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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墨不解的看着公??殷怀的举动，她要做什么？怎么如此浮夸？
偏偏在公??优这里却十分的受用，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暗讽，只觉得更是神气了些，挑着美眸不屑的看着公??殷怀道：“妹妹如今倒是嘴甜了一些。不瞒你说，我今日前来，是给妹妹带了一个归宫之礼。”
公??优嘴边噙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厅中的仆人。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便站了出来。
公??殷怀随着公??优的的目光看去。
脸色一惊。
这是原身带来的恐惧和震惊。扶墨看着公??殷怀的情绪变的突然，也跟着看了过去，眼底略过杀意。
是她。
那嬷嬷直着身子，也没有垂着眼睛，只敷衍的给公??殷怀福了福身。那双布着皱纹的眼睛正凌厉的上下打量着公??殷怀，嘴角下垂，满脸刻薄。
“不知殿下还记不记得老奴。殿下在宫中时，都是老奴一一教殿下宫中礼仪，将那一身的粗野之气给摘了。”她颇为自豪的看着公??优，似乎在炫耀着战果一般。
公??优捕捉到了公??殷怀的恐惧，看着她半日一言不发，心下得意至极：“看妹妹激动的如此模样，姐姐倒是心中欢喜。那就将翠英嬷嬷留在宫中，继续教妹妹一些宫中的规矩，免得到时候因为礼仪问题丢了皇家的脸面。毕竟妹妹在宫外呆了那么多年，身上夹着乡野粗人的气息，若是不说，恐有人误会妹妹是哪个寻常农佃家的丫头。”
她话间充满蔑视嘲弄之意，不停的挤兑公??殷怀。
话音一落，便拂手起身，带着余下的奴仆准备离去。
可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带着一抹看戏的表情道：“忘了说了，妹妹可不能依仗着自己是个皇女就对翠英嬷嬷三呼五喝。翠英嬷嬷可是得了皇上的允许，钦点皇女们的礼仪之师，自然是不能忤逆她。要知道，她怎么对妹妹，不都是让妹妹举手投足见都有皇家的典范么？妹妹不必送了，和翠英嬷嬷叙叙旧吧！”
公??殷怀坐着，她正在努力平息着原身所传递出来的恐惧和害怕。要说原身这点就让人很迷惑，什么都害怕，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菩萨能保佑她到如今的？
她脸色煞白的看着公??优离开，又看向那趾高气昂的翠英嬷嬷。
再等一会……让自己适应这份恐惧。
公??殷怀的记忆里全是翠英嬷嬷对她的那些惨绝人寰的‘教诲’。
譬如，十月寒冬让她去结冰的湖面上洗衣服，直到双手冻得发紫，睫毛覆满寒冰，再无意识；又譬如，因为在殿中奔跑，被扯着头发打到奄奄一息；又譬如，一些心怀不轨的下人想要越矩占一个自己的便宜，她冷眼看着，从不阻拦，都是自己拼死挣扎才逃出恶掌；又譬如，无缘无故的生气、咒骂、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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