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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物色 > 第273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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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无意识。

    虽然成年了,也都经历过,可孤男寡女听墙角本就尴尬,何况同伙是江宴行。

    哪怕她极力忽略他的存在感,终究收效甚微。

    江宴行明知她依偎自己的举动纯属无措,却故意曲解她的用意。

    仗着这人心里有鬼不敢立马撕破脸,明目张胆轻薄她。

    宋栖棠身体猝然腾空,想吭声又想挖掘秘密,直接恶狠狠一口咬在他腱子肉上。

    “你认为他们会不会聊点别的内情?”

    他音量压得格外低沉,配合磁性声线,撩得她脸红耳赤。

    可她脑子里依然没放弃刚才对江宴行的追问。

    那想法很匪夷所思,毕竟江宴行同警队根本扯不上关系,甚至是他们的敌方。

    然而,女人的直觉从不需要理由。

    江宴行的所作所为太古怪了。

    地面剪影重叠,淡绯礼裙宛若轻盈的纱雾缠绕腰间,缎光与窗外明辉交映。

    “你知道为什么调情需要接吻?”

    另一端,江连翘低靡却清冷的声音传来。

    无人应答。

    夜更黑了,花廊的藤蔓摇摆不定,待放的花苞耐不住过路疾风散落一地。

    宋栖棠怪心疼那些品种稀有的蔷薇。

    “因为舌头分布的神经最密集,最敏感,所以咬舌自尽非常痛苦。”

    她越过江宴行宽阔肩膀紧盯花房大门,迷糊想,江连翘懂得挺多。

    转念又记起,苏拓不久前还打趣,江连翘穿绿裙别有寓意。

    结合此刻的情形,确实蛮应景。

    许崇年这顶绿帽子,太大了。

    正失神,她的唇瓣被男人低头含住。

    “男女双方爱不爱彼此,从他们的吻就能看出,是为了生理需要……还是情之所至,区别格外明显。”

    江连翘语速不太稳,调子拖得散漫迷人。

    谈书亦始终默不作声。

    偌大的玻璃房,江连翘放荡的笑音听不出多愉快,反而十分凄凉。

    江家人怎么都这么奇葩?

    宋栖棠一心三用,不经意抬眸,不偏不倚衔接江宴行望着自己的眼神。

    炽热,迷醉,深邃得宛若染着火的海洋。

    指腹扶着她滚烫的面颊错开,扣住她后脑勺哑声低语,“记得以后叫我三哥。”

    “或者……阿允也行。”他的鼻息蜿蜒她耳后,“我还没听你叫过三哥。”

    宋栖棠沉浸他清冽霸道的气息,指尖发麻,凝神在他胸口缓缓写下一句话。

    “你到底是不是?”

    江宴行分开她五指摁胸膛,用微喘的气音调笑,“你打算写小说?”

    玩味地瞥她一眼,突然觉得这法子有意思,指头绕她后背慢条斯理写字。

    “老子的底细你不清楚?我警告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给我安分点。”

    荧光灯转向,玻璃房的光线半明半昧,斜照女人半边香肩。

    她涂染霞色的脸庞极其靡丽,眼睛像漆黑亮润的潭水,瞪着他,晕红眼尾上扬,勾魂得紧。

    他低咒一声,肾上腺素冲动得不可自抑,追着她紊乱的呼吸重新吻住她。

    “听过羊男蝎女特别合拍的说法?我是白羊座,你不是天蝎座,难怪差点感觉,不过狮子座也勉强可以。”

    宋栖棠无语地闭眼,江连翘的废话简直多得令她发指。

    偷情就偷情,为什么还搞乱七八糟的理论?

    果不其然,伏她身上的男人一顿,饶有兴趣往她耳道吹气,“羊男蝎女?”

    这回充当稿纸的部位是平坦腹部,他存心折磨她,一笔一划的力度忽轻忽重。

    “你小时候最喜欢研究星座,我还嘲笑你无聊,想不到确有其事。”

    灼烫的手指顺着腰线上移,在她心脏突突往外撞的胸口再次落笔一行字。

    “一边和江竞尧商量整我的对策,一边陪我风流快活,你问我原因,是不是也该给我答案?”

    宋栖棠不耐地侧首,拧住他手臂的肌理不松,睫毛寂寂扑闪,觉得心房周边悸动猛烈,非得用极端的暴力手段压制。

    不晓得从何时起,类似于兽类厮杀的较量方式才最合衬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星彩的灯光转回玻璃花房。

    宋栖棠望着高低错落的霓虹心神溃散,没注意墙那头的异动逐渐消停,直至江宴行弯腰清理,兼之听见江连翘接电话,她徐然吐出一口气,撑着墙壁勉强站稳。

    “嘉恩,我在楼上的洗手间。”

    “我没看到书亦啊,你给他打电话,还没结婚就这么黏人,赶紧让你爸妈看看女婿。”

    听着女人若无其事的调侃,宋栖棠心里五味交集,脑海浮现许嘉恩提到谈书亦发光的瞳眸,她更是纠结万分。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

    想来那一对应该离开了。

    玻璃花房的大灯再次点亮。

    江宴行直起身,抬脚将歪倒的盆栽轻踢回原位,黑眸投向她恍惚的面容,倏然将她拽进怀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拉拢锁扣,低声调笑,“五百块,是不是少了?”

    回答他的是恼羞成怒的一拳砸肋骨。

    他放浪形骸一笑,经过刚刚激烈的纠缠,西裤裤线依然笔挺,看着宋栖棠默不作声丢张支票,气性极好地捡起来,“大小姐今非昔比,花钱真是大方。”

    “你说的挺对,世上很多事情可以视情况不必混为一谈。”

    宋栖棠掏出手镜补妆,傲慢斜睨从垃圾桶边返回,悠然叼着烟的男人。

    “既然你把自己当绿牌,我成全你,反正还算干净。”

    “我就要一边尽兴睡你,一边绞尽脑汁对付你,你又能把我怎样?”

    她酒窝甜美,“即便你将来身败名裂,有这副皮囊,我让你当金丝雀,你还是只能服从。”

    江宴行眉峰轻挑,唇侧的弧度阴深不失暧昧,“你仗着自己现在有靠山就肆意妄为,可我得提醒你,人一旦得意忘形就容易乐极生悲。”

    “江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把所有人玩弄股掌。”

    宋栖棠一哂,缓步走到他面前,打量他,嘴角的笑意顽劣又恶劣,“阿允。”

    字正腔圆的粤语拂耳畔,他冷峻的轮廓覆盖迷离雾气,扭头,居高临下俯视她。

    “爱上仇人的女儿,爽不爽?”她美艳的五官张扬而锋利,凝定他深不见底的眼,“人有了弱点,最好别暴露出来,其实你很怕我。”

    江宴行失笑,夹烟的手不带情绪地抚触她眉眼,“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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