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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入水,方知水下地形复杂程度超出他想象,令他进退维谷。
茫茫水域,看似平静,实则险象环生,或有狭长的深沟暗槽,或有隆起的嶙峋崖壁,或有移动的环状涡流,他在其中兜转着,稍不留神便有卷入深坑之危。
更令他头昏脑胀的是,暗河之下还有急流,或推他前进,或将他送回,来来往往,反反复复,把他折腾得够呛。
前方朦胧处惊现一大片黑漆漆正蠕动的东西,似乱麻缠绕,成堆成山挡了去路。
山河心下微敛,小心翼翼地靠近,待游近一看,险惊飞了魂。
这一簇簇触目惊心的,难不成是正在交尾的蛇?
这是入蛇窝了!
山河一凛,憋着口气,静悄悄地从上游过,不料遇上了急流,一只脚陷进去,整个人就被拽走了。
急急钻出个头来喘气时,乍见朝天歌正蹲在岸上支着头好笑地看着他,模样似看个傻子。
山河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再不废话,顺手拍起了水花向他击去。
对方却只偏了偏头,淡定地躲了过去,即使来不及闪躲的,那些水花到了他面前,也如清风拂面,起不了丁点作用。
山河神色凝重,登时跃出水面,沉声道破:“你就是水行者?!”
此次入水,他便有疑念,水里的一切太不寻常,尤其是送他往返的急流,如有人召。
而能在水中做如此大动作的,定是御水能力极强者,想到此便不难猜测,定是那地、火、水、风四行者之一的水行者了小说
“朝天歌”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意,道:“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可惜你只猜对一半。”
山河攒眉,道:“你爱与何人打交道,又与我何干?”
“朝天歌”颓然叹出口气,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发现我不是那个宵皇祭师的?”
按理说,这几近完美的扮相,是能瞒天过海的。
山河冷哼了声,道:“即使你学得再像,你也不可能是他。”
“哦~”他若有所思,“你担心他么?”
他指了指自己,意味深长一笑。
山河素来对笑比河清的朝天歌,有个执着的念头,肖想着有朝一日能博他一笑,但如今见到这厮的笑容,却有些莫名的反感。
看他一脸正色,“朝天歌”站立起来,伸展了下腰身,带着慵懒的语气道:
“这样的皮骨确实少见,生得俊美,风神秀逸,还深得某人之心。”
他言语试探相激,似乎很期待见山河惊恐万状、手足无措的样子。
山河心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对方是如何与朝天歌碰面的?又怎知他的容貌言行?还有这身量大小……
简直是量身定做!
若不是蒙面人的突然出现,要想发现此人的问题,怕是不易。
山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在真真假假中还能清醒分辨,也庆幸自己并无什么逾矩言行。
“朝天歌”看他垂眸沉默,猜想他定然是被眼下的“惊喜”吓呆了,于是诡谲一笑道:
“你就不想问问,宵皇祭师本尊在何处,是死是到此人不平凡的出场方式,仍觉不可思议。
山河一把将庄胥拉起,笑了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就向朝天歌走去:“我担心你会循着标记找来,所以我……”
朝天歌垂下目光,见他腰间殷红了大块,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受伤了。”
说着,上前一步,双手释出灵力轻轻贴上他的腰侧。
山河忘了这茬,被他这么一提醒,倒隐隐有些刺疼,好在朝天歌的灵力注入,让身子渐渐回暖,也疏解了疼痛,现下只觉整个身子轻飘飘的。
庄胥本欲上前来,见此还是止步回身了,与那条合上嘴的巨蛇四目相对,巨蛇忽对他吐了吐信,庄胥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
山河双眸不时漾着笑意看着朝天歌。
“你启动了血契?”朝天歌平和的语气,丝毫不诧异。
山河一瞬收回了痴态,道:“这巨蛇有些难以驯服,差点着了它的道了,既然它能够让我回到这里来,就不多想了小说
他语调矜持,略去了蛇腹内缠斗的艰险情形。
朝天歌轻攒眉,目光停留在他腰间的伤口,问道:“我本是追着巨蛇而来,在此遇到了他。”他将目光转向了庄胥。
“他是庄胥,天机老人的弟子。”山河直言不讳。
“嗯,他断定你不在蛇腹中。”
若不知庄胥身份,他也不会以真面目相见。
“幸好,”山河感激的目光投向庄胥,“那时我的确不在,这事说来话长,那你们怎么恰好也在此处?”
“祸福倚伏,他让我在此等候,说你会遇难成祥,但没说你会以此方式出现。”
否则,他保不齐会跟巨蛇干起来。
“哈哈哈……啊嘶~”山河想笑却拉扯到伤口,不禁缩了缩身,却不自觉捂上了朝天歌的手。
“……”朝天歌贴他腰的手抖了抖,山河立即收回了手去,却不知该把手放何处了,只得背过手去,憋着一脸尴尬的笑意。
“别笑了,”朝天歌十分正经的口吻,使得山河心中一热,“你怎么知道是我?”
山河唇边掠过丝神秘的笑意,道:“只因你身上有他人没有的东西。”
朝天歌抬眸,眼里透出一阵寒气,道:“好好说。”
“好罢,是香味。”山河得意地看着他,那眼神仿若在邀功请赏。
朝天歌身上有着奇特的柏香味,只要靠近他就能闻到,但即使是近侍,也未必有山河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过。
而山河对于气味的敏感程度,也是他人所不及的,因此就在朝天歌捂住他嘴的那一瞬,他就已确定,黑衣蒙面人才是本尊。
朝天歌微愣,香味一事,他从不自觉,只是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他还以为是……
见他不语,山河趁热打铁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柏树的味道?”
不然就不会以其香气来熏身。
出乎意料的是,朝天歌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但原因他也没说,直接将话题岔开了:“你跟着它去了何处?”
“它”自然是指那个西贝货了。
“你说的是水行者么?”
“水行者?”朝天歌看他的神情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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