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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越停好车后牵着她的手,来到客厅,布艺沙发上,阎守毅正悠闲地翘着腿,翻看今天的报纸,正在整理的刘妈眼尖,一下就看到二人,“雅雅?”
雅若扬起笑,温暖和煦,“刘妈,阎伯伯。”
阎守毅面色并不好,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将眼镜摘下后望向阎越,“是你将她带回来的?”
他牵起雅若的手走入正厅,刘妈也神色紧张地跟在身边,雅若见气氛不对,便轻拉了下阎越的袖子。男人并没有因此而站住脚步,反而带着她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她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带她回来?”
气氛,再次僵持,刘妈不安地望向容恩,眼神躲闪,似乎有话要说。
阎越和阎守毅的关系一向很好,一度,阎越都是他的骄傲,雅若忐忑地注意着二人的神色,以前,阎守毅对她谈不上多么喜欢,但也不会这么冷漠。
而且,言语中似乎透露出某种恨意。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谈吧。”刘妈已经准备好饭菜,她是看着阎越长大的,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父子俩别闹翻了才好。
饭桌上,气氛好不到哪去,阎越时不时往雅若碗里夹菜,几个人都不开口说话。雅若见面前的虾仁炒蛋是阎守毅喜欢的,便舀了一匙后递到阎越手边,示意他送过去。
“我不吃,”朝南主座上,男人丝毫不留情面,“我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味同嚼蜡,雅放下手里的筷子,“阎伯伯,我知道,也许过去的一年我做错了很多事,但现在阎越回来了,失去的,我只想好好把握住,我希望您能谅解我们。”
“回来?把握?”男人握住筷子的手有些颤抖,他语气严厉地指责过去,“越,你想气死我是吗?”
阎越像是旁观者似的吃了两口饭,他神色无谓,说出的话却无异于扔下一枚重型炸弹,“我决定了,我要和雅雅订婚。”
雅若惊诧地瞪大双眼,眸中满含着难以置信,阎越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握在掌心内,“我们已经错过一年的时间,我不想再放手。”
紧紧握住彼此的手,雅若感觉到他传递给自己的温度,如果可以,这双手,这辈子都不要再松开。
主位上,男人将身前的碗砸在了饭桌上,汤渍溅落在他们手背,烫的当时就红了一大片,阎守毅腾地自座位上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阎越,“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允许你娶她,滚,你们都给我滚。”
他声音抖得几乎不成形状,硬朗的男人,眼眶竟然通红,刘妈急忙上前搀扶住他,“他们是小辈,您犯不着生这么大气。”
阎越拉起雅若的手起身,态度却依旧强硬,“不管你是否答应,我已经决定了。”
“你——”
不顾身后气急败坏的男人,雅若被阎越带出客厅,晚风袭面,她却慢下了脚步。
“怎么了?”
“越,”雅若抬起头,“为什么阎伯伯不肯接受我?”
这个原因,阎越比谁都清楚,他双手捧起雅若的脸,食指抚在她颈间,感觉到颈动脉的颤动,雅若轻扬起下巴,清晰看到他眼底藏匿的黑暗,“要订婚的是我,我说了算。”
“可是,我不想我们得不到祝福。”
阎越将她拥在怀里,语气宠溺地盘旋在头顶,“我想和雅雅一起生活,我们会有个自己的家,每天回到家,我可以看见你,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你。”
雅若不免动容,这样的生活,她在脑中想过千次百次。如今,既然即将实现,她该觉得满足才是。
“半个月后,我们就选在你的生日那天订婚。”
这份幸福,她总觉得有些握捏不住,“会不会太快了?”
“雅雅,该准备的我会让人准备起来,不用你操心,”阎越牵起她的手上车,并细心的为她系好安全带。“到时候,你只要穿的漂漂亮亮地出现就行了。”
十指紧扣,雅若觉得自己就像是午夜十二点之前的灰姑娘,穿着水晶鞋,身边,是她的王子。
车子驶出庄园,回到阎越住的地方,他拉着雅若走上楼梯,“订婚后,你就和妈妈住在这,还需要什么东西都告诉我,我让人准备。”
这儿的房子很大,却始终空荡荡的,缺少了些什么东西。
“不用了,我们的家,我要亲自布置。”她要把这装点得温馨而舒适,雅若紧握住阎越的手,这么快,他们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脸上布满欣悦,女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走入主卧室,阎越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内,连窗帘都紧密掩实,漏不进一丝月光
雅若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来,背后,紧贴着柔软的床单,男人有力的喘气声喷灼在她耳边,呼吸顺着她颈间沉重,“雅雅,我想要你。”
她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感觉到他身上变化的情.欲,这一刻,迟早会来,认准的心,她不想再逃避。
吻,如鹅毛般轻轻落在她脸上,阎越上半身撑起,当精壮的胸膛压回来时,已经赤.裸,他手指熟练地解开雅若上衣的扣子,微凉的肌肤近距离接触,她听到男人近乎低吼地压抑,双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服。
雅若闭上眼睛,呼吸紊乱而急促。
身上的动作突然退开,阎越翻身躺在容恩身边,大口喘着气。
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强迫不了自己要她。
微微平息后,阎越转过身拉起雅若的手放在胸口,“还有半个月,我可以等。”
前额相抵,他将她前领拢起来,雅若安静地枕在他胸口,她嘴角带着笑,神情很满足,阎越一手绕起她的长发,手掌轻摩挲着她的脸,眼里的情绪矛盾复杂,明明有少刻的心软,却总是被恰如其分的掩饰下去。
半个月的时间很紧凑,阎越去过容家一次,大部分的时间,雅若都花在买东西上,大到家里的摆设家具,小到拖鞋睡衣、茶杯牙刷,她都要亲自挑选。这是她和阎越一起生活所要用的东西,她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老天,这次似乎特别眷顾雅若,苏陌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前,就因为急事去了国外,走得十分匆忙,而且归期未定。
阎越本想向外界透露出这个消息,但雅若不愿意,她坚持低调,实在有必要的话,可以在结婚的时候再另行通知。
订婚的日期逐渐逼近,好不容易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雅若却始终觉得缺了些什么,一切,好像太顺利了,又似乎来得太快。
公司的同事,她只请了李卉,对于其她人,均是守口如瓶。
订婚当天,阎越包下白沙市最豪华的露天酒店,这样的场面,任是谁看了都会心生羡慕。
化妆间内,李卉早早的就来了,望着周围一套套白色简约的礼服,她眼珠子差点就掉出来,“雅雅,你真幸福,看看这脖子上的项链,好漂亮哦。”
雅若一头长发盘起,以小巧的王冠固定在脑后,修身抹胸礼服更衬出身段纤细惹火,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过,换了身衣服,仿佛就不是自己了。
“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雅若脸上的笑洋溢开,“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幸福。”
“我啊—密地下台、走近,阎越在经过雅若面前时,稍作顿足,“你已经不是我的雅雅,又怎么能要求,我还是那个我?”
熟悉的味道在慢慢远去,冬季来临,一同前来的,不止是寒冷。
你,还是我的越吗?
男人背影挺得笔直,他勾唇反问,还是吗?
雅若泪眼模糊,始终觉得心里赌气,她提起裙摆,想要冲过去问个清楚。
可是才跑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混乱,李卉蹲下身,紧张地不住喊道,“雅若,快过来,阿姨晕倒了……”
周围的人,态度漠然,没有人肯伸出一只手来,出席,本就看在阎越的面子,现在主角都走了,这场戏也就应该提前落幕。
医院的走廊上,落魄的白色裙摆脏污地垂在一边,纯洁不再,就任人践踏,急救室的灯还亮着,李卉陪在雅若身边,只是一声声轻安慰,“没事的,阿姨不会有事的。”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极了,雅若抱紧双臂,肩上裹着李卉的外套,两人都很狼狈,谁也想不到一个小时前,她有多么风光无限。
“雅雅,你别这样。”李卉见她魂不守舍,担心地拍了怕她的肩膀。
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雅若迫不及待上前,“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中风。”年轻的医生取下口罩,轻叹口气。
“中风?”李卉拧起眉头,“那……那会怎样?”
“我们已经尽力了,目前来看,是全身瘫痪,丧失了语言能力。”
“医生,以后能恢复吗?”
“视情况而言吧,不能排除奇迹……”
李卉和医生的对话,雅若一句没有听进去,她后背贴着墙壁,滑倒在地。脸就埋在曲起的膝盖间,心里明明是翻搅一样的疼,可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泪。
“雅雅,我们去看看阿姨吧。”
几乎是被搀扶着来到病房,床上,妈妈安静地吊着点滴,两眼睁大了望向天花板,面容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
“妈——”雅若只是喊了一声,就用手捂住了嘴,边上的李卉转过身去擦拭眼泪,不忍再看。
妈妈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动弹,她两眼转向雅若,眼泪大颗大颗淌了出来。
“妈,对不起,对不起——”
雅若跪到床前,任凭李卉怎么拉拽都不起来。
妈妈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女儿,就算阎越说的是事实,她也不怪她,雅雅跟着自己,已经吃了太多的苦。
这样的打击,她怕雅若承受不住。
望着床前不断耸动的肩膀,她却连抬手摸摸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卉劝了很久才将雅若拉起来,天色已晚,她坚持让李卉回去,可李卉不放心,还是留下来陪伴左右。
医院的手术费住院费高的惊人,雅若没有存款,还是李卉回了趟家,将这笔钱勉强凑足。
今天是星期天,雅若边给妈妈擦脸,边陪她聊着天,“妈,你别担心,医生已经说了,有一家康复医院的效果很好,联系好床位,我马上就带您过去。”
妈妈说不出话,只是眨了两下眼睛。
“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拉起妈妈的手,仔细到指缝都不漏过,门外传来高跟鞋的清脆声,雅若以为是李卉过来了,头也不回道,“卉,我一个人可以的……”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雅若扭头,就看思琪抱着双臂,神态高傲地站在那。
“你来做什么?”雅若下意识挡住容妈妈的视线,怕她再受什么刺激。
“听说伯母住院了,我和越商量了下,还是打算过来看看。”
“不用,”雅若态度坚决,“你走吧。”
“要不是越念及旧情,我也不高兴过来。”思琪上前两步,雅若将毛巾放到边上,“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出去说。”
“我只说两句话就走,”思琪绕过雅若,站到病床前,“看来你们挺缺钱的,这是越让我交给你的。”她从名贵的手袋中取出一张支票,递到雅若的面前。
妈妈躺在床上,看着女人嘴边轻蔑得意的笑扬起,数值不菲的支票带来的岂止是屈辱,她用力嘶吼出声,可喉咙口含糊不清,只能勉强发出哑哑的声音,“唔——唔——”
“收下吧,”思琪瞥一眼,“你妈妈变成这样子,要用很多钱呢。”
“唔唔——”妈妈听闻,激动的两眼通红,眼眶里泪水肆虐,雅若强忍住情绪,一手指向外面,“出去!”
“不行,你不接受的话,越会说我的,”思琪两根手指夹着那张支票,“还是……你想他亲自过来一趟?其实,订婚宴上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啊——”女人的后半句话被尖叫声代替,容恩将泼空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滚出去!”
“你,你竟然拿水泼我?”思琪面容愤怒地擦着脸,生怕精心画过的浓妆化去,雅若冲上前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出去,“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你敢,放开我——”
两人一路推搡到门口,雅若将她用力挤出门外,不远处,正好李卉走来,她看见思琪送上门,正好满肚子的火无处撒,这就上前,装作热络地扯开嗓子喊着,“哇塞,这不是思琪吗?呦呦呦,卸了妆怎么长成这样啊?大家快来看看,大明星思琪来医院啦……”
平静的走廊上就像是炸开的锅,听到叫唤,纷纷有人聚过来,思琪大惊失色,忙将墨镜遮住脸,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小】
【说】
李卉拉着容恩回房,忿忿不平,“下次再让我看见她,我就暴打她一顿,瞧她那得意的挫样。”
雅若抱着妈妈低声安慰,她的情绪这才安稳下来,医生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看来,要尽快想办法将妈妈送入康复医院。
阎越的钱,她是断不会拿一分的,这种施舍而来的,她不要。
将李卉带来的花养在花瓶内,容恩怔怔出神,一副心思全跑了出去。
这样那样的结局,想过千百次,却始终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她曾经为了钱屈辱过,而今天,他不惜再次揭开她的伤疤,将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害重新再演一遍。
夜深了,病房内万籁俱寂,妈妈已经睡熟,雅若趴在病床前,柔顺的秀发下,小脸布满愁容,怎么都睡不着。
后期的治疗费,再加上妈妈严重中风,已经将她的生活再次逼入绝境,她辗转难眠,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那晚,她梦到自己做了阎越的新娘,醒来的时候,泪水将手背都打湿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进病房内,雅若打了水,才给、妈妈擦完脸,病房的门就被打开,进来了主治医生和好几名医护人员。
“康复医院的床位已经空出来了,今天就给你们转过去。”
“真的吗?”雅若一扫先前的阴霾,笑容满面。
医护人员准备动手将妈妈扶起来,雅若局促地站在中间,“可是那边的手续,还有治疗费……”
“不用担心,都办好了。”
办好了?
雅若懵懂,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假,忐忑不安地跟着医院的车来到康复医院,这儿地处僻静的偏郊,环境又好,关键是医疗设施先进,更被誉为白沙市的黄金医院。
宽敞的停车场,张扬金贵的布加迪威航野蛮地占用了两个停车位,雅若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是苏陌最常开的一辆车,全市仅此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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