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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转不行,脑子不习惯了。
而经历了一个多月折腾的圣玛丽安号,也终于找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地方,一个叫做哈马的群岛。
这个群岛由于几百座小岛组成,是个完美的海贼基地。
由于岛屿众多,形成了足够强大的磁气,每一艘前往这个方向的船只,他们的三个指针都会指向这里,于是船上的人根本没有选择。
海贼们可以躲在迷宫般的岛屿中,充分利用至少上百个少有人知的下锚处,在这里取得饮水与新鲜水果,清理与修复船只,还可以安全分赃。
除非有经验丰富的领航员,就算是海军也不敢跟着海贼进入这些小岛之间的狭窄航道,否则身处数百座地势低矮的迷你沙岛之中很容易就会迷路,并不小心撞上尖锐的暗礁和无人知道的浅滩。
不凑巧的是,多佛朗明哥是做过工作的,这个群岛恰好就在他的情报系统里,圣玛丽安在抵达这片海域前已安全航行了四五百里,它在看到岛屿的轮廓之后就降下了家族的旗帜,顺利的通过外围海域,进入了这个布满珊瑚的群岛迷宫。
然后没有意外的,被三艘单桅帆船袭击了,来者有近两百人。
而后是更加没有意外的,眉开眼笑的堂吉诃德干部们把这伙人痛揍了一顿,可能是因为心情好,下手也特别的温柔,留了不少活口来了解情况。
这么做被证明是正确的,圣玛丽安号因此获得了令人满意的回报。
这三艘单桅帆船都是刚刚被清理好,它们的甲板下都储存了充足的新鲜淡水、酒、军火和火药,它们所从属的海贼组织在群岛内共享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位置也很好,很方便他们动身袭击经过向风海峡的商船。
但是这个海贼帮派内部的关系一直很紧绷,因为首领的意见与许多人不合,就在几天前,紧张的气氛被触发,通过全体成员的投票,原来的首领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同伴的信任,同时也失去了他自己的船,取代他的是更年轻、更激进的首领,并宣称要进行无限制的海贼行为,而要求进行有限制活动的前首领,仅能够保留一艘三桅帆船且被要求立即离开,这名被罢黜的海贼首领在众人的羞辱中离去,陪同的只有三十六名忠诚于他的部下。
了解完情况,堂吉诃德家族众人一致认为,这个地方就挺好的。
于是在将三艘单桅帆船上的物资掳夺一空后,在“领航员”们的带领下,圣玛丽安号闯入了这座港口,这一次,就没有手下留情了。
更何况,这支海贼团也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它体型最大、火力最强的船也只是一艘一百二十八吨重的单桅帆船,载员不过八十人,只有十八门小炮,但依托这里的环境,这些海贼们依旧在这里依靠与当地部落混居而建立了十分朴实的海贼王国,每一个海贼都有好几个妻子,一大群混血孩子和一小群奴隶,他们的大家庭都藏在岸边树林里筑有防御工事的房子里,用木头高墙和壕沟保护起来,进出通道也故意盖的弯弯曲曲,好让第一次来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以便房子的主人有充足的时间逃进树林里。
当圣玛丽安号抵达港口时,它露出的长排大炮让这些海贼完全提不起对抗的心思。
圣玛丽安号迎着风,船帆飘动,多佛朗明哥下令下锚后,水手们将沉重的船锚沉入清澈的水里,当风推着圣玛丽安号到背风处,锚爪也沉进了沙中与珊瑚海底,使得圣玛丽安号正好与那艘“袖珍”的一百二十八吨单桅帆船平行。
但当堂吉诃德家族登陆时,只有当地的部落人士迎接他们,海贼们都跑光了。
堂吉诃德家族在这座岛屿上停留了下来,多佛朗明哥仔细搜集了这个海贼社会的情报,得知了由于这里的原住民们彼此交战,如果有外来的强权介入,他们不会反抗,于是那些进入了新世界又不敢挑战大海贼与海军所制定规则的小型海贼组织,很多都在这个群岛中长住了,与原住民各取所需。
这里也是一个奴隶贸易的重要中转站与发起者,当地的人或海贼都不因为奴隶制度的实施而感到困扰,他们以卖家或买家的身份参与奴隶贸易,奴隶在这个群岛是高利润的商品,而且他们的奴隶船设计连多佛朗明哥这个地下世界数一数二的黑中介都会觉得不人道,奴隶船的甲板上到处覆盖着来自奴隶的鲜血和组织黏液,活像个屠宰场,疾病总是在船上飞快的传播,船员的死亡率并不比奴隶低,一次“运货”通常要损失百分之四十的船员和奴隶,即便如此依旧是个高利润的生意,让这些原住民们乐此不疲。
在亚谢里德眼里,这些人简直比海贼黑多了,他完全有理由把这里一把火烧成白地——这么危险的土著,不把他们弄死晚上还敢睡觉?
但却被多佛朗明哥给阻止了。
多佛朗明哥虽然看不上这些人的水平,但他需要这个地方,也需要这些黑不溜秋的部落民为他的家族提供一些服务。
但他也答应亚谢里德,走的时候,亚谢里德可以为所欲为。
亚谢里德很擅长杀人却又极其讨厌奴隶,在堂吉诃德家族并不是一个秘密。
按理来说,这个特点会让亚谢里德无法融入到堂吉诃德家族,但“擅长杀人”着实是有点香,而且除了讨厌奴隶之外,堂吉诃德家族的其他生意亚谢里德都不讨厌,于是多佛朗明哥依旧保存着吸纳亚谢里德的心思,他认为亚谢里德的这一点不合群可以通过时间或其他技术手段来化解,人才却是稀缺的。
没法子,虽然在北海和地下世界都混得风生水起,但多佛朗明哥手下的人,可太不够用了。
登陆两个月后,堂吉诃德家族再度启程,当圣玛丽安正式驶入水道,看这岛哪哪都不得劲的亚谢里德对岛上扔了个“火如来”,将那些歪七歪八的建筑全部炸上了天,来自岛上的狂暴热风,把圣玛丽安号露天甲板上水手们的帽子一块儿吹飞了。
看着那朵在岛上盛开的“彼岸花”,亚谢里德觉得这岛一下子就顺眼多了。
但这只是迁怒,并没有实际意义,亚谢里德对此很明白,毕竟,多佛朗明哥未来在香波地群岛的人口拍卖会场都有股份。
多佛朗明哥的那群玛丽乔亚亲戚就更不用说了。
亚谢里德啥都改变不了,而且这玩意利益那么大,涉及的人又那么多,情况复杂得很,他也没打算从道德层面去批判谁,他的想法就很朴素——看到搞奴隶的会影响他吃饭,所以谁要搁他面前搞奴隶,那最好是打得过他。
完成了补给的圣玛丽安号,很快就离开了这片群岛,它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海军势力在新世界最西端的据点。
那里处于海军与海贼的交界地带,是无政府主义与混乱的温床。
圣玛丽安号在三周后抵达了这座名为德力西亚的岛屿,这是一个大岛,但在圣玛丽安悬挂着堂吉诃德家族的旗帜抵达这里时,它正因数千水手的失业而困扰。
水手在新世界的生存方式和旧世界并没有太大区别。
战争时,水手供不应求,一旦战争结束,就会有大量的水手失业。
在与白胡子发生了一次争端之后,海军与海贼们非常默契的再次偃旗息鼓,海军停止了一部分船舰的出海,然后将那些技术能力并不是很强的水手直接扫地出门。
对这些水手而言,和平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安全,出了海军的据点,海面上依旧到处是海贼,港口的巡防部队也不是什么亲民的角色。
德力西亚港的街道、客栈、民宿都居住着愤怒的穷困水手,他们因为海军与海贼开战而被强征,带到新世界,如今又无情的将他们抛弃在异乡。
他们即便想加入商船也很难,战争期间在附近航道蒙受了重大损失的商人都还处在观望状态,不会马上恢复战前的贸易量,水手的工作机会也就随之减少,想到自己在身体上遭受海贼和海军的虐待,财务上又被商人歧视,怨恨加上缺乏工作机会,已开始让他们对某种人生道路有了动机。
而七武海的到来,令他们兴奋。
正因为被海军抓去服役,他们更知道面对海军还能谈笑风生是属于少数人的特权,服役过海军的水手,通常都会想要登上强者的船。
而七武海之名,并不亚于一方大海贼。
对圣玛丽安号上的堂吉诃德家族众人而言,他们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七武海的福利。
当他们进入港口,仿佛整个港口都在为他们的到来而欢呼。
干部们走在街道上,不时都会碰上自告奋勇向他们自荐的水手。
但这样的人终究还是少,大部分人都只是跟着他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
但多佛朗明哥的目的地,此时并不是招募水手,而是前往处于市中心的海军据点,取得每一个七武海所标配的世界政府贸易合约。
通过这份合约,他将得到德雷斯罗萨王国的永久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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