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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思怡说完那一番感激谢宇轩的话之后，她和程浩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他不再问她问题，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后，贺思怡打破了沉默：“程浩然，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能问你一个吗？”
“好。”程浩然答应了。
“你在做什么？”贺思怡问的直接：“或者我应该问你又再执行什么任务。”
程浩然微笑，没有回答，而是站起了身，稍微后退两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朝贺思怡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什么意思？”贺思怡不明所以。
“我们去跳舞吧。”程浩然真诚的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支舞吗？”
“你是忘了我不会跳舞吗？”贺思怡提醒道。
“没忘。”程浩然说道：“也没忘我教过你，你只要还记得舞步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贺思怡有些恼怒，她在问他问题，他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她摆出了不接受的姿态。
程浩然奸诈的抛出诱饵：“跳完舞，我就回答你。”
这个诱饵让贺思怡霍然起身，一瞬间就像回到了三年前：“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弄死你。”
“不敢，骗谁也不敢骗思姐。”程浩然做小伏低，语气和当年的方呈一模一样。
两个人进了舞池，舞池里有许多成双成对的人都在跳舞，程浩然揽着贺思怡的腰，贺思怡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踩着音乐的旋律，开始了一段优雅的双人华尔兹。
华尔兹是程浩然教贺思怡跳的唯一一支舞，那时候有一段时间贺思怡迷恋上了偶像剧，特别羡慕电视剧里那些会跳舞的女主角，程浩然就教了她。
华尔兹其实并不难学，只要记住舞步就可以了，贺思怡又聪明，学很很快，一个星期就学会了，不过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学会之后就不跳了。
这三年贺思怡也的确没有跳过，一开始的时候总会踩到程浩然的脚，踩了几次之后才找到感觉，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慢慢跟上了程浩然的节奏。
程浩然被踩脚踩的很开心，贺思怡的舞步如此生疏，说明三年来她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跳过，这一点认知让他开心极了。
他是第一个教她跳舞的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和她跳过舞的人。这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角色，令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贺思怡被程浩然牵着手，在他的保护下转了一个优雅圈，她的裙摆荡漾起了一朵盛开的花，彷佛都能闻到四溢的花香。
谢宇轩站在宴会厅的门口，远远地遥望着舞池，遥望着贺思怡优雅又灵动的舞姿。
原来她会跳舞。
她会跳舞，她会打架，她也会嘴毒，谢宇轩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贺思怡。他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想让别人看到的那一面，她不想让别人看到的另一面，谁也看不到。
这一点他真的不如程浩然，至少程浩然能让贺思怡表现出另外一面来，而他只能看到恬静乖巧的贺思怡。
他其实很想知道以前的贺思怡是什么样子的，又经历过什么样的沧海桑田，才让她沉淀到如今这副模样。
当然并不是说现在的贺思怡不好，现在的贺思怡很好，优秀、自信、努力、恬静，附和他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他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她而已。因为只有了解她的过去，才能知道她未来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才能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的异性。
一舞结束，程浩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阿思，我是为你而来。”
你问我来做什么，这就是我的答案。
程浩然并没有欺骗贺思怡，这次的任务，他本可以不接，但在得知任务目标人物在巴黎之后，他就不再犹豫的接了。她并不知道他来巴黎已经几个月了，一直在秘密的关注着她没有露面，直到最近才出现。
他不是为了任务才来见贺思怡，他是为了贺思怡才接的任务，只是两者奇妙的重合了。而他不把任务内容告诉她，一来是保密条例，二来是目标人物是她的导师。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更安全。
贺思怡愣愣地看着他，满脑子都是他这句“阿思，我是为你而来”。她的心里像吃了一颗柠檬一样又酸又涩，却又架不住一股股甜蜜往外冒。
她有些判断不出他这话的真假，或许掺了假，可她又能从他眼睛里看到真心实意。她似喝了酒，眼神迷离，大脑糊涂。
“思怡。”一道温和地声音穿透了她糊涂的大脑，令她猛然回神。
是谢宇轩在叫她。
贺思怡慌忙朝后退，退开程浩然几步之后转身就跑，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程浩然隔着她的背影和谢宇轩对视，朝谢宇轩露出了一个邪魅的花花公子式微笑。
谢宇轩只当没有看到，连礼貌的敷衍都不想，待贺思怡跑到他跟前后，伸手扶了她一下，声音温和：“慢点跑，小心崴脚。”
“我没事，谢教授，我们可以走了吗？”贺思怡的心脏还在因为程浩然的那句话砰砰乱跳。
谢宇轩颔首：“走吧。”
贺思怡就随着谢宇轩去和主人家打了声招呼，告辞后就先行离开了。
林周始终等在车里，见他们过来了，就忙下车给他们开门：“谢教授，师妹，宴会这么快结束了？”
“没结束呢，我们先出来了。”贺思怡应道。
林周便询问谢宇轩：“那现在回去吗？”
谢宇轩嗯了一声。
林周就回到驾驶室，启动车子开出了庄园。
路上的时候林周问贺思怡宴会好玩吗，贺思怡摇头：“没什么好玩的。”然后又看向谢宇轩求道：“谢教授，下次再有这样的差事您可饶了我吧，我还不如在宿舍看书画图呢。”
谢宇轩微笑：“好。”
贺思怡露出一个感激不尽的表情。
谢宇轩只是笑着，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个男孩就是这几天在学校疯狂追求你的人？”
“嗯，他叫程浩然。”贺思怡诚实地回答了，顿了下又道：“其实我早就见过他。”
“哦？”谢宇轩表示出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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