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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海贼王世界唯一一支全球布局的海上军事力量,真正限制海军力量的内部因素从来不是表面上的经费。
更多的经费固然能生产更多的舰船和武器,可之后会需要更多的人力来操作,总不能指望那些被高薪吸引入海军的强者们去爬桅杆、排水、升降船帆、调整索具啥的。
就算是海军学校毕业的学员,在度过海军候补生这一阶段之前,也仅限于能够理解航行指令,而且学校培养的是军官而不是水手。
一艘满编状态下全天候战斗能力的33炮全索具风帆战舰光是专门伺候船只的水手就接近三百人,再算上战斗人员和免更的工匠等技术人员,总人数要接近九百,当战况激烈时,近七成的水手也会被命令去操作各种武器。
还没当中将之前,战国对海军的看法是——也就是玛丽乔亚的死老头抠门,这帮坐办公室的就会动嘴皮子,为难他们做事的。
等他当了中将,他的想法变成了——草!人呢?死哪儿去了都?
如今他当了大将,想法又变成了——给我水手!我要水手!水手!
水手的数量就是对海军力量最大的制约。
但职业水手总是供不应求,海军为此专门做过调查,甚至借用了CP组织的资源,最后的估计结果是——就算全部加盟国境内的水手都身体健康且同时在工作,也只会占全部商船和军舰所需人力的三分之二左右。
这种背景下,民间组织的强征队遍及各国,大部分时候则是为商船服务。
这里面有些人干脆就是“拐带者”,作风和人口贩子差不多,他们会流连于客栈旅馆,任何让他们觉得和周围格格不入、找不到工作,因而在街上闲逛的人都会成为目标,“拐带者”们会承诺这些游荡者如果在合约上签名,就给他们高薪,还可以预支薪水,那些签名了的倒霉蛋最后都会发现自己站在开往外海的船上,成为低薪的水手学徒,“拐带者”会从商船船长那里拿走他们几个月的工资作为佣金。
除了“拐带者”还有“诱骗者”,这些人专门寻找喝醉或负债的水手,以请他们喝酒或付掉他们的债务为交换条件让他们签名,特别没道德原则的“诱骗者”干脆就是给喝醉的水手铐上手铐,锁他们一个晚上,然后卖给商船船长,不论是哪一种情形,新水手在法律上都有义务为新船服务,直到完成为时数月或有时长达数年的远洋航行。
跟商船相比,海军水手的薪水更少但纪律更严格,每到海军需要大量征募水手的时候,强征队就由海军征兵部门的军官带领着在街上搜索,并在棍棒的协助下,围捕任何他们看到的水手,时间特别紧张的话,就会在半夜闯进民宅和民宿搜捕水手,或突袭正驶进港口的商船,将已经在海上待了好几个月或好几年的人,在他们双脚能踏上陆地、看到家人一眼,或甚至拿到工资之前,就拖下商船,抓进军舰里。
上至玛丽乔亚,下至非水手家属的平民,没有任何人觉得海军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认为,海军不把这些人抓去当兵,他们迟早也会去做海贼。
沿海城镇的居民甚至干脆认为这些水手都是“一窝穿着人类衣服的矮胖犀牛,穿着水手外套调戏妇女,用棍棒用力敲打每一根路过的柱子,让面前每一只流浪狗都夹着尾巴逃离”的危险分子。
就连被抢了人的商船也没有太大意见,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借助水手对海军的恐惧来低价招聘。
这是个很奇怪的事,这个世界的繁荣很大程度上是无数水手支撑起来的,但他们似乎受到全社会的鄙视。
马林梵多不会考虑这种问题,他们只知道,尽管他们每次都聘用了大量的强征队,但水手就是不够。
于是海军其实从没满员过,总会有一定数量的军舰都处于在港维护状态,只保留最基本的维护和守备人员,它们的主要用处不在于填补防务空缺,而是用来备用,好让海军可出航的军舰一直能够保持一个稳定的数量。
只有在遇到各国上缴天上金、世界会议召开等需要抽调大量军舰的重大事情时,为了维持海军对主要航道的控制能力,海军才会增加出海的军舰数量并为此大量聘用强征队。
而和四年才开一次的世界会议不同,天上金是一年一缴的,在每年固定的时候,一艘艘自玛丽乔亚出航的大帆船就会航向四海和伟大航道前半段。
当它们开始返航,下层和最下层甲板都会堆满财物,包括一箱箱已被熔炼好的金银,如此丰厚的财物,让这些大帆船被称为“宝船”,即便它们本身就已满载士兵和火炮,依然会有数量更多的海军军舰为它们护航。
现在四海的宝船船队已经各自完成了汇集,开始向玛丽乔亚前进,伟大航道上的宝船暂慢一拍,但海军军舰的护航压力只会更大,因为伟大航道的天气问题,宝船无法汇集成大船团,必须从不同的航道分批返回玛丽乔亚。
空是元帅,对于如何安排护航兵力、填补地方兵力空缺这种具体的事务,他只看麾下三大爱将联合呈交的方案。
卡普就是个摸鱼的,只对打架有兴趣,战国和鹤是费了老大劲才完成了兵力铺排,可以说是把海军现有的人力利用到极致了,在役的水手是一个都没得剩了,现在五老星随便甩句话过来要对磁鼓岛海域额外增兵?
我增尼玛噢!
这踏马是一个磁鼓岛的事吗?
“我反正是没办法。”战国表示我躺了你随意,“元帅,咱们就得硬气一次,说到底是磁鼓王国自己不善治理才搞出现在的状况,他们对人民好一点,哪里会有这么多海贼。”
空想要捂脸。
合着去吵架的反正是他这个元帅是吧?
你这么硬气那你去啊,一个人去和对面五个人对喷你以为容易啊?
“别说这种蠢话了。”空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脑壳疼,“这时候再走正常流程估计是赶不上,你是大将,你自己想办法去招人,就是去玛丽乔亚抢人我都不管,反正要给我至少凑出一艘军舰的人手来。”
说完,他觉得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必须是满编!”
战国用一种“元帅你这样子退休的时候会很辛苦”的表情看着空。
而空回以“你再哔哔我现在就让你感受痛苦”的眼神。
“元帅。”
“有屁就放!”
“我就一个条件,让卡普跟我一起去办!”
“那太好了,你赶紧把他给我拉走!”
看着一脸不爽的战国把骂骂咧咧的卡普拉出自己的办公室,空顿时觉得空气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你们不快乐了,我就快乐了。
重新充满干劲的空,用他那张就很怪蜀黍的脸看向最后一位爱将。
“小鹤啊……咦?你干嘛去?”
空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鹤,感到了自我怀疑。
和我这么慈祥的上司在一起享受安心工作的氛围不好吗?为什么要走?
“我去帮忙啊,元帅。”鹤就很无奈,“战国和卡普在一起,工作效率上不来的。”
“……倒也是,那辛苦你了。”空觉得很有道理,大手一挥的放人了。
海军元帅办公室,恢复了清净,只剩下一个寂寞的肌肉老头。
发生在马林梵多的事情,飘荡在海上的奇想号自然是不知道的,现在,船员们怀着美好的期望航向未知的远方。
已沦为“无业”人士的新任船长,则在大家的一致劝说下,窝在新装修的船长室里继续熟悉自己的能力。
用同伴们的话说,让你杵在甲板上吹风,我们过意不去。
亚谢里德觉得自己这是被嫌弃了,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能静下心来熟悉自己的能力,他也不反对。
奇想号重启航程已经好些天了,亚谢里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船长室里,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时候。
船长室中,亚谢里德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开始思考一件事——如果用烧烧果实的能力代替炉子和风箱,是否可以打造出能够承载能力的武器来?
理论上,这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霸气能将刀剑染成剑豪们的颜色和形状,没道理能力就要被特殊对待吧?
霸气是自己的身体发出来的,但自然系的能力,那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呀。
不过,长年累月这个设定就不太友好了。
亚谢里德看向被自己搭在桌边的长剑,这几天他可没敢拿自己的宝贝长剑来做实验,不然这把剑会废掉去。
即便不考虑剑,怎么将能力和剑结合起来也是件有难度的事,将火焰发出去和把火焰覆在剑上是完全两码事。
火焰是身体,于是打个比方就是一边用剑砍人一边用身体打人,就很别扭。
不论如何,怎么将果实能力与他的至今所学进行适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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