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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后面坐了没一会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夜灵落手里抱着一袋薯片在吃,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下了高速,苏竟泽这才把后座呼呼大睡的男人叫醒。
男人睁开有血丝的眼睛,伸着脖子看了看,指着右边,“那边。”
苏竟泽只得往右边开。
开了没一会就到了乡下,穿过田坝,然后才到地方。
男人家是很普通的农村院子。
家门口栓着一条大黄狗,几人还没靠近,就听到“汪汪汪……”的叫着很凶。
男人的婆娘跑了出来,连忙拉着小狗去了后面。
哪怕是站在门口,苏竟泽都能感觉到那口棺材的不对劲。
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才道,“家里死了人,最起码猫狗不能进门,你们还放在门口,棺材能抬的出去才怪了。”
男人解释,“这狗是别人家的,今天早上,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借过来的。”
苏竟泽闻言没再多说什么,抬脚进了院子。
因为是小辈,又是淹死的,灵堂布置的比较简洁。
院子里搭着一个棚子,棺材就放在棚下,周围用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能听到空调外机运作的声音。
棚子里很冷,尸体腐烂的味道不是很重。
“这都耽搁好几天了,再不下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们其实可以选择火葬。”苏竟泽提醒。
“哪能没想过啊。”男人有苦难言,“尸体抬不起来,就像是被钉在棺材里了,后来也去叫了殡仪馆的人过来,还是没法子。”
苏竟泽点点头,上前两步。
女尸三十多岁的模样,脸色发青,头发湿淋淋的,身下铺的被褥上沾着点点血迹,是从手指伤口上流出来的。
苏竟泽从兜里掏出一双橡胶手套来带上,然后提起已经硬邦邦的胳膊。
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但老人也是吓的不轻。
没敢往棺材里看,站在离苏竟泽一米远的地方,挨着门。
手指头上的伤口,倒像是在地上磨的,里面带着些脏东西。
“尸体去过哪里你们知道吗?”
男人摇摇头,“没敢去看。”
苏竟泽只得道,“晚上再看吧,现在我也看不出究竟来。”
男人连忙应了,吩咐老婆子赶紧去做饭。
苏竟泽带着夜灵落出了门,随意的在村子里溜达,碰到村里的人,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你是来解决老张头家的事的吧?”
“是。”苏竟泽点头,随口问道。“那人淹死在哪里的?”
“就那。”来人指了指,“张老头家的闺女,水性不错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淹死了,真是奇了怪了。”
“谢谢。”苏竟泽道了声谢。
村子里有小卖部,路过的时候两人买了两根雪糕,慢悠悠的晃荡着去了河坝边。
河坝里的水挺深的,宽有十几米,河上架着桥,桥旁边有台阶,可以直接下去。
很宽的一条台阶,确实挺适合洗衣服的。
桥上三三两两的来了几个小孩子,站在桥的另一边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小声道“偷偷告诉你们,这河里淹死了人,你们可不要下去游泳哦,会有水鬼拉替身的。”
“你怎么知道有水鬼。”夜灵落认真的问。
小男孩以为对方不信,拍了拍胸脯,急切道“我真的没骗你,之前我爸就遇到过,还让我一定不要下去。。”
苏竟泽有些好笑,估摸着是大人怕小孩子下水,所以才故意恐吓的,也没有当回事。
两人回到家,张家已经做好了菜。
排骨,炖鸡,虾,炒野菜,凉拌黄瓜,还有酒。
夜灵落顿时馋了,眼巴巴的看着。
男人一看,立马让两人坐下吃了,苏竟泽也不客气。
吃过饭后又休息了一会,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了才出了屋。
张家静悄悄的,村里的人路过都得躲着点,唯有一些小孩子,好奇心重,时不时的跑过来看一眼,然后很快又跑开了。
开饭前,张老头打了个电话,挂了没一会,一脸不好意思道,“能否等等,我儿子还没来。”
苏竟泽自然没意见,又等了半个时辰,刘生骑着摩托车来了。
车后面还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刘,是张生从别的地方请来的阴阳先生。
苏竟泽也不在意,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一行人这才进屋吃饭。
晚饭准备的比午饭更加丰盛,刘朔是个无酒不欢的酒鬼。
大家都吃完了,他还在喝。
张老头有些担忧,试探道“刘先生若是想喝,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好好喝一顿如何?”
刘朔嘿嘿一笑,“放心,醉不了,事情给你办的妥妥的。”
苏竟泽不想闻酒味,索性搬了个凳子去了院子里。
张老头一看,心里反而打起鼓来了。
劝说不动之后,转而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年轻的苏竟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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