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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担心的话,那你难道不更应该要休养好自己的身子,这样的话,我才不会担心,不然我会一直因为你的伤势而提心吊胆的,因为你的伤是我造成的。”
程笑定定地道,她这说话时眸光也总从他腰间上沾染着的血迹移不开,然却是每看一眼便觉心尖上一阵一阵的疼。
为何每次都让她觉得自己这么的无能,每次她都在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让他们因为要保护自己而受伤,她不想,她真的不想这样,她宁愿这个受伤的人是她自己,也不想让他们为了自己受这么重的伤,甚至于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了好不好?”席江见她一说话双眼又开始模糊了起来,于是忙柔声安慰着道,想让她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程笑深吸了口气,微微扬起了头的她忙将眼里将要落下的泪水又给倒了回去,遂轻轻看向了他问道。
距离他们刚到十三王府也已经过去了一两日了,他这一直都处于昏迷之中,这突然醒来的怕是也饿了渴了,她可不想将心思放在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上。
看程笑已然将话题给转移了开来,席江自是也很是欣喜,饶是他这其实并无多少的食欲,却也还是跟程笑说自己饿了,用那种撒娇的语气,看得她忍不住莞尔,于是忙走出了这屋子,让下人去给他寻些吃食过来。
这边他们在王府上一直很是安定,并无任何的事情发生,让他们都渐渐地忘记了先前在祁国时发生的事情。
为了配合程笑,这边封轩王也吩咐了下去府上所有人要开始唤她为沈沫,不许再叫程笑这个名字,因为这名字其后的事情太多,知道这名字的人也太多,如今摆脱了这名字,重新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来生活,倒也不错。
然此时的祁国境内,此事却并未因为他们的离开而淡忘,尤其宵名王还在让给人彻查此事,要想在此事上翻页,根本是不大可能的。
“调查结果如何?”宵名王正负手站在了御书房内,一双凌厉的冰眸正直直地望着前边躬身的这将军,眸中正快速闪过了抹阴厉。
“回皇上,微臣连日让人赶到了慈南国,果真发现只有他们国的兵器之中会有些不同的纹路,尤其长剑会制造得比寻常的更弯些,为了更好的攻击敌人,在长剑中间也会制造些小小的齿轮——”
正当这将军将此事的调查结果一一告诉给了皇上听时,听他说得这么多,却都说的不在点上,脾性本就不大好的宵名王更是没了多少的耐心,这边低吼了一声,烦闷地摆了摆手道。
“行了,别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你直接跟朕说,这剑,到底是是不是慈南国的?救走起义的人的,是不是慈南国的人。”
说这么多调查的结果,他又不感兴趣,他只想要知道具体的内容,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想知道。
“正是慈南国的人不假,这点微臣可以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为担保!”将军忙拱手应道,嗓音笃定的他在说出此话时神情亦是格外的坚决,看得宵名王更觉怒火中烧的。
“好个慈南国,竟敢跟流民一起犯上作乱,这暗中帮着流民逃跑的人,你可是调查出来了?”
宵名王微微眯起了双狭眸,咬紧了下唇的他也正隐忍着股子怒火了,似是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只见方才在禀报那些事情时还很是自信的这将军一听到皇上问出了这话,却是沉默着微微低垂了下头去,“是微臣无能,微臣没能调查清楚。”
那时的黑衣人都蒙着面,饶是其中有个黑衣人死了,但他们却也没能从这人的身上查到任何的线索,只能顺着那把剑查到慈南国的头上,别的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东西也查不到,朕留你们的性命还有什么用?”宵名王愠怒地低吼道,一时当真很想猛地朝着这人身上踢过去,连这点事也查到,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亏得还调查了这么些时间。
“微臣知罪。”这人惊得忙跪坐在了地上,这双腿一时也不禁微微抖了起来,只觉皇上这神情着实可怖得紧。
宵名王心情本就不大好,一见这人又猛地跪在了地上,便觉更为碍眼,于是低垂了下眼睑瞥了这人一眼,不耐地摆了摆手,“起来吧,朕又没说什么,至于这么恐惧?待会朕拟一份圣旨,去送去慈南国,让他们交人。”
既是慈南国插手了此事,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给了结了。
“但是从那些黑衣人来看,他们的武功都不低,怕是这人的身份不会太低。”将军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在说起此事时他这心头也是怒火中烧的。
怎么说他自己也身为个将军,结果却是败在了这群黑衣人的手里,这着实太损他的面子了些。
“参与在了流民作乱之中,自是想借着此事连引起骚乱,继而影响到朕的皇位,自然不会是普通的身份。”宵名王冷哼着瞥了这人一眼,看他方才什么也没能查到,还以为他多愚蠢,怎的在此事上又开始变得聪明起来了。
若只不过是个寻常的人物,没事去救这些领头作乱的流民做什么,想必对方的身份不但是不低,相反,还有可能是位高权重之人,说不定是为了拓宽别国的领域占为己有,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的。
听着皇上所做出的这分析,将军心底不禁一沉,如此一来那事情岂不是愈发的麻烦了,还牵扯到了两国的关系。
正因此事而让两国关系恶化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大好?
“但是皇上,如果他们不愿意将人给交出来,亦或者是他们自称自己没有参与到此事之中呢?”将军忍不住疑惑地问道,这慈南国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凡事还是得小心着点才能行。
尤其先前慈南国的皇上也曾让他们交人过,且那时的态度很是强硬,这下换做了他们,想必事情也不会进展得太过顺利吧,那慈南国的皇上兴许也不会让事情按着他们所想的这方向去发展。
“剑呢,这么好的证据不拿出来用,还留着做什么。这人,他们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宵名王得意一笑。
反正他们这边其实也没能调查出来到底在幕后帮着流民逃跑的人到底是谁,将这事甩给慈南国他也好借此警告一下他们,让他们莫要那么的放肆,不然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定然会真当他们祁国的人好欺负了。
如此正好也让慈南国自己去调查此事,不管他是去让某个人作为替罪羔羊也好,亦或者是真的将幕后的人抓出来,总之不管怎样,他们慈南国总得要给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才行,否则他们祁国定然是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这边在让人给慈南国施压时,正在王府之中的程笑等人对此却是丝毫不知情。
若非是经过了先前席江的咳血一事,程笑还不知道原来当时刺向他的那长剑上竟是淬了毒的,这毒因在他体内停留了太长时间,先前正因他暗中用内力压制着,所以一直都并未展现出来,但今日却是一股脑的都体现了出来。
不用内力压制的话,早些将他体内的毒素排出,倒也不会演变得后边这么的严重了,只可惜这些后果往往都是在悲剧已经酿成了之后才被人给知道的。
“让你好生照顾着自己,怎么你还——”程笑气急,一时气得想要吼他,奈何这话还未说出,倒是先将自己给说得双眼泛红了起来,让她只觉眼睛上正笼罩起了一层雾气,说话时喉咙亦是哽咽万分的。
看着早前还能坐起身子跟自己谈笑的席江此刻却是虚弱地躺在了床上,面上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血迹,唇色很是苍白,连说话时也没了先前的精力,看着疲倦万分的,似是随时都有要睡下去了的可能。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事,咳咳,我没,我没事。”席江费了好大力气才咧嘴轻笑了一声,然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配合着那虚弱无比的声音,看得程笑只觉更为难受。
只见程笑紧咬起了下唇,忙转身看向了别处,抬手暗自擦拭了下眼角的泪,不想让他看到,但这动作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此刻席江很想安慰,但心知他若是说得愈多,说不定她还会哭得更为厉害,于是他这便也只得抿唇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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