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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御气急之下甩了逗鸟杆狠狠砸向她。
“宋栖棠,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小贱人,庄如愿当初难产怎么不把你一起带走?”
逗鸟杆尖锐的顶端勾破眼角,邵琼半边侧脸蜿蜒血迹,幽暗光线下别提多?人。
她咬牙低咒,回想江御痛骂自己的字字句句便忍不住气血翻涌,再想象一下天亮以后被那些贵太太冷嘲热讽的画面,简直生无可恋!
江御这边没法儿真正摆平,江唯礼那边才是重中之重。
心念电转,她试图擦血的动作忽地顿住。
自己得赶紧到医院诚心认错。
等江唯礼醒来,看到她一身伤还忍着痛苦照顾他大概会特别感动。
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能错过!
只是跳脱衣舞而已,她年轻时玩得开,不也在俱乐部跳过?
彼时江唯礼不仅不觉得生气,还夸她美似关之琳!
打定主意,邵琼快步跑下楼梯,匆匆喊了江家司机去医院。
——
掐着时间赶到医院,堪堪清晨六点。
视线触及大门口挂着的红灯笼,邵琼怅然,不免有些心酸。
从小到大,没过过这么糟心的除夕,不是挨骂就是挨打,最要命的是还丢了老脸。
有段时期为情所伤放飞了自己,频繁交男朋友加堕胎,导致这辈子再不能生育。
江唯礼私生子女不少,可他们都被自己亲妈撺掇着不与她亲近。
如今才四十来岁,但膝下连一儿半女都没有,将来遗产估计分不了多少。
黯然叹口气,邵琼随意用手帕捂着伤口下车。
不小心扯到骨折的右手腕,她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心下对宋栖棠愈发恨之入骨!
江竞尧的话在脑海一闪而逝,她抿唇,须臾有了一番自认稳操胜券的算计。
低头走出轿厢,她总觉许多目光徘徊周身挥之不去,索性步子越迈越大。
站定江唯礼病房门口,酝酿几分钟,她拿开手帕,泪流满面推开门。
病房没亮灯,外面的路灯光晕笼罩地板,惨白的一片。
她勉强提起脚跟挪向病床,忽地扑到江唯礼手边,哽咽着开口,“老江,你快醒来,怪我不好,不该鬼迷心窍上宋栖棠的当……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原谅我。”
哭得情真意切,恨不得立刻把心窝掏出来。
正投入,冷不丁头顶落了只颤抖的手,手指好似想抓破她颅骨。
邵琼悚然一惊,起初以为是护工恶作剧,察觉那手枯瘦如柴又立马软了身体。
“老公……”她含情脉脉抬起眼,透过朦胧的黑暗看向江唯礼。
医生昨晚说他得昏迷十几个小时,想不到这么快就清醒。
定定神,她单手捧起江唯礼没扎吊管的胳膊,“老公……啊!”
耳光狠辣拍向脸庞的霎那,邵琼半晌没回过神。
被宋栖棠扇过的右耳直至如今都轰鸣不止,医生诊断耳膜出现了中度撕裂。
而江唯礼这下算将裂开的耳膜彻底击烂!
口腔涌着刺鼻的腥味,邵琼心脏狂跳,迟滞转头望向他。
江唯礼神情扭曲,眼睛瞪得比铜铃大无数倍。
“烂、货!”
下一瞬,温热黏腻的液体喷向脸孔,顺着她张开的嘴倒流进去。
“我要杀了你!”
暴怒的吼声震得邵琼差点失禁。
枕头掷来的瞬间,她不假思索弹起身,本能挥开枕头。
“老江,没头没脑你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便骤然见江唯礼的身体像朽烂的枯树,顷刻轰然倒地。
邵琼一头雾水,“老江?”
江唯礼纹丝不动。
史无前例的慌乱从四面八方包围邵琼,呼吸滞了滞,再次叫江唯礼的名字。
江唯礼却连细微的动静都没有。
环顾四下过分死寂且幽暗的环境,邵琼艰难地吞口唾沫,抖着小腿肚朝江唯礼抬步。
腰只僵硬弯一半,后面忽而响起护工小段惊惶的叫嚷,“江老先生,您怎么了?”
这声当真吓破了邵琼的胆。
她听到随着小段的惊喊,又有大串急促的足音由远及近。
小段顾不得开灯,箭步冲到江唯礼身边,趁乱把掉床头柜下的手机踢床底。
“江老先生?”她摇晃江唯礼,忽视自己故意发给他的那段邵琼与三名小鲜肉偷欢的视频,努力做出悲伤模样,“您怎么不说话?为什么好端端的又吐血了?醒醒!”
邵琼呆如木鸡。
那一刻,不知为何,看着江唯礼仍大睁的铜铃眼,一个无比深刻清晰的念头跃然大脑。
完了。
——
邵琼害得江唯礼气绝身亡的小道消息传得很快。
早晨时分,宋栖棠端着咖啡斜倚栏杆,苏拓绘声绘色的讲述偶尔飘出听筒。
“现世报!上回邵琼大庭广众欺负夭夭,这次换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反正江唯礼死之前对她吐血是事实,护工亲耳听见他们吵架也是事实,我看她以后怎么办!”
宋栖棠温凉的面容弥散寥寥笑意,“确实是报应,死的妙。”
江连翘的手段真没令她失望。
摁下对话框的红点,苏拓声线含笑,“江唯礼的葬礼,大概头七举办,你去吗?”
“我去了,他恐怕会诈尸。”
宋栖棠似笑非笑,掀起眸,庄儒品在朝自己招手。
“我还有事,不聊了。”
收起手机,她温然展颜,“初一好,舅舅,赛伊达呢?”
“早安,”庄儒品缓步走进露台,身上穿着休闲装,气度雍容尔雅,“赛伊达跟夭夭一样在睡懒觉,明天去米兰,你今天什么安排?”
又指着咖啡,眉心微微内折,“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我要林嫂给你做早餐。”
“没关系,我昨晚睡得不太好,需要喝咖啡提神,不会经常这样,您别担心。”
宋栖棠笑笑,不紧不慢喝了一口咖啡,“我打算看完嘉恩就去趟惠城。”
许嘉恩险胜与苏珊娜的PK。
可得知谈书亦是江连翘的情夫,她明显垮了,貌似一直高烧不退。
“嘉恩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你开导她,她会听的。”庄儒品默了默,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我刚才跟一个生意伙伴打电话拜年,聊到江竞尧,江御似乎希望他娶嘉恩为妻。”
宋栖棠并不激动,指腹若有若无敲打杯壁,“江御会打消念头,而且江竞尧未必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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