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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大盛天下,嫁了个病弱河清王 > 第22章 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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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怀?冷眼看去,见皇上孤身坐着无语,心里终是有些不忍,叹口气,语气淡淡且无奈:

    “盛元希,你已及弱冠,不要还像个孩子一样说话。大盛若不安稳,我到哪里能过得安稳?”

    “皇叔,别生气,朕就是说说。朕这些话也只能对皇叔说。在这偌大的皇宫中,朕的一言一行都需谨慎,天下都是朕的,可朕身边能相信的只有皇叔。”皇上见他生气,有些着急,可心里却更觉得委屈。

    皇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朕只想和皇叔亲近亲近。皇叔知道的,朕从小就仰慕皇叔的。”

    “皇上,你不该信任何人。”盛怀?摇摇头,低垂着眼眸道。

    都是先皇教的好儿子,先皇自己为老不尊也就罢了,还把儿子教得如此厚脸皮。

    皇上:“先皇说皇叔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整个大盛,能信的唯有皇叔。”

    盛怀?:“他那是在骗你,当了天下之主,便是孤家寡人。”

    皇上:“不管皇叔怎么说,朕是信皇叔的。”

    盛怀?:“皇上要是无事,臣便告退了。”

    这才没坐一会儿,盛怀?就要走,皇上可着急了,好不容易把他请进宫,怎么也要再留他一会儿。

    皇上起身,看着桌上未动的杯子,想起近些日子关于他的传闻,于是怀疑地问道:

    “皇叔,怎么连口茶水都没喝就要走?莫非前段时间,右相府传出的白衣佳人是真的?皇叔急着回府找那佳人了?”

    听到右相府的佳人,盛怀?冷漠的脸立即有了变化。

    “皇上从何处听来的?”他淡淡问道。

    “皇叔没否认,果然有此事。”皇上嘴角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快说。”盛怀?看着他,冷冷道。

    皇上也不再卖关子,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右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当事人就在他面前,自然要好好地了解一下。

    “皇叔一向知道,朝中许多官员对于皇叔甚是关注。朕先是听有些官员说,右相千金生日宴当天,有一白衣佳人抚琴奏乐,被右相千金泼酒羞辱,皇叔英勇现身携白衣佳人绝尘而去,可谓一段佳话。”

    “还有人说白衣佳人是皇叔的婢女,故意来生日宴上捣乱破坏的,右相千金被迫倒酒自泼,形象受损。”

    “还有个版本说白衣佳人是皇叔新宠,右相千金嫉妒,陷害佳人,皇叔怒不可遏,持剑大闹生日宴……”

    其实关于相府生日宴当天的传闻还有很多,皇上听下来,觉得这三个版本还算靠谱些,所以自己整理了一下,讲给皇叔听。

    “皇叔,朕也都是听说来的,朕也很是好奇,哪个是真的?”皇上睁着好奇的眼,很是八卦地问。

    “她倒成了白衣佳人?”盛怀?的重点则在夏半的身上。

    “白衣佳人真是皇叔府上的?皇叔她叫什么名字,朕想见见她!听说好多个年轻官员对她的琴艺和清丽的容颜念念不忘,朕也想听听那首《高山流水》。”皇上有了兴趣,对于白衣佳人更是好奇。

    “谁人对她念念不忘?”盛怀?冷眼一瞪。

    “原来真是皇叔的人,朕还在捉摸为何他们只是睹画思人,不去找那真人,怕是不敢和皇叔抢人。”皇上了然道。

    “他们还画了画像?”盛怀?周身都是寒气。

    皇上终于发现眼前人的愤怒,立即把自己八卦的眼神收了收,猜测道:

    “偷偷画的吧……朕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皇上也想见见她?”盛怀?抬眸,冷冷地问皇上。

    “朕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没有想,一点都没有想。”皇上立即摇摇头,小心地说话。

    皇叔看上的人,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想法,就算有,也不敢和皇叔抢人。他一向知道,皇叔对于自己在乎的东西,一向是以命在守着的。

    盛怀?此刻却安静下来,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皇上静坐,安安心,喝口茶,缓一缓。

    就在这时,宫人敲门进来传话。

    “皇上,太后来了。”

    “太后怎么来了?”皇上严肃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盛怀?眼中藏着寒气。

    皇上起身,拿起自己的杯子,坐到龙椅上,身躯凌然,神情庄严肃穆。

    “请太后进来。”语气淡淡,却自带王者的霸气。

    莞尔,太后便被宫人扶着进了书房。

    太后头戴凤凰簪,身着金色梨花锦绣袍,身段窈窕,面如桃花,一双含波桃花眼和李宜兰有几分相似,却多了淡雅和庄重。若无人说,一点都不像三十的年纪。

    “听说皇上召见了河清王来宫里叙话,哀家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皇上和王爷叔侄联络感情吧?”太后一派端庄地坐下,一副常年练就的慈善面容。

    “太后说的什么话,朕该去向太后请安的,劳烦太后来书房。”皇上则立马换成了一副孝子的模样。

    “哀家知道皇上孝顺。”太后则是义母般的笑容。

    盛怀?眼睛低垂,此刻心里对皇上产生了莫名的悲悯。

    “太后和皇上有事要谈,臣先告退。”他淡淡地说。

    “王爷请慢。”太后却阻止了他。

    “太后叫皇叔有何事?”皇上疑惑地问道。

    宫人在旁伺候茶水,又是捏肩敲背,自进书房起,太后的宫人就没停下来过。

    “正巧哀家也有事想和皇上王爷说,王爷且一起听一下如何?”太后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放下杯子,才缓缓道。

    “臣自当洗耳恭听。”盛怀?还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皇上,哀家一妇人本不该多干预朝事,可先帝临终托孤本宫与右相,哀家不得不为皇上多考虑。”太后语重心长地说,然后还叹口气,为自己后面的话先做铺垫。

    “太后辛劳,朕明白的。”皇上听得心里着急,立即先安抚太后。

    “王爷的侧妃已仙逝两月,虽然哀家和王爷一样悲痛,可为了大盛江山,王爷可不能一直沉浸在哀痛中。”太后担忧地看着盛怀?,眼睛中都透着伤心。

    皇上心里想:太后的演技又提升了。

    “臣不明白,太后是何意?”盛怀?依旧低垂着眼睑,语气淡淡。

    “现西原战乱,北围不稳,大盛动荡不安,皇上也已到了弱冠之年,正是把握大局之时。王爷身为皇叔,更该为了皇上考虑。皇上你说呢?”太后把眼睛转向皇上,询问皇上的意思。

    皇上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她的伎俩一向是自己不说,让别人代替她说,她哪里都不会得罪,却渔翁得利。

    “太后提起,朕倒是记起前几日百官上朝时,曾为朕无子嗣而忧心,还说朕的后宫空虚,需多纳些妃子。”皇上顺着她的意思,说出她想听的话。

    “皇上说的是。先皇仅有皇上和元仁二子,哀家虽是元仁的生母,可元仁年幼,刚满六岁,如今也帮衬不了皇上。王爷是皇上的亲叔叔,自然要为皇上为大盛的江山考虑,尽快添子嗣。王爷的子嗣终是盛家人,自然以后都是为皇上为大盛尽心尽力的。”那双桃花眼闪着微光,说的都是冠冕堂皇为国为大家的事。

    皇上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面色严肃,最后艰难地做出决策:“太后说的是。后宫选妃的事,就要辛苦太后为朕操持。”

    “哪里辛苦,都是为了大盛江山。”太后点点头,对于皇上的回答很是满意。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心里想的完成。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太后端起茶水,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盛怀?。

    皇上当然很配合地直直盯着他,听他如何说。

    就算盛怀?知道太后想什么,也不能顺着她的意,一向如此,不顺她的意,就是不顺皇上的意。

    “皇上多添子嗣便是大盛之福,臣双腿已废,怕是不能再拖累良家女。”盛怀?终于抬起冰冷的眼睛,对皇上冷冷地说。

    他说完后,皇上明显的脸色暗沉,太后立即做起和事佬。

    “王爷的腿是为了大盛才伤的,哪个女子嫁了王爷自是她的福气。”

    “太后说的是,太后也是为了皇叔好,就请太后为朕选妃时也帮皇叔留意合适的女子。”皇上附和太后。

    “皇上能够明白哀家的心思,哀家真是高兴,皇上一向都是最孝顺的。”太后又是义母一般的笑容。

    “朕的亲人也没几个了,自然是要孝顺太后。”皇上对太后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明明俩人看着一点都不像母子,却俨然一副母子和睦的模样。

    盛怀?却狠狠泼冷水:“太后和皇上母慈子孝,堪称天下人的典范。臣体弱,怕是不能再有子嗣,要辜负皇上和太后的心意。”

    “王爷你这是何苦呢?哀家只想你们叔侄和睦,盛家子嗣绵延而已。”太后为难地拂袖掩面。

    “太后都说了,这是盛家的天下。”盛怀?说。

    “王爷这是何意?”太后眼中瞬间有了波光,眼角随即落下一滴泪。

    “太后非要臣说明吗?”盛怀?冷冷看她一眼。

    “皇叔,不要太过分!朕念你为大盛伤了双腿,即便你目无法纪,目无天子,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眼。可你不能对太后如此无礼!”皇上拍案而起,怒气冲冲。

    “皇上,不要忘了臣才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他们都是出生在李家的。”盛怀?提醒他。

    “皇叔,若不是那点血脉,朕还能这么称呼你吗?”皇上大袖一挥,桌上的书散落一地。

    “皇上息怒,不要生王爷的气,免得气坏了身体。”太后擦了眼角的泪,着急地劝着两位。

    “他还是朕的皇叔吗?这些年他做的那些事,最后不都是朕在为他善后。”皇上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扶着额头,明显被气的不轻。

    太后一边擦眼泪,一边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他们。

    盛怀?抬起眼眸,毫无愧疚地对皇上说:

    “皇上也不必在臣的面前说这些,既然皇上和太后都如此在意臣的家事。那么臣的王妃,臣自己选。”

    “王爷有意中人了?”太后面露惊讶。

    “臣要娶夏半为妻,她也是臣的救命恩人。”盛怀?说。

    “皇叔何来的救命恩人?”皇上也是惊愕,而后又扶着额头,觉得他又在搞事情。

    “天谭寺遇刺时,是她救了臣。”盛怀?解释道。

    “莫非是右相府生日宴那天的婢女?”桃花眼一闪而过的狡黠,而后故意说。

    “她是一个婢女!”果然皇上一听又发怒。

    “哀家听宜兰说起过,王爷还为了这个婢女持剑大闹了生日宴。”太后又解释一下,顺便火上浇油。

    “她叫夏半,她不是婢女。”盛怀?霸气回应。

    皇上扶额,坐回龙椅,喘口气,平息一会儿,才道:

    “皇叔,你何等身份,怎么能娶一个婢女呢?最多纳为妾。”

    “臣说了,臣要娶她为正妃,河清王府的正妃。”盛怀?一副我行我素模样,不把皇上的话放心上。

    “这是要丢皇家脸面吗?”皇上一拍桌子。

    “皇上可是忘记了自己的生母也只是个绣女。”盛怀?冷眼看向皇上,满脸的不屑。

    太后面露惧色,心里却志得意满:盛怀?,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是皇上的逆鳞,你也敢碰。即便是一个无用懦弱的皇帝,可终究还是大盛之主。

    “盛怀?!朕对你的宽容是有限的!”皇上怒红了眼,抓起桌上的砚台,准确无误地砸到了盛怀?身上。

    房内瞬间寂静一片,只听见砚台从盛怀?怀里滚落到地的声音。

    盛怀?的脖子和衣襟上都是黑色的墨水。

    太后的神情恢复的很快,她目的已经达到,该走了,再待着容易惹事上身,于是给身旁的宫人使了眼色。

    宫人立即心领神会。

    莞尔宫人开口提醒道:“太后,二皇子到时间服药了。二皇子受了风寒,若是太后不在,怕是不喝药。”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

    皇上还未有子嗣,宫人口中的二皇子是当今皇上的弟弟,盛元仁,先皇遗腹子,年仅六岁。

    皇上面色稍微缓和,说:“还是元仁的身体重要,太后辛苦了。”

    “皇上,那哀家先去照顾元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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