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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知道她看见了，也没在意，继续挑，拿了一大堆。
叶诗雨装作无事发生，假装看糖果。
顾明清看到她站在那里很久，也跟上来，问她，“吃糖吗？我给你买。”
货架上摆着一种葡萄糖片，盒装的，便于携带，顾明清记得叶诗雨贫血，还有点低血糖。
他问叶诗雨，“你要什么味儿的？”
叶诗雨看了一圈，拿了一个草莓味儿的，“我喜欢草莓味。”
推着购物车满载而归，三人结了账出去。
上了车，白晴悄咪咪塞给叶诗雨一个盒子，“送你一个，你喜欢什么味儿的，草莓味儿的行吗？”
叶诗雨以为是吃的，她也喜欢草莓味，“好啊，谢谢，我喜欢吃草莓味儿的。”
然后接过来一看。
卧槽！
是套……
她刚才说喜欢吃……
“不，不是的！我说我喜欢吃草莓味的糖！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她面红耳赤的解释，额头细汗都冒出来了。
“哈哈哈哈……”
白晴笑，“清，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小白兔？”
顾明清回头看了一眼，“好了，白晴，你别欺负她。”
“我哪有，我明明是送她好东西嘛。”
白晴说，“初次见面，送点日用品，就当给你们的恋爱礼物啦！说不定你用了还会感谢我呢，这个是草莓味，粉红色的哦，还有螺旋纹！”
她特意加重了“日”这个字的读音。
叶诗雨顿时悟了。
原来是这个“日”用品，真“日”用品……
逛完超市已经下午三点，顾明清开车把白晴送到酒店。
酒店门口已经有个人在等。
叶诗雨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是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国人。
顾明清降下车窗，只隔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对叶诗雨说，“过来，坐前面来。”
“哦。”
叶诗雨乖乖下车，坐到了副驾驶。
顾明清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要回趟公司。
一回到公司，叶诗雨就戴上了口罩。
顾明清问她，“不闷吗？”
她摇头，把外套上的帽子也戴上了，还用手捂住脸。
闷死事小，丢人事大。
太丢人了，太尴尬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嘴……
啊啊啊！
如果有地缝，叶诗雨绝对钻进去了。
他们路过大厅，听到有人在议论今天林启被打的事。
“唉，听说了吗？今天中午有个人被打了。”
“知道呀，打的可惨了，像个猪头。”
“听说他是用了手段才留在公司的，骗了其他实习生的名额……”
“是嘛？那么卑鄙！那活该呀…”
“就是个感情骗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被人打的……”
今天看见叶诗雨并且认出来她的还是少数，大家都在说林启被人打了，没人说打人的是谁，重点都在林启为什么被打上。
叶诗雨听了几句，有点奇怪，这些人怎么知道林启那些破事儿的？
他们一到办公室，顾明清的秘书就过来了。
秘书说，他们离开之后，保安就把林启送到医院了。
林启大部分都是皮肉伤，就是看上去难看了些。
林启处理完伤口，回来调监控了。
调监控？
叶诗雨听到这儿有点担心了，她当时太气了，太冲动了，应该趁天黑把林启套麻袋里打！
顾明清说：“调监控？”
秘书：“嗯，但是监控坏了，今天的监控视频全都没保存下来。”
顾明清点头，“嗯，你回去吧。”
秘书离开了办公室。
叶诗雨本能觉得监控坏的太是时候了吧？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这么不谨慎，平时都不检修吗？
顾明清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叶诗雨反应过来，“监控该不会是……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顾明清说：“咱们去吃饭的路上。”
那时候她正因为白晴和顾明清醋着，还经历了一场尴尬到抠脚的当众接吻。
顾明清这心理素质杠杠的，竟然那么冷静，还能想到把监控给掐了。
叶诗雨说：“真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损。”
“我损？”顾明清笑了，“叶诗雨，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
“哦。”
叶诗雨不好意思了，“我损我损，我又坏又损，行了吧？”
叶诗雨仔细琢磨了一下，“顾明清，你说，我这算是……狗仗人势吧？”
顾明清：……
顾明清戳了戳她的脑门儿，“你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叶诗雨缩了缩头，捂嘴。
顾明清回到办公桌前，负责监控的部门已经把掐掉的那段视频发给他。
打开电脑放了一遍，目光扫过蹲在阳台旁摆弄绿植的叶诗雨，“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
叶诗雨抬起头，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我早就说过了啊，可以给你当保安。”
“要是有人刺杀你，我第一个挡在你身前。”
“别胡说。”
顾明清皱眉，他很不喜欢这种假设。
人越大，就越害怕这些言语上的忌讳。
叶诗雨“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顾明清把监控视频看完，然后删掉了。
冬日的夜晚飘起小雪花。
他们乘着夜色往家赶。
顾明清开着车，突然问：“叶小雨，咱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吧？”
叶诗雨坐在副驾驶，闻言愣了一下。
她“嗯”，声音特别小。
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扭捏，想再找补点什么，一脸不耐烦地说，“是……你说是就是吧……”
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但是很快就脸红了，把脸转向车窗外，看外面恍惚的树影。
车子驶出黑暗，沿途路灯璀璨，有光打在他们身上。
顾明清笑着，悄悄握住了叶诗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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