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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暮谦乖乖的去泡茶，面上安静的坐在那里，其实心里已经急躁的不行了。
好不容易等到潘振南慢慢踱过来坐下，他刚张口要说话，潘振南便摆摆手止住，慢声说：“暮谦，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昨儿个杜小姐在场我也没问，你到底什么想法？”
程暮谦气恼，心想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嘛，人都给你领去让你瞧瞧了，你倒是不明白？害我急了这一天一夜的，有这么愚钝的人么。心里这么想嘴巴上说道：“咳，二哥，这你还不明白那，你也知道，咱妈老念叨说我年龄大了也不说结婚，这不是没遇见人么。”
“这么说，现在你已经遇到人了？”
程暮去居然觉得有点扭捏，平时嘴皮子厉害，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笑着道：“姐夫，这不明摆着的么。”
潘振南点点头，说：“既然是遇着想结婚的人了，这么不回家跟咱妈说说呢，要是他知道你竟然想开了要结婚了，肯定高兴。”
这话说的及时，却让程暮谦感觉有点噎的慌，不禁喃喃说：“这不是怕……”
“你怕什么？”
“……”
“这么不说话？平时嘴皮子不说挺能白活么，这么说不出来了？哑了？”
“二哥……”
“你甭叫我，我还有脸叫我帮你说好话，啊？成，先给我说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怎么好上的。”
“……”
程暮谦说不出话来，却感觉心跳加速，头上直冒虚汗，却只能哑口无言的傻坐在那里不能动一动，只怕他动一动，就会立刻散架了，咽喉处一片僵硬，就连吞咽口水都觉着困难
潘振南却开始冷笑：“怎么不说？没法说？不能说？还是你没脸说？”瞧着程暮谦越来越白的脸，潘振南的火气蹭蹭直往脑门子上窜，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潘东明的鼻子，恨声说：“程暮谦啊程暮谦，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带个妓女来见我！还说要结婚？我还调查了一下她爸爸杜峥海和父亲的死还有些关系。程暮谦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你是不是疯了简直不知廉耻！”
潘振南的话像是一只大锤敲在程暮谦头上，他只觉得脑袋发懵，耳朵里被那“妓女”俩字儿给震得嗡嗡作响，抖着手想站起来，却没成功，还想要据理力争：“不是，她不是！”
潘振南看着程暮谦的眼光完全是恨铁不成钢，只想狠扇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把他给打醒了，咬着牙指着他的鼻子道：“甭跟我狡辩！她是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跟多少男人有瓜葛，她还是姓杜的女儿，也会让你动了结婚的念头，你是不是疯了啊？啊？我知道了都气成这样，还为了那个女人连命都差点丢了撕心裂肺的疼么？原来，这就是疼，原来，这就是作孽，这就是还债，原来，原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写照！
’你与我之间有谁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有日有夜有幻想没法等待多少春秋风雨改多少崎岖不变爱多少唏嘘的你在人海‘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真的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和她的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开始，为什么。。。。。。。。。。。。。。。。。。。。。。
杜遥的话犹如在耳边回响：你喜欢我，可你配么。哈哈，这才真的是痴心妄想，程暮谦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摇摇欲坠，他用双手捂住脸，太阳穴处的血管砰砰直跳，胸腔里最软的那部分已经被潘振南生生撕开，可真疼啊，他想，杜遥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疼？疼的窒息疼的绝望？怪不得，怪不得她恨，怪不得她恨的想要拿起刀来结果了自个儿，哈哈，对，潘振南说的对极了，程暮谦啊程暮谦，你果然是不知廉耻
他抬起头，颤抖着去拿桌子上的碟片，一下，一下的掰断了，潘振南却站在一边依然气咻咻的说：“甭以为锁在保险柜里我就没办法查不到，你可以慢慢掰着玩，多着呢。”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对话，好像不久前在哪里上演过。
程暮谦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好笑，最后笑出了眼泪，他喘着气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就叫做报应。哈哈，报应啊。现在我明白了，咱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然说的话做的事，怎么都这么像呢，果然是程家的人，脾性都这么一样，连说出的话都一样，都这么混蛋，哈哈。”
潘振南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的冒烟，只能忍着气厉声说道：“你还不醒呢？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别逼我对那姑娘动手，中国这么多人口，要真是失踪个一个两个的，估计也没人知道，我这么做，是顾及咱程家的面子，你不要脸了咱程家却不能由着你胡作！”
听了潘振南的话，程暮谦即刻又想起，后悔的湖边，他摸着杜遥的脖子说，亏你没动手，不然，这会儿你准是躺在这片儿湖底，要么跟你的家人一起躺在不知哪片荒山头呢……原来，程家人的都这么不是东西，连威胁人的口气都这么相像。耳朵里似是听到哗啦一声，心里某个地方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他就猝然抬头，无神的眼光渐渐狠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要是敢招惹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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