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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线毫无温度。
“你想做什么？”
“你猜。”
两字戏谑，眼神如看跳梁小丑。
“陆总还真是大方啊，千金一散为红颜。”
“只可惜眼太瞎了，错把石头当宝物。”
“被绿，被坑钱，如今还被她送进这里。”
陆北霆神色平静，无悲无喜的看向对方。
“你和江晚棠，怕是不止普通表兄妹这么简单吧？”
话语刚落，温旭尧就挥起拳头，恶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
“温医生，注意影响，这里毕竟还是警局。”
一个阿Sir见着他动作迟迟未停，而陆北霆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出手拦了拦。
“适可而止吧。”
温旭尧停手，擦了擦鼻子，嗤笑一声。
“废物。”
陆北霆轻描淡写开口。
“恼羞成怒了？”
温旭尧耸耸肩膀，笑得随意。
“哪有，只是突然想揍你一顿。”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那么脏想法的，除了你这个另类，也不会有别人了。”
像是盼着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两厢对视之时，一道电话响起，江晚棠娇俏的声音传出。
“表哥，你在哪里？回家吃饭吗？”
回家？吃饭？
江晚棠回国这么久，回别墅也就一次，和他吃饭……
也是一次。
可现如今却当着他的面，问别的男人要不要回家吃饭。
陆北霆的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怪异的情绪。
像羡慕，又像嫉妒，似乎隐隐约约掺着不甘……
温旭尧挑衅的扫了他一眼，才边接电话边往外走去道。
“好，我现在就回。”
“等会给你带你爱吃的草莓小蛋糕。”
话落，房门也被重重关上。
陆北霆拳头不自觉攥紧，甚至直接挥到一旁的墙上。
沈特助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的拳头血肉模糊，他整个人失了魂似的一幕。
他犹豫一瞬，走近道。
“陆总，你还好吗？”
约莫过去五分钟，陆北霆才动了动僵硬的腿，支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事情了解得怎么样了？”
沈特助一言难尽。
“是江思萱小姐名下的公司有高达60家偷S漏S，而且还有不少是消费者协会的重点监察对象。”
“单单今年上半年，被勒令停止的店铺就有108家，而且屡教不改的有近一半。”
“但好在江思萱小姐本人只是持股人，而不是这些公司的掌权人，然而我们并不知晓此事。”
陆北霆眼底错愕，攥紧的拳头过了约莫两分钟才松开。
“不是她就好，直接走程序吧。”
一句话颓然落下。
他肩膀耷拉而下，好像突然放弃了一些什么。
沈特助低低“嗯”了一字，又推门而出。
不过五分钟他就回来了，那张脸上带着犹豫和叹息。
“我们还得在这待两天，上方通融不了，回答说是因为严打得厉害。”
陆北霆皱眉，想起近段时间的一切，转身回凳子上坐下。
待两天也好，让他有足够时间可以思索查探，看看这次的背后之人究竟有几方人马。
毕竟按照江晚棠和温旭尧的实力，即便能够召唤一些人，也不可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他陷入沉思之时，沈特助也犹豫不决。
安静半小时后，才询问。
“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北霆微微侧目。
“你不会以为我就那几家产业吧？”
在沈特助呆若木鸡时，他淡然勾唇。
“早些年，我就把一部分新开的产业挪到你的名下，原本想着等你结婚时给你。”
“后来我发现，适当的留些后路很不错，所以我不仅在你名下留下多家产业，也用另一个身份经营着海外产业。”
“即便没了这些妇孺皆知的集团，我们也不至于会饿死。”
沈特助的心得到安抚，眉目勾起淡淡弧度。
“那就好。”
“如此，我们也不至于穷途末路。”
陆北霆神色自如，锐利的眸迸射出锋利目光。
“你有套出什么话来吗？”
他摇头，声线低沉。
“只知道对方是个空降的大人物，可能是是京市来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拿咱们地头蛇陆氏集团来开刀，本就容易震慑住那些不守规矩的牛马。”
“更何况，这段时间咱们陆氏外强中干，恰巧就让别人钻了空子。”
京市两字，就好像一阵冷风贯穿陆北霆的心。
他想到了温旭尧，也想到了江晚棠。
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但目前市面上所有的调查结果都表明：温旭尧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没有和京市人有联系的契机……
各种问题就像一个网紧紧把他圈在其中，像理不清的麻团，让人不知首尾。
陆北霆突然有种预感，只要搞清楚江晚棠的身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他突然扭头看向沈特助。
“我之前让你调查的江晚棠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沈特助莫名后背发凉，淡声道。
“没什么问题，江晚棠小姐在国外这五年多很中规中矩。”
“上课下课放学吃饭做兼职，身边没几个朋友，而且学习成绩也一般。”
“只不过，我们调查到的都是第一个半年的事情，关于她的后几年，描述寥寥无几。”
“尤其是第三年，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学校是从她离京后七八个月开始，休学到第三年年中的，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
“我们派了那边的黑客调查，也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离京七八个月，消失两年多，这个时间段能做什么？”
“难不成是生子养身体？除了这个理由，好像也没有别的说法了。”
这些呢喃就像一阵风吹入陆北霆的心中。
陆北霆冷不丁想到，某次醉酒后的第一次。
也是他唯一一次……
记忆中断了片的模模糊糊的女人脸，突然就变成了江晚棠的脸。
很清楚。
也很完美的衔接。
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自顾自否认。
“不，不会是她。”
“那时候的她自我封闭着，谁也不愿意见。”
“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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