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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江三少的绯闻女友,哪天转正甚至做了江家女主人,拍马屁的人不得排队?
詹晓冬却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向身后,绞着手指不安等待。
见状,顾问善意打趣几句,“詹小姐,江先生特意陪您挑车,真体贴。”
詹晓冬羞赧抿唇,耳朵泛起薄薄绯色,正要回答,忽闻顾问热络的一声“宋小姐”。
她眉心一跳,立刻侧眸。
高跟鞋声清脆,容色冷艳的女人漫步走到前台,没看自己,从包里掏出黑金卡随意递给店员。
通身贵气与独属千金大小姐的倨傲显露无疑。
让人无法真正接近,却又生不出太强烈的反感。
店员对宋栖棠从某种程度比对詹晓冬更尊敬。
尤其是她低头执起钢笔行云流水签署自己名字的时候。
六个零,笔画连接得一气呵成。
“宋小姐。”犹豫会儿,詹晓冬轻笑。
宋栖棠似乎这才注意到詹晓冬,漫不经心瞥她一眼,唇角几不可见勾起浅弧,“你好,詹小姐。”
詹晓冬往她身后微微探头,结果只看见不苟言笑的麦克。
收回视线时恰又撞上女人飘来的清澈目光。
那双眼睛干净得不掺任何杂质。
詹晓冬无暇掩饰自己的探究,只能扯出尴尬笑意。
对方礼貌地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詹晓冬目送她娉婷背影消失。
想起女人刚才澄澈的眸光,莫名不大自在。
余光里,两个年轻的店员交头接耳,眼角偶尔往她这边睃。
约莫是闲谈“新欢旧爱聚头”的八卦。
包内的手机振动。
詹晓冬拿出来,看到电显忙划过屏幕接通。
“谈妥了吗?”
清凉如溪涧的嗓音使她失神一瞬,“妥了,阿行,你在哪儿呢?”
“处理好就早些回家,我临时有事。”
詹晓冬一怔,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
——
候祖良爱养马,去年买下郊外一块地建马场。
新年伊始,马场无论手续还是设施都齐全到位,可把他高兴坏了。
走进马场没多久,手下的人过来悄声道:“三少爷来了。”
候祖良换了身马装打算溜一圈,一听江宴行的名字便兴味挑眉,“稀客。”
顺着手下人示意的方向侧头,身姿挺拔的男人朝这头稳步而来。
“来骑马?”他好整以暇打量江宴行,离得近了,眼尖的发现男人脸上隐约的巴掌印,当即乐呵道:“这么俊的一张脸,哪个女人舍得打?”
江宴行淡然止步,环顾四面,信手捞起桌上马鞭把玩,深敛的眉目微垂,“您明知故问。”
“宋栖棠?”候祖良端量江宴行,冷然一哂,“我看你这辈子都被那疯女人吃定了,她这是第几次对你动手?你手里端着豆腐?”
宋栖棠那巴掌甩得力气太大,本来又练了空手道,所以留下的印记极深。
“三年以后第一次打。”
江宴行淡定屈指,漫不经心揩了下仍旧隐隐作痛的嘴角,唇侧蔓延薄笑,“我不是不打女人,不过从不打自己的女人。”
“我那么问,你还真那么答。”
候祖良快被江宴行气死,冷冷一瞥剜向他,“合着她打你多少次,你还真记住?别的不像你爸,膝盖倒是向女人软得快!”
江宴行将拎着的一盒君山银针放桌面,“既然提到我爸,我不妨直言来意。”
“就猜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候祖良浓眉皱起,“扫兴。”
“倘若您如实告知,其实不必耽误多长时间,”江宴行缓慢踱了两步,忽然笔直望向他,“第三批血钻的下落,您知道在哪儿?”
“好端端你问这干嘛?”候祖良一愣,面露狐疑,“江御问你要?”
江宴行摇头。
“那是?”候祖良沉吟两秒,倏地脸色一变,“宋栖棠?”
“无缘无故问你要血钻做什么?”
“她现在是AN的首席设计师,庄家今后的财势全归她,她还有哪里不满足?简直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宴行不动声色观察候祖良愤慨而鄙薄的神色,眼睫轻轻一闪,“那疯女人要跑扎伊尔去找第三批血钻,大概她碰见宋显义之前的心腹被怂恿了。”
“扎伊尔今年会打仗,我是不可能放她去的,但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我想问问您,第三批血钻您真不知情?”
即便候祖良先前没真正跟宋栖棠打过交道,但经由仓库那晚的交锋,他看得透,江宴行确实是被她吃定了。
“我真不懂,你到底喝了什么迷魂汤?因为她爸,你家破人亡,因为她,你妈的肠子截掉一小段,你非得和她纠缠,怎么同你妈交代?”
“世上的女人死绝了?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他郁闷地摸摸光头,当真百思不得其解,“想起那丫头目中无人的态度,老子气不打一处来!”
“宋显义自缢,宋显仁枪决,拿回我爸那批血钻,这就是我对我妈的交代。”
江宴行淡漠掀起眼皮,英俊的轮廓笼着凉薄况味,“还需要什么交代?”
“她没管过我小,我反而管她老,仁至义尽了。”他低笑,眼底漫过寒冷幽光,意味深长撇开唇,“再说,她如今只是生不如死的疯子。”
“第三批血钻的情况,您究竟知晓多少?”
当初江卓明把候祖良安排在宋显义身边当眼线,显见两人关系并不如外人看到的和睦。
候祖良见江宴行不听劝,对他既无奈又恼火,冷冷扬声,“少听宋栖棠无理取闹!她那时候还不晓得在哪儿,懂什么?就会道听途说。”
“你爸让我玩无间道,并不代表他想害宋显义,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
“第三批血钻,我压根儿见都没见过!”
候祖良眯眸回忆往事,“血钻从扎伊尔得到,你爸差点没命,带回檀香山只剩两批,至于第三批……”
眉毛骤然拧紧,他语气低浑,“我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宋显义似乎藏得很严实,毕竟价值最高,可能连埃里克森都不清楚。”
江宴行黑眸微动,眼中锐光涌现,“谁是埃里克森?以前您没提起过。”
“埃里克森没中文名,他是宋显义在檀香山认识的兄弟,”候祖良眼神一闪,冷哼,“后来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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