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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望着神情决绝的她,心底不禁微微有抹苦涩蔓延了开,南山王这训练的人还真是十分忠心。
“罢了,那就算了,不过你如若是有什么想做的事或者什么需求,你再告诉我,我定当尽量满足你。”
程笑微微点了点头,她没有她自然也不可能会强求人家,于是便走出了厢房,去了寝宫佯装侍寝。
有了如月相助,程笑在后宫中人的眼中重获了皇上的宠爱,也有了不少人前来巴结,借此她打听到了许多关于朝政之事。
这日程笑身子不适正在房中休息,但把将情报交给骆亦寒的任务给了如月,让她代替自己过去一趟。
“你怎么在这?”如月正经过了御花园时,正走到了一拐角处哪知有人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
如月起先惊觉还以为是有人要对自己动手,于是眸光一冷,正要动手之际,哪知这人却是骆亦寒。
“还问我为何在这?你这几日如此得宠,难道我还来不得了?”骆亦寒故作生气地在她手上揪了一下,但另一手却是环住了她的腰,两人姿势极为暧昧。
“怎么,莫非还吃醋了不成?”
如月秀眉一挑,干脆一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反被动为主动,身子压了过去,而骆亦寒后背则正靠在了墙壁上。
“你是谁?”骆亦寒一把将她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给拿开了去,目光由方才的温柔变得很是冷冽。
“这才过去了几日,怎么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还是说,因为我获得宠爱,你嫌弃了我?”
如月委屈至极地望着他,纤纤玉指又缓缓抬起,正放在了他胳膊上之时,但却又给他拽了下去。
“你不是程笑,你是……如月?”骆亦寒紧盯着她,终是看出了她脖颈后方的易容痕迹。
如月的易容术很好,他此前刚来慈南国时曾跟她一起待过,因为他们都会易容,那时来往还算密切,他也心知她入宫代替程笑侍寝。
“我还以为你早已将我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如月笑吟吟地仍要抱住他,只是却又骆亦寒轻轻推开了去。
“希望你自己明白你入宫是要做些什么,这要是给人发现了,你这样只会害了她。何况,我的妻子只她一人。”
方才她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如果这时骆亦寒还不清楚她心里想的什么,那他岂不是太傻了些。
“不过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较真做什么?我知道你跟她夫妻情深,方才考验一下你罢了。”
如月淡淡耸了耸肩,之后便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既然人家不喜欢,她自然也不会硬着头皮还要跟他凑在一起。
“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跟你之前并无可能。”骆亦寒再次强调,对于感情上的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方才已经将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有必要再次强调?如月苦涩地笑了笑。
“我明白,她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在房中休息,让我告诉你这几日朝廷的事情……”
如月将事情交代完毕过后,便正准备要离开。
只是方才骆亦寒听到了程笑出事的事,心里哪里放心得下,于是连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焦急地问。
“怎么回事?为何她身子会突然不适?”
身为程笑的夫君,但他却始终没有做到个做夫君的硬座的本分,他实在是很愧疚。
“因为晚上时常出去,便感染了些风寒,她也懂得些医术,她说没什么事,只要休息休息就好。”
如月看他对程笑如此上心,对自己却如天壤之别,只觉很是烦闷。
“你入宫这些时日也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察觉出来什么。”骆亦寒轻咳了声,而后便跟她告别了去。
待他走后,如月却一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任何的动静。
敢情在他的心中,永远是程笑最为重要。
是夜,月色皎洁,不时吹来的微风带着股丝丝凉意。
这日叶南安仍是来了西宁宫,程笑与他用膳过后,便换了如月前去侍寝,而她则一人坐在厢房之中,望月失神。
“在想什么?”突然,只听到窗边一阵风声掠过,惊得她连忙站起了身来,朝窗边望了过去。
但那人动作极为迅速,只片刻的功夫,便已然不见了人影,只余下了一抹漆黑的阴影。
“在想你。”程笑轻笑着望了过去,不用想也知道前来的必然是骆亦寒无疑。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情话了?”
骆亦寒忍不住笑了笑,望着仍是一袭白衣的她,便不禁回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
“白日里如月已经将消息告诉你了吧?”
程笑淡笑着耸耸肩,但却是并未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说了,近日朝政不大安生,我知道,不过这也正好,要是让他一直在皇位这样坐下去,我们何时才能安然脱身?”
只见骆亦寒径直走到了她的身后,抬手轻轻替她揉了揉肩。
程笑不禁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之上,“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归隐山林,离开皇宫,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可好?”
在这之前他们说过了很多次要离开,不再牵扯到这些尔虞我诈之中,但却总是没法脱身,这次她真的不想再一直这样下去。
“这些我也早已想好。”骆亦寒微微点头,这不仅是她的愿望,也一直是他的夙愿。
“你想好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完成你的丰功伟业,早已将我说过的话望到了脑后去。”
程笑忍不住调侃着道,似乎上次他们说要隐居,还是在从慈南国回霄翔国的路上。
现在回想起那时还恍若是发生在昨日,却不想过去了那么久,当真是弹指一挥间。
“怎么会,这是我们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我自然不会不记得。”骆亦寒轻轻抱住了她的身子,头正靠在了她的青丝上,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似乎在这一刻,他们已然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次日,在叶南安离开了西宁宫去上朝后,因昨晚程笑睡得很晚,本想多睡一会补补觉,哪知没多久就个人吵醒了去。
“出什么事情了?”
程笑睡眼朦胧地望向了外边,揉了揉眼缓和了好一会才站起了身来,却见走入了过来的,正是红儿跟橙儿两人。
“娘娘,我们接到了宫外的来信,妹妹们在宫外出事了!”红儿焦急地说着,忙将信递到了程笑手中。
这下程笑哪里还有半点睡意,也忙接过了信封去看,哪知是她们在宫外的宅子里受到了无赖骚扰。
“我本以为留些银两,让她们衣食不愁即可,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这的确是我疏忽了。”
程笑自责地低垂了下眼睑,她差点忘了住在外边的都是四个不会武功的女子。
且她们的长相很是出众,又没有男子同住,自是很容易给地痞盯上,这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她都将这事给望到了脑后。
“我们一起去厢房。”程笑思索片刻,便带着她们一起走到了厢房,而这时的如月也在睡梦中,见着她们进来也忙起了身。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易容,我要出宫一趟,宫内的事情就交给你。”
程笑直接说明了来意,这事再耽搁下去她担心她们会受辱。
“易容出宫?出什么事情了?”
如月见她如此焦急,也忙疑惑地问她,还以为是南山王有事,一时她也无比紧张。
“跟你主子无关,是我的一些私事。”程笑并不想过多解释,直接问她能否答应。
如月点点头,“你想要易容成什么模样?我带来的里边有些现成的人皮面具,你可以挑一个。”
在宫外时她为了以防万一,多预备了几个留着,正好今日派上了用场。
“随便给我一个普通的就可以。”程笑随意地开口,不管易容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只要不是她如今的这长相。
而后如月亲自给她戴上了面具,程笑又吩咐了黛眉去暗中给今日出宫采买的宫女膳食里下了些巴豆,自己则顶替采买的人出宫。
“如月,今日就麻烦你在西宁宫里假扮我了,你也扮了我这么多日,我相信你能应付得了。”
临走前程笑又交代了下如月,待她答应了过后她才出了宫。
“嘶,我突然肚子有些疼,要采买的东西,能不能劳烦几位姐姐帮忙?”
刚一下了马车程笑便连忙捂住了肚子,做出了幅疼痛难忍的模样,只是她弯腰捧腹之时,却又暗中给几名监管的宫女塞了些银两。
只见那宫女轻咳了几声,又装着呵斥了程笑几句,便让她自行找个地方方便去了。
程笑连忙赶到了柳府,却不想正门前边挤了好多人,且在前方的大都是些年纪大的中年女人,一个个嘴上都毫不留情。
“骚狐狸精,还敢来这里勾引老娘的男人?真是不要脸!”
“没有男人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整日在那搔首弄姿的,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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