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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柔软的地毯,铺在达官贵人们寻欢作乐的场所。
再来几个身着舞衣的女娇娥,赤着白嫩的脚丫踩在花花绿绿的柔软的波斯地毯上翩翩起舞,捧着珍贵的金银器皿献上美酒,水果………
啧啧,想想那个画面,不禁让人浮想连篇,这样的日子岂不是给神仙做都不去换的吗?
“陛下,还有这几张沙发。”凌风指着会客厅的几张沙发对着李世民说道:“这些沙发外面蒙的是一层牛皮或者是鹿皮,里面填充的却是棉花等等柔软的填充物,坐上去可是别有一番感受的。”
李世民来了兴趣。
“哦?”
李世民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这沙发不错,坐上去是真的舒服,就是不能久坐……”
“此物若是久坐,恐会伤腰。”
李世民舒服的在沙发上面伸了一个懒腰,随后看着仍然肃立在身边的凌风笑道:“你怎么不坐?我可是客,你才是主,怎么搞得我喧宾夺主了一样。”
“你也别见外,就当我是一个普通长辈,该怎样就怎样,快坐……”
李世民笑呵呵的指着自己对面的那一张沙发。
凌风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沙发上面。
“圣人来夜间造访河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凌风坐下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世民听了凌风的话,本来笑呵呵的表请情也慢慢的变了。
只听他长叹一声。
“凌风啊,我来河西,本来是为了处理两件事情。可惜,凌嗣臣去世的消息,我居然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此行注定失望而归了。”
李世民的表情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凌风转了转眼珠子……
“凌风斗胆问一句,陛下来找爷爷,是为了哪两件事?说不定凌风能帮得上忙。”
李世民闻言看了凌风一眼。
“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京兆府最近暗流涌动,一批乱臣贼子正在谋划诬告案。他们想要加重御史台的权柄,为此他们谋划诬告楚王谋反。”
“正值国泰民安之际,最近几年事情少了,这群家伙就闲的慌,非要给朕找事!”
“他们既然想这样加重御史台和监察机构的权柄,那我就如他们的愿,先把楚王下狱,让他们以为我的确害怕楚王造反。”
“楚王当初随我征战四方,他的心思我是最明白的,造反此事定是子虚乌有,我只是先顺他们的意,等他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蹦出来之后,再让他们好看。”
………………
凌风看着眼前的皇帝,有些不解……
这长安的事情,跟他河西有啥关系?李世民还亲自跑到河西来,就为了找爷爷凌嗣臣报告一下?
不可能!
果然,凌风没吭声是对的,李世民果然还有下文。
“大唐的边军,近些年因边疆少有战事,所以操练松弛,战力已经大不如前。就更别提各地的地方守备军了。”
“所以我来找凌嗣臣,就是为了能否让他去安西都护府,监察一下操练边军兵马的事情。”
凌风听到这里,心里有些疑惑。
这么小的事儿,你一个皇帝亲自出马?
老头子那么大的面子?
“近来军中风气越来越颓废,是该下大力气整顿的时候了,凌嗣臣是老臣,刚正不阿的性情是出了名的,也能震住边军的那群骄兵。”
凌风点了点头。
其实内心正在疯狂吐槽。
“其实你是在长安待烦了想出来玩,才亲自出马来办这事儿的吧?”
李世民还有下文。
“另外一件事呢……”李世民朝着门外摆了摆手,随后两个模样周正的侍女扶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面纱透光,凌风回过头只能依稀看见那层薄薄的面纱下面的模糊面容。
果然皇室的人就没有模样差的。
“我四弟楚王的独女,永宁……有点小毛病。”
“这妮子自小就性格内向,不爱同人说话,比较孤僻。我四弟以为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所以就没有怎么重视,只是让王府里面的嬷嬷好生教育引导。”
“可谁知,慢慢长大了,性格也没能转变半分。平日里就是见到她父亲母亲,也只是福身行礼,没有半点小女孩子的娇憨。”
“这才让宫中的御医来看了看,才说是郁症。汤药陪了两三年,也没见什么起色,才想办法多带她出来透透气,疏解疏解心绪。”
“河西郡虽说冬日苦寒,可是夏秋风景独好,此次我来河西,就顺便把她带上了。”
听李世民说到这里,凌风不禁点了点头。
“郁症?臣也听过此病,泰西那边倒是有一些不同的治疗手段,听说挺有效果……”
(呸,没系统你敢这么说?就是馋呗!)
“哦?”
李世民挑了挑眉。
“可有详细的办法?”
凌风摇头。
“陛下来晚了,臣新进的一批货今天刚到,人家已经从北海离开了。”
“臣可修书一封,派人从海路送去,但是时间就难以保证了。不过泰西商人活跃,时不时会有海船来河西港口,到时臣自会向他们询问详细的办法。”
李世民闻言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
“哈哈,行。”说着李世民招呼永宁郡主随便在会客厅里面找个位置坐下。
“话说凌风你新从泰西进来的是什么货,可否给我瞧瞧……”
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凌风笑着拱了拱手。
“陛下,臣的庄园现在主要的经营,就是卖酒。卖好酒。”
正说着,一个侍女打扮的仿生机器人走到了凌风身边。
“主上,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凌风点了点头。
“陛下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臣已经备好了晚宴,给陛下和永宁郡主接风洗尘,顺便让陛下看看臣今天从泰西进的货。”
“哈哈哈,好。”李世民开怀笑了几声,随后起身顺着凌风弯腰请的方向走去。
“欣儿,跟伯伯过来。”李世民对着静坐在一旁的永宁说道。
“是。”
永宁郡主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跟着李世民走。
凌风走在前面,绕过了楼梯向一边行走,过了一扇半圆拱门之后,就是宴会厅。
一边是面积巨大的落地窗,一边是一扇绘满了壁画的墙壁,上面绘画的是一支铁甲森森的军队。
中间是一张长条状的餐桌,上首一个位置,左右两边各五个位置。
宴会厅的顶端,餐桌的正上方,是一只华丽的琉璃吊灯,几十根蜡烛正在吊灯的灯罩里面静静燃烧,光芒四射。
“这个灯……”李世民抬头看着琉璃吊灯,表情之中满是震撼。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还没注意,会客厅的上面,也是一个巨大的类似这样的灯……那个是铜架子,这个是……晶莹剔透的玉石吗?”
“太美了……”
李世民的眼神注视着吊灯,眼神迷离。
就连沉默寡言的永宁,都是抬头痴痴的看着头顶的吊灯。
凌风听了李世民惊叹的话语,顿时明白了皇帝这是“没见过世面”,被这琉璃吊灯给唬住了。
“陛下,这吊灯所用的材质并非玉石,这是泰西人的小把戏,此物名为琉璃。”
“哦?”
李世民回过头来看着凌风。
“琉璃?我知道那东西,这……这不是琉璃吧?为何如此晶莹剔透?看起来倒是比玉石还美。”
凌风先是请李世民和永宁郡主依次就坐,然后跟李世民说道:“陛下,这琉璃就是泰西人的匠人糊弄人的东西,他们把沙子用清水淘干净,然后用大火烧融化,在倒进模具之中就能得到琉璃,只不过技艺高超,其中还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罢了。”
李世民听着连连点头。
“那就是说,这就是泰西匠人为了以次充好,造出来仿制玉石的东西?”
凌风含笑点头。
“陛下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此物由沙子烧制倒不是秘密,也没人会上当受骗。”
李世民点了点头。
“泰西,真是一个奇淫巧技的国度。”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厨房准备的晚宴的一盘盘菜开始慢慢的往桌上端。
凌风清楚,这个时代的大唐菜系简单,居然连猪肉都不吃,达官贵人们吃的最多的居然是羊肉,鹿肉等等。
而且菜系单调,除了羹汤烤肉等等主流吃法之外,没有别的花样了。
这还是达官贵人们的待遇。寻常百姓更不必多说。
而且为了扶持农业发展,牛肉就更不可能吃,谁敢吃就是杀头的大罪。
只有那些上了年纪无法耕作的老牛,才会在官府的监督之下屠宰,送到达官贵人们的餐桌上。
只是没几个人爱吃。
老牛的肉……啧啧……
所以牛肉大多供给军方食用。
李世民也是一样,从来没有享受过猪肉的滋味。
按照大唐的贵人们的固有观念,豚彘乃不洁之物,大概是被猪猪们在猪圈里面的时候的脏兮兮的样子给恶心到了。
所以为了让李世民见见世面……凌风暗中让厨房准备了几道丰盛的菜。
“京酱肉丝,这个得改名字……又不是长安的酱,总不能让李二误会……”
凌风心里暗自嘀咕着……
【作者题外话】:唐朝皇帝平日不会自称“朕”,大多非正式场合的自称为“我”“吾”等等。
大唐皇室的亲人互相之间的称呼并非像后世明朝清朝那样严格,所以永宁郡主称呼李世民为“伯伯”。
作者写架空大唐,但是还是想尽力为各位贵人们呈现出一副与真实的大唐比较接近的气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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