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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骆亦寒却是冷冷挥剑挡在了他前边。
“不得不说叶公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这样曲折离奇的事情也能想得出来,还真是让本王十分的佩服,但若真如叶公子所说,本王何必要在府上操办丧事,这事传了出去,对本王又有什么好处。”
骆亦寒连着问了两句,只冷冷扫视了难他一眼,遂正想转身走入这房间时,哪知却正在他转身之际,又突然给他一把叫了住。
只见叶南安一闪身又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且手上也轻轻将他的剑给往下放了放,则又冷声质问着道。
“那你告诉我,她是为何而死,她身子一向不弱,此前我见她时也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你在骗人是不是。”
骆亦寒看着他这胡搅蛮缠的样子只觉得很是可笑,表现得如此深情款款的,这又不是在做戏,真是不清楚程笑已经那么明确的表现过自己的立场了,为何他却总是这样纠缠着不肯放弃。
“在王府上时她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好,尤其是早前外出时曾遭到过人的暗杀,虽是惊险捡回了性命,但她的身子却是愈发的弱了下去,直到近日才……如此,你可满意了?”
骆亦寒紧攥着拳头,咬紧了牙关的他似是都能听到那咯咯作响的声音。
此刻看着他这深邃的瞳孔之中明显的悲愤以及隐忍的沉痛,一时也不禁让叶南安有些疑惑了,心下亦再次浮现出了股疑问。
此事该不会还真是他所说的那样吧?但这怎么可能,程笑怎么可能会死。
印象中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将她打倒,他好不容易才跟他解释了关于她夫君的事情,让她不再对自己有任何的仇怨,怎的他们还没有开始发展,她却是没了性命。
“事到如今本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本王心情也不好,叶公子还是请回吧,本王就不送了。”
说着骆亦寒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这便转身径直走到了房间里边去,手上一用力,只听啪地一声,这房门便给他重重地关上了去。
叶南安正摆手想要叫住,但奈何他却是已经走入到了里边。
正在里边的骆亦寒注意着外边的动静,等过去了好久,看外边始终没有什么声音传来,他这才转身缓步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果然没有再看到那十分讨人厌的叶南安了。
“叶公子走了?”骆亦寒正看着有个下人从这经过,便忙朝着他招了下手,疑惑地问道。
怎么这下他没有跟以前一样一直再纠缠下去了,就这样走了可有点不大像是他的风格,不过他这走了也好,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回王爷,走了好一会了。”这人忙恭敬地回道。
骆亦寒淡淡地点了点头,这便又走入了先前程笑所待的那房间里边,那里正开设了灵堂。
在准备葬礼需要用的东西时,他也派人特意去了叶南安的店,似是刻意想要证明她已经去了的事情。
三日后,正是程笑下葬的时日。
起先一路上倒是并未发生什么事,但正在要将棺材给入土时,哪知叶南安又带领了一行人过来闹腾,非逼得要让开馆,让他检查下尸体,他才肯罢休。
还真是胡搅蛮缠,骆亦寒愠怒地低吼,“趁着本王还没有发怒,给本王离开,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还想开棺验尸,也不看看他自是个什么身份,还好意思来这里大闹,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岂不是真要飞到自己头上去了。
“如果王爷心里没鬼的话,就让他们将棺材打开,让我一看究竟,不然,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叶南安一咬牙,终是无所畏惧地正对上了他的双眼,尖利着嗓音说话时,一手则更指着那边的棺木。
“你信与不信,关本王什么事,如果你再敢在这里惹是生非,休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来人。”
此刻的骆亦寒再也不想跟这人废话下去,当即冷喝了一声,正站于一侧的下人便忙恭敬地走上了前去,赫然挡在了叶南安前边。
彼时叶南安正欲出手,但奈何骆亦寒所带的人马太多,而自己带来的太少,于是他这便也只得作罢。
是夜,月色皎洁,映衬得那一地的银辉都好似透着股轻微的凉意。
正将葬礼一事忙完了后,已然疲倦不已的骆亦寒正回到了房中,彼时程笑早已在里边等候多时了。
在一看到有人将门给推开了之后,她这便连忙迎上了前去。
“今日一切进展的可还顺利?”程笑担忧地问道,别的什么她倒是也不大担心,最为紧张的便是叶南安那边。
在这里其余的人大都以为自己是沈沫,其中知道自己身份,并且十分危险的,便只叶南安一人而已,但愿这次的事情能瞒过他,不然日后定会后患无穷的。
只见骆亦寒正疲倦地抬手轻揉了下太阳穴,看着紧皱着眉头如此焦急的她,却是忍不住抿唇淡淡一笑,轻声叹息着道。
“说顺利,也顺利,说不顺利,其实也不大顺利。”
说得含含糊糊的他正径直走到了那边坐下,抬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上了口。
本就担心此事担心得不得了的程笑心中早已是揪成了一团,如今看他还说得如此含糊不清的,一时这心中便更为不解了些,便忙走上了前去追问。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说清楚着点。”什么叫顺利又不顺利,她可没什么闲心思来打什么哑谜,这事到底是如何的,她定然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才行。
“嗯……叶南安还是过去捣乱了,说要让我开棺验尸,还险些跟我动手,好在我早有防备带了不少的侍卫,他这才作罢离开。”
骆亦寒沉吟着缓缓地道,一想起白日里叶南安的那样子,当真是够执着的,只可惜他的执着用错了地方。
若是换做了别人,兴许还会不想跟他硬来,但他骆亦寒哪里是这么容易妥协的,尤其他如今好歹也是堂堂的十三王爷。
堂堂王爷却是给一个普通的并无任何官职的百姓给压制了,这若是传出去不是会让人笑话,他可不是什么怯弱的性子。
“开棺验尸?他也真是想得出来。”程笑一时只觉很是无语,这叶南安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时骆亦寒正走入到了那边的桌子处,微微弯下了身子将里边放置着的那一个小盒子给拿了出来。
程笑疑惑地微微蹙了蹙眉,看着他做出的这一系列举动,心下不禁暗自颤动了下。
“为了不让人将你认出,日后你也得戴着这面具了。”骆亦寒轻轻打开了盒子走到了她的身前,正垂眸看向了盒中的那面具。
既是要掩人耳目,最为有效的法子便是这个,但一旦戴上,就鲜少能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示人了。
这也正意味着,从今往后,她的本来面目不能给任何认识她的人看到。
“嗯,我知道。”程笑沉声点了点头,遂轻轻从他手中将盒子给接了过去。
不过是轻轻的一盒子,然此刻拿在了手中,却是让她觉得这东西似是有千斤重般,沉甸甸的。
“这名字,也得重新换一个,你想取个什么名字?”在看着她面色沉重的样子时,骆亦寒这心中也只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自己这夫君做得还真是一点也不称职,不但没能将她保护好,如今却是还要让她丢掉以前的身份,戴上面具去生活。
“我们的女儿,叫慕澄,我想,我不如叫慕冰?”程笑轻声提议。
如今她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冷漠一些,摆脱掉以前的行为习惯,彻彻底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不让任何的人察觉。
“你喜欢就好。”骆亦寒轻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他自是尊重她的选择,不会强求的。
程笑沉吟着没有再说话,连着他这时也陷入了一阵沉寂。
他们的儿女,如今还下落不明的,但眼下他们也无法从慈南国脱身,更没有办法去祁国解救他们。
饶是他们也不愿因让儿女受苦,奈何却不得不如此。
就这样沉默着过去了良久,程笑这才深吸了口气,费了好大力气,这才好不容易挤出了点笑容,故作轻松地道。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此事的,我没有埋怨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事到如今他为了保护自己已经费了很多心思了,她着实不想让他有太多的压力,这些事总不可能一次性全部解决,总得需要一个过程的。
“其实你说的,也是事实不是?我们迟早得回去的。”骆亦寒眸光阴沉,额上青筋乍现。
迟早……是什么时候?程笑如此反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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