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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巨大的冲力使然,江连翘没站稳,被掼得摔向了玻璃茶几。
茶几上的杯具随着她身体纷纷落地蹦裂,尖锐的碎片不偏不倚扎中手心!
“啊!”江连翘惨呼,剧痛刺得五官皱成一团,半条手臂也被玻璃划破。
卧室隔音效果不错,除却最初的摔门声,没人听到他们发生肢体冲突的动静。
许崇年面不改色,蒲扇一样的大掌抓着她头发把人拖进了浴室。
“贱人,又是你害得amy流产!她上次在外头碰见你,当晚回去肚子就不舒服,这些天一直保胎,我昨天还去看过她,结果她今晚就小产了!”
“算命的说我家有母老虎克子,原来不是空穴来风,我打死你这个不下蛋的贱人!”
许崇年五十好几,平常看着身体被酒色掏空了不堪一击,眼下对江连翘施暴却孔武有力,巴掌接二连三往她脸上招呼,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江连翘神志恍惚,明明想还手,可伤口被许崇年故意用花洒冲洗,很快便血流满地,她的脑袋也被许崇年按进浴缸,差点溺毙而亡。
“当妈的做小三,女儿也是贱货!”许崇年骂骂咧咧,毫不留情往江连翘腰上踹了两脚,重新拽着她长发摁瓷砖施虐,“你为什么不能生,以为我不知道吗?”
“江御那个老东西卖孙女换荣华富贵,居然拿一只破鞋充数,把我们许家面子搁哪儿?又当我许崇年什么人?敢给我戴绿帽子是吧?我告诉你江连翘,如果没江家替你撑腰,老子分分钟整死你!”
许崇年三年前本来有个私生子,他一向和江连翘各玩各的,约定把孩子养到她名下,熟料,孩子刚出生一天就翘辫子。
好不容易现在又有个儿子,想不到仍旧被江连翘克死!
他快六十岁还没自己的后代,每天不晓得面对多少人异样的目光。
“江宴行是你堂弟,竟然敢给我甩脸子,这笔账我记在你头上了”
“早受够你了,一对臭不要脸的母女,活该你妈不得善终!”
许崇年气喘吁吁,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向江连翘耳边。
江连翘的鼻孔源源不断喷出血,耳鸣阵阵袭来,视野涌现大片黑斑。
晕乎中,听见许崇年辱骂自己的妈,血气霎那奔涌大脑,陡然忍无可忍嘶喊一声,使出浑身的劲掀翻了许崇年。
“你受够我?”她压着许崇年,不顾撕裂的伤顺手抢过电吹风锤击他脑门,“你也不撒泡尿照自己的德行!你敢脱光了站镜子前去吗?”
这么多年的委屈隐忍不发,一旦泄闸,江连翘的情绪完全无法控制。
她状若疯癫地骑在许崇年胸前,罔顾他哎哟连天的惨嚎,手里倾注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哪怕鲜血溅到自己脸上也无所谓。
“老娘当初和你同房,对着你那身长出老年斑的皮肤差点吐出来!你都能当我爸了,我每次喊你老公都恶心得要命!”
“知道你为什么命中无子吗?因为你缺德事做太多,许崇年,我告诉你,我是堂堂正正的江二小姐,不是外面摇尾乞怜的野女人,你想打骂我先掂量自己斤两!”
“当年若非你巴结江家,江御怎么会把歪主意打到老娘头上?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一生全被你们毁了,被你们毁了!”
歇斯底里的喊声险些刺破许崇年耳道。
他躺在地上不住痛苦呻吟,额角血肉模糊,下意识挥动双手试图抢夺江连翘的电吹风,但刚才对她的毒打消耗大半力气,导致他难以成功。
“江连翘你疯了?你敢打我……江御饶不了你,我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我早疯了,被你们逼疯的!你们不拿我当人看待,我为什么要一直怕你们?”
两人激烈扭打间,许崇年猛地推倒置物架,不经意摸到剃须刀,立刻攥紧手柄。
恶向胆边生,他看着上方面目狰狞的疯女人,咬咬牙,准备冲她小腹刺进去!
“表哥,表嫂!”
谈书亦惊慌的声音忽地传来,让许崇年来不及释放的恶念被迫偃旗息鼓。
“快拉开这疯婆子!”
事已至此,许崇年已经顾不得多丢脸,大吼着求救,“书亦,快救我,江连翘疯了,她要杀我!你救救我!”
浴室的墙壁血点斑驳,场面实在太过混乱,那两道厮打的人影仪态全无。
身后的佣人陆续跑进来,谈书亦脸色苍白,仓促看一眼满头是血的许崇年,箭步上前,下意识弯腰扶江连翘起身。
江连翘失控得厉害,也的确揣着谋杀亲夫的想法,看到谈书亦阻止自己,不假思索扬起电吹风用狠戾的力道掷向他脸侧。
谈书亦神情微变,对上江连翘噙满了怨恨的眼神,躲避的动作忽而一滞。
残留血迹的电吹风不偏不倚贴着他眼角飞出去,清晰刮出鲜明伤痕。
“哎呀,表少爷受伤了!”佣人惊呼,急匆匆近前检查谈书亦的伤势。
江连翘依然盛怒难消,表情淡漠,冷眼盯着谈书亦流血的眼尾,睫毛都没颤。
四目相对,一人眸光深静染血,一人目色凉薄入骨。
许崇年痛得哇哇大叫,不忘抖着手指威胁江连翘,“你等着!”
她寒声讽笑,没看他,充耳不闻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头抬步。
越过谈书亦身侧时,脚步未停,只是轻悠悠瞥他一眼。
谈书亦的视线缓慢逡巡她遍体鳞伤的身体,眸底汹涌更红的色调。
那一瞬,史无前例的冲动澎湃着胸口。
想替她包扎,想替她责问许崇年,更想……
带她离开。
——
翌日,宋栖棠捧着平板下楼吃早餐。
庄儒品到城郊的工厂视察,夭夭习惯性赖床,因此餐厅唯有赛伊达。
赛伊达最注重美容养生,毕竟每天需要服用激素,而那种药其实很伤身。
执起镊子夹着黄瓜片滚过蜂蜜膏,她耐心敷不施粉黛的面颊,瞄着精神萎靡的宋栖棠,“大清早,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想做面膜吗?”
宋栖棠挑眉,半信半疑抚摸自己脸,“很憔悴?那我做面膜吧。”
赛伊达坏笑着打量她,“昨晚跟江宴行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该不会整晚做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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