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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做的。”姜无忧嘴角笑得更欢。
“她亲手做的?”声音突然冰冷下来。
“怎么?你想要?”姜无忧警觉地把椅子往后挪了一挪。
“拿来本王看看。”他伸出手。
“王爷,这是我离开王府时她送的,现在她都是你王妃,以后也不能再送我什么东西了,你就不要那么小气了,留给我用吧。”姜无忧拔下簪子放入袖中,像宝贝一样护着。
“本王不是送了你一根玉簪。”
“玉簪太贵重,这一路颠的,怕颠落砸碎,自然是用木簪安全些。”姜无忧突然眯着眼问他,“王爷,你可别是吃醋了?”
“左右不过是一支木簪,她人都是本王的。”他淡淡收回手,问,“北边情况如何?”
“我刚回来,饭都没吃呢。”姜无忧瘫坐在椅子上抱怨。
“姜无忧,说重点。”
“这一个多月也没白去,确实打听到一些东西。北围国的国主病重,现在是大皇子在主持朝政。”他坐直身子,语气突然就认真了。
“大皇子怎么可能和右相勾结?”微微皱眉。
“自然不是大皇子,是那个二皇子与右相勾结。当年还是一个黄毛小子,现在长大了,开始不安分。在北围与大皇子处处作对,朝堂上拉帮结派,加之他的生母是他们国主的爱妃,宠爱多年,后宫势力也暗结不少,虽大皇子主持朝政,但好多朝臣都已投靠了二皇子。”姜无忧把椅子又朝他靠了靠。
“签十年不战协议时,在场北围人都是愤恨凶狠,唯有大皇子望着两国厮杀的战场,沉默不语。”他的眼睛沉沉,似乎陷入到一片黑暗冰冷中。
姜无忧:“所以那个二皇子可千万别成为北围的下一任国主,不然我们又得重披铠甲。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盛怀?:“让雷鸣他们在北围暗中保护大皇子。”
姜无忧点头起身,靠近他的脸,说:“或许我们可以和大皇子联和,毕竟他也不想那个弟弟占了他的皇位。”
闭上眼睛:“北围的国事我们少掺和。”
“这也是我个人建议。”姜无忧坐回椅子,看他面色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苍白,“王爷,几个月不见,你的气色倒是不错,有喜事就是不一样。”
盛怀?刚要说什么,就被另一个激动的声音盖过。
“姜先生,我刚在厨房碰到盛六了,他说你也回来了!”还未见到人,夏半的清脆的声音已经传进房中。
她跑进屋,见到姜无忧眼睛立即亮的发光,抓住姜无忧的手,高兴道:“姜先生!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都没见到我穿嫁衣的样子!”
“丫头,都成王妃了,还这般没规矩。”他拍了拍她的手,被人惦记着,心里总是暖暖的。
夏半梳的还是丸子头,衣服还是白色的便装,和成婚前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衣服加厚了,脸蛋也圆润了。
“阿?说了,成婚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夏半开心地晃着姜无忧的手臂,就像见了亲哥哥朝他撒娇的模样。
“阿??”姜无忧看了一眼盛怀?,见他正冷冷盯着他们的手。
他浑身一阵寒意,小心推开夏半的手。
夏半却抓得更紧:“你饿了吧,我给你做好吃的,我这还有新买的料子,给你做新衣裳,都冬天了,你还穿得那么少……”
他给夏半使眼色,夏半却没领悟到,说得话更是贴心温暖。
姜无忧摊开另一只手,朝姜无忧耸耸肩,对方自然是一脸冷漠回应。
他只能尬尬地问一句:“王爷吃了吗?”
还未等正主回答,夏半就替他说:“他吃过了。走,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说完,看也没看盛怀?一眼,拉着姜无忧的手就往外走。
“王爷一个人在这里……”姜无忧推脱着,又怕太用力伤到夏半。
奈何夏半的力气也不小,硬是把他拖到了门口。
“就算云?N不在,盛一肯定在附近,而且在王府内,安全着呢。我们走!”夏半摆摆手,放心地很。
“王、王妃,这……”他抓着门,不敢看盛怀?那能冻死人的眼睛。
“姜先生我不许你这么见外,阿?答应我了,只要你们同意,你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的。”夏半把手一松,嘟着嘴生气道。
“常言道,礼不可废,礼不可废……”松口气,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
“姜先生你怎么从北边回来一趟就那么磨叽了,我说了你和盛六回来就给你们做大餐吃,盛六在厨房都等急了!”她嘟囔了几句,两只手一起抱着姜无忧的手臂,将他一下拖出了门。
“王爷……”姜无忧欲哭无泪。
“姜先生,你想吃什么?府里现在什么都有,肉呀,鱼呀……”
夏半终是一眼都没看盛怀?,哪怕看一眼,也能知道姜无忧此刻的感受是如何冰火两重天,煎熬难耐。
当天晚上,夏半终于有时间陪着盛怀?看书了。
经过这几天不懈努力,她和盛五终于在做糕点的道路上看到了希望,样子和口味都已出来,只是口感还需再提升,如何做的口齿留香,需更进一步研究。
等糕点做出来,她就能开上铺子,赚了钱就能帮到阿?了。
她心里乐呵呵的。
盛怀?抬眼,看她抿嘴偷笑,神情冷冷淡淡。
夏半问:“阿?,你怎么了,怎么看着不高兴?”
眼神揶揄:“你终于注意到我了?”
她趴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轻声细语:“这两天确实忙着研究菜品,陪你的时间少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说。”
手一抬,继续翻页看书,淡淡道:“我没什么不开心的。”
夏半一想,最近也没什么烦心事,反而都是高兴的事,是她自己想多了。
了然点头:“也是,姜先生和盛六都安全回来了,确实也没什么烦心的。”
盛怀?却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没有我,你在府里活得也很是快活。”
“你什么意思?”察言观色一向是她的强项。
“没什么意思。”又是不冷不热的一句。
夏半抬起头,盯着那张冷漠的脸,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成婚前你说不会有事瞒我,你现在不开心又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眼睛依旧盯着书,余光却瞥向夏半:“若你想知道,你必会知道,若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如何能知道?”
夏半把手放在他手上,温柔且委屈地说:“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呀?”
轻轻甩开她的手:“你对府里每个人都很上心。”
她愣愣地看着空空的手,脸色瞬间黯淡,随即语气中气十足道:“他们对我好呀!况且他们都是在保护你,我对他们好不就是对你好!”
他放下书,侧头问她:“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夏半被问的莫名其妙:“好呀!你也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呀!”
盛怀?转身,看着她迷糊又不悦的眼睛,楚楚可人又委屈万般,原来这些天都是自己在生闷气。
“你每天在厨房忙,盛五见你的时间都比我长。你给姜无忧做簪子,给云?N买衣服,还把我的零嘴给盛六,哪里看出你对我好了?”
“零嘴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嘛。”她满眼无辜,“你要吃,我会再买的呀。”
“我带你去的西街,你怎么没给我买衣服?”狠狠抓着她的手,紧紧握住手心。
“你柜子里不是有很多衣服嘛。”眼神依旧无辜,想了想,又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不喜欢玄青色了?喜欢别的颜色衣服?”
“那你知道送人木簪是何意?”手上的力气更重。
“不就是束发用的嘛。”更是无辜,手还疼,皱眉道,“难道簪子还能吃?倒是能卖钱。”
“夏儿,那是你亲手做的呀。”他叹口气,松开了手。
“难道,难道你也想要一个木簪吗?”瞪大眼睛。
“……”
夏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盛怀?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心思?他到底在气什么?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明明说了什么事都不瞒她的,现在倒好,成婚不过几天,就开始什么都不说,让她自己猜心思。
她对别的事情都很敏感,就是感情这方面比较迟钝。谁让她以前也没空谈恋爱,一门心思就是多学手艺,赚钱致富。
能发现自己喜欢盛怀?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又翻了一个身,手上冰凉凉的镯子惊醒了她。
难道是气没有送他东西?
————
熙熙攘攘的西街上,夏半娇小的身子用力地挤向人群中。
“王妃,人太多了,我走在前头,你跟在我身后。”
盛五高大的身体挡在夏半前,阻挡拥挤的人群,手上一把长弓,背上是长箭。
今日夏半才知道,盛五除了喜欢厨艺,还是个神箭手。
“今天的人好像格外的多。”上次和盛怀?来的时候也没那么多人,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往她身上挤。
“西街一向人龙混杂。王妃,你特意出府就是为了买几根红线?为何不让盛七带给你?”
她笑了笑,把红线放进怀里,一手护在胸前:“这是心意……”
“王妃,小心!”
夏半的话还没说话,盛五一个反手推开她,一跃而起,瞬间三支箭“嗖”地从盛五手中飞射而出,中箭的人轰然倒地。
“啊——”人们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场面混乱。
从四周屋檐或是人群中,陆陆续续出来一个个的黑衣蒙面人。
夏半扑倒在地,惊恐万分。
盛五又是三箭齐发,见对方人多势众,立即吹响一声口哨,请求支援。
三箭又是三箭,背后的箭射完了,盛五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几十个黑衣人厮杀。
夏半盯着眼前拿刀的两个黑衣人,连连后退。
“救命!救命!”她本能的大声呼救。
盛五见状,右手软剑一挥,瞬间倒下几人,左手指向夏半,两枚细针眨眼穿透了黑衣人的心脏。
两人生生倒地,滴血未见。
他飞身落在夏半身前,双臂一展,把她牢牢护在身后。
“王妃,不用怕,有盛五在。”
上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些日子在河清王府待久了,竟忘了这本就是一个不安稳的世界。
她抬起惊恐的脸,盛五脸上手上都是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若他穿的不是一身黑衣,大概衣服也早已被染鲜血染红。他的目光坚毅,明明面对的是几十人的差距,可他面无惧色。
盛怀?他们在战场的时候,也是这样用命在护着百姓吧。
她的目光不再闪烁不安,抓起身边的木棍,直直站了起来。至少她不能影响盛五。
忽然间,黑衣人从后开始大片大片的倒地,连呼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不消片刻,黑衣人都倒下了。
杂乱的街,盛怀?一行人踏着黑衣人的尸体朝她走来,像是从地狱中出来的阎王。
“阿?!”她手中的棍子滑落。
“王爷,属下护卫王妃不力。”盛五行礼道歉。
“去处理伤口。”盛怀?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伤的不轻。
盛一扶着盛五离开。
姜无忧和其他人处理满地的尸体。
盛怀?这才看她,脸上是初见时的那般寒冰冷漠,令人生畏。
“有没有哪里受伤?”冷冷问。
“没,我,我没事……”本来也没那么害怕,见到他之后突然害怕。
听到她遇刺,他惊怕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一路上更是担惊受怕她会受伤。
此刻见她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盛怀?更是怒火中烧。
狠狠一句:“你偷偷出府做什么!还拖着盛五一起陪你送死!我们要是晚来半步,你和盛五都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盛五受伤,她也愧疚难过。
她为何出府?还不是为了他!为了给他买红绳!
含着泪,咬住唇,硬逼着不让眼泪落下。
“是他们刺杀我,你凶我做什么!”
夏半吼完就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夏儿。”盛怀?又懊悔,立即对云?N说,“快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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