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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物色 > 第248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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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记干脆利落的过肩摔令在场多数人瞠目结舌!

    除了迈克,即便是宋栖棠的其他保镖都没真正见识过她的身手。

    鲍叔耷拉的眼皮总算彻底抬起来,铨叔也挑了挑眉。

    保镖沉重的躯体挨上地面,周遭尘土四起,他捂住摔痛的后尾椎,挣扎着坐起身,却半天没能顺利站立。

    见状,其他保镖过来扶他,也有人不服气,试图直接对宋栖棠动手。

    宋栖棠毫无畏惧,冷哼一声,掏出风衣口袋的一把军刀掂手里把玩。

    “侯爷,我是宋栖棠,听说您是江卓明的亲信,待奥克兰颐养天年那么久,您不想亲眼见见宋显义的女儿?”

    她声色娇柔,看着大门,眼底沁出稀薄寒意,“可我特别想见您。”

    话音落地,铁门忽然发出磨耳的嘎吱声,光照亮堂的仓库瞬时撑开她冷锐的视野,一点点填充漆黑瞳孔。

    仓库犹如食人的兽匍匐夜色下,朝她张开钉着两排尖利牙齿的大嘴。

    “大小姐,我陪您进去。”迈克稳步走到宋栖棠身侧。

    “什么事都你们打头阵,还要他们做什么?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宋栖棠波光粼粼的眼眸流转两簇暗火,不露痕迹往后瞥一眼,压低音量:“让那两个老家伙陪我,你们按兵不动。”

    说完,她慢悠悠踱近鲍叔,唇上挑起狡黠弧度,“道上的人义字当头,我既然为你们两肋插刀,你们肯定不能背后捅刀,对吧?”

    铨叔暗自看向鲍叔,征求意见。

    “你俩形影不离大半辈子,对着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还没看够?”

    宋栖棠明晃晃挡两人中间,顿了顿,不由分说拽住鲍叔胳膊抬步。

    铨叔眼帘重重一颤,捏着烟快步追上去,“他有高血压,你别这么粗鲁!”

    宋栖棠轻哼,脚步未停,“七老八十谁还没点毛病?把妹那么正常。”

    一个不苟言笑的保镖恰巧步出大门。

    看到她扯着鲍叔近前,眼角微扯,生硬转述,“侯爷要见你们三位。”

    ——

    西城,地下黑拳会所。

    赛事开启后,人群疯狂的欢呼仿佛海啸随时能掀翻屋顶。

    因为今天参与这场比赛的选手身份特殊,观众进场前必须交出手机。

    擂台上,两个男人的对决已经到最后一场。

    记分牌的分数相差无几,裁判嘶吼着呐喊助威。

    进入白热化的赛况像加镁的火,陡然将全场氛围燃到最嗨点。

    苏拓从观众席的座位弹起,砸出大把美金,“大少,狠狠修理他!”

    有星城小霸王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五颜六色的钞票抛上台。

    “砰!”

    男人冷硬的拳头擦过江宴行颌骨,击出清晰的骨裂声。

    江宴行面不改色避让,淡淡看眼江竞尧,吐出口带血的唾沫。

    这充满血腥与暴力的一幕引爆现场更多如雷喊声。

    苏拓感觉浑身肾上腺素奔流,冲出观众席靠近绳柱,眼睛里全是亢奋,“打得这王八蛋站不起!”

    江竞尧看也懒得看苏拓,又是乘胜追击的猛拳砸向江宴行太阳穴。

    “今晚怎么回事?这么不经打,想女人了?宋大小姐喜新厌旧嫌你不中用了?”

    扎心的讽刺伴随狠戾拳风而至,灯光下气势汹汹。

    “是想女人了。”江宴行从容不迫闪避,眉宇间噙着不加掩饰的恶意,语气云淡风轻,“我想着清明怎么挖你妈的坟。”

    他脸色沉静,前身均匀分布的麦色肌肉仿佛刀枪不入的石块,头顶的灯影散射,肌肤焕发一层油亮的光。

    “管太多,不如你先把你妈埋进去再研究。”江竞尧的轮廓顿时阴寒得厉害,冷眸裹挟着滔天杀意继续挥拳攻砸对手致命的要害。

    江宴行身法灵活,像出笼的豹子一般猛辣,攻防的转换相当老练,每次出拳的攻势犹胜闪电,使江竞尧逐渐找不到规律可循。

    余光瞥见阿群锁眉举起手机,他心念一动,没兴趣再恋战,转守为攻,以环转步迅猛踢中江竞尧的右耳根。

    江竞尧高大身形晃了晃,袭上视野的黑晕蔓延,在漫天的喧闹声中双膝沉重跪地,全身肌肉颤抖着绷紧,闷哼着倒擂台边。

    江宴行轻飘飘的目光离开他,扔掉护齿,长腿跨过拉开的弹力绳下台。

    阿群送了黑色的衬衣过来,“宋小姐去见候爷了。”

    身上汗津津的,衬衫贴合皮肤明晰露出紧致的人鱼线,闻言,江宴行自下往上系扣子的动作滞了滞,眉眼阴戾,“她一天都闲不住。”

    阿群打量他冷若冰霜的神情,“我们要过去吗?”

    “不着急,宋大小姐想立威,我不能拆她台,免得又找我闹。”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祖宗的话总是至理名言。”

    江宴行穿短裤走向浴室,周身萦绕着低气压,慢条斯理摘掉了手套,深邃眸波迎光,折出色调浓稠的暗翳,“看南岸附近有没有夜宵店。”

    ——

    宋栖棠和鲍叔、铨叔进了仓库。

    仓库闲置挺久了,头上方横七竖八拉着电线,简易小灯泡摇摇欲坠。

    阿俊遍体鳞伤倒挂着,被脱得只剩条内裤遮丑。

    瞅到鲍叔,他啊呀大叫,青红紫绿的脸浮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爸!”

    鲍叔抿着唇,觉得他这模样丢人,没理睬,目光笔直投向候祖良。

    “老候,一把岁数的人,戾气干嘛还这么重?”

    候祖良不置可否,调转视线落定宋栖棠。

    一老一少四目交错,犹如冰层下的暗流肆虐,涌动不可测的压力。

    “长得挺像你爸妈,我回国的时候,你还没出世,现在都有胆子来我面前嚣张了,不愧是宋显义的种。”

    “没办法,立下了军令状。”宋栖棠眼底情绪淡漠,盯着候祖良霜白的两鬓,“希望候叔别计较我不知天高地厚。”

    候祖良面色稍霁,语调却是幽冷的。

    “丫头胆色不小,难怪阿行那么喜欢你……”

    话语微止,他怔了怔,怅然若失叹口气,“你那些年比我们都对他好,他整颗心就不偏不倚向着你了,真是儿大不由娘。”

    宋栖棠眼波闪烁,静心思索一会儿,斜睨着脸庞充血的阿俊,轻忽弯唇,“阿俊年纪小,做错事慢慢教,他爸来了,您就把人交给他。”

    她流凌的眸子攫住候祖良,“我也会替令千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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