
侍女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神情更加惊恐恍惚，只疯了似的后爬流泪。
陆成欢缓缓扬起唇笑了一下，他起身一把踹开女人，随即拾起地上的衣帛，再次给女人示范洗衣服。
侍女惊悚极了，她连声尖叫着想要爬起来逃跑，可一抬头看见男人洗衣服，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她终于抑制不住地扶着桶再次呕吐，呕到几乎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疯子。
——这疯子简直令人发指！
……
【辅攻略对象陆成欢兴趣值：71%，杀戮值：37%】
……
陆成欢不久便回来了。
白胥的话带到了，国师的官服也原原本本交到了风封手里。
“让下人们拿去清洗便是了。”
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男人的表情，陆成欢恭敬开口。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恭顺，只是看向男人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深邃幽沉。
男人没有发现异常，只一抬眼，淡淡回绝了：“不用。”
“打盆水来。”
既然白胥要他亲自洗，那他好歹得拿出诚意来不是？
而陆成欢听见男人的话，拳头却猛地攥紧了。
什么意思？男人居然要亲手给国师洗衣服？！
牙关猛地一阖，陆成欢的胸口狠狠起伏了一下，表情险些没绷住。
“……是。”
终究还是神情如常的应下，陆成欢很快让人取来了水。
妒意像是毒药，藤蔓般扎入骨髓蔓入心脏，是内心深处那只野兽的利爪，疯狂撞击撕扯着理智的栏杆，叫嚣着要冲出牢笼大快朵颐。
j人！L货！
陆成欢的内心在嘶吼，他将水盆端到风封面前的时候，五指紧紧攥住盆沿，手背上青筋暴起，关节用力到发白，手臂极度克制地发着颤。
可表面上，陆成欢还是恭恭敬敬道：“主上，水打来了。”
“啧啧啧～”
全程观察着陆成欢数据板的系统看着陆成欢平静自然的一张脸，忍不住连声赞叹：“这演技！绝绝子啊～”
气到发疯犯病了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陆成欢很有做绿帽侠的潜质啊！
果然人被压迫到极点不是变强就是变态！
风封对系统的话不置可否，只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陆成欢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很快移开了眼，只淡淡道：“放地上吧。”
陆成欢低低吸了一口气，手臂绷了绷，缓缓把水盆放下了。
不知道男人要怎么洗衣服，但陆成欢隐隐有预感，他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很有可能会暴走。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里刚刚放下水盆，风封便顺手从桌上抓下袍子往盆里一扔，随即眼也不抬地把脚踩了进去。
——是的。
用踩的。
国师大人这件金线银织的官袍到了风封手里，洗法就是那么的桀骜狂野。
这其实也不能怪风封，男人洗衣服都是图个方便快捷，能用脚的绝不用手，既然白胥要求他亲自洗，那好歹要保证原汁原味。
陆成欢眉眼间的郁色忽然凝住了。
风封装作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和狂喜，光着两只脚丫在盆里随便踩了踩，动作非常的敷衍草率。
“行了。”
没踩两下，男人便用脚把盆一推，低声吩咐：“让人给白大人送过去。”
风封没有看盆里的衣服成了什么样，因为他知道，那衣服大概率是废了。
风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白胥从一开始要他洗衣服就不是为了把衣服弄干净，白胥知道官服难洗，风封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压根不可能洗干净，他只是找个法子故意引男人犯错，方便之后向他索要赔礼罢了。
——不做错事，白胥怎么找理由欺负他呢？
风封还是很愿意配合国师大人的。
然而这举动到了陆成欢眼里，便成了男人的敷衍和冷淡。
陆成欢原以为男人会对白胥百般体贴表现的。
——果然。
那种地方出来的都一样，表面上装得再好看，本质也还是冷情又现实。
莫名地松了口气，陆成欢又忍不住在心里讽刺嗤笑，原来白胥与他也没有多少不同，说到底也不过是男人用完就丢的工具。
得到这个结论，不知道是为什么，陆成欢心里忽然没那么不舒服了。
他没有探究自己为什么忽然有这样的情绪变化，只低声应下命令，深深地朝男人看了一眼，心里忽然又涌起了一阵猫抓似的痒意。
男人低着头看书的样子格外清冷，可桌下沾了水的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脚趾蜷曲，指尖嫩红，却又显得更加可爱。
——他又在勾引我。
陆成欢面无表情地想。
……
【辅攻略对象陆成欢兴趣值：73%，杀戮值：11%】
……
太傅和国师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虽然国师住在府上，可两人的接触一直很少。
国师身边有自己的人，吃穿用度都和太傅府分开，连一日三餐都是让他带来的厨子单独做。
晏逢于也不是没有特意示好过，但大概因为生性淡漠，白胥对晏逢于的态度基本都是冷淡漠视居多。
于是，太傅要去国师院里吃晚饭的消息一经传出，当即在府中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风封相较之下就显得平静多了，下午处理完工作已经日薄西山，他简单披了件外衫，套上鞋袜便出了门。
白胥已经拍了人来接他，风封跟着下人一路走入白胥院内，穿过水桥和长廊，到了内院的屋子。
彼时白胥已经坐在桌前斟好了酒，如常的一身白衣气质脱俗，手上还多了一把折扇，举手投足间更显得翩然若仙。
“白大人。”
不知道国师等了多久，风封上前行礼。
忽然想起早上的事，男人脸上挤出个局促的浅笑，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全然不见先前的张扬疯狂：“下官来晚了。”
然而白胥没有回话，他表情很淡，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漠不关心，似乎也没有因为风封不道义的跑路而生气。
但就在风封准备坐下的时候，白胥忽然抬起眼，将折扇点了点酒杯，悠悠开口了。
“晏大人既然要道歉，那就拿出诚意来。”
“——晚到，罚酒一杯，请罪，先敬一杯，一共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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