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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书亦以前在乡下也养过土狗,眼下生出两分亲切,弯腰摸了摸狗头,“你主人呢?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土狗摇头晃脑,低头咬谈书亦裤脚。
“丢丢!”男孩稚嫩的喊声传来。
谈书亦抬眼,远处的男孩杵着拐杖往这边蹒跚走来。
土狗抖了抖毛,回头朝他叫两声。
“原来你的小主人是他。”谈书亦笑了笑,体恤男孩不良于行,索性牵起狗绳带着丢丢起身。
那男孩看见谈书亦的举动,也没再急着走。
“星城遛狗很严格,你把它管好,免得闯祸。”
谈书亦把狗绳绕了两圈交给男孩,“快回家,大人会担心。”
男孩大声道谢,尔后杵着拐杖返回楼道里。
这角落,距离松树有大概近二十米。
谈书亦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正准备返回,鞋带突然松了。
他往后退一步,稳定身形,弯下腰系鞋带。
冷不丁的,头上忽地被什么东西砸到。
不重,可力道不小。
谈书亦原本以为是树上掉的,余光瞥去,居然是个纸团。
他没管,反正高空坠物不稀奇。
或许哪家小孩子图方便,便把纸屑从楼上扔下来。
谈书亦不以为意,长指重新挑起了鞋带。
头皮蓦地一沉,又有异物砸中。
心底终于起了点异样,他直起身,捞住那坨纸团抬头。
枝繁叶茂的树冠遮蔽视野,根本无法看清是哪层楼。
谈书亦敛眸,默然看向纸团。
新闻里经常报道,被传销组织软禁的人会通过高空掷物的方式求救。
心念电转,他走到松树下,谨慎地环顾一圈四周,打开了纸团。
——
五楼,阮秀珠的身体缩回卫生间。
一颗心紧张得砰砰跳,却忍不住雀跃。
她比宋栖棠早回星城半年。
先前的住所不在这里,毕竟太引人耳目,她再三请求何峥嵘替她换地方,何峥嵘才终于点头。
从窗口望去,能隐约看见宋可馨幼年种的香樟。
那天,她亦是在这个位置发现宋栖棠和那小伙子交谈的情景。
何峥嵘挺长一段日子联系不上,阿华与阿伟坐立不安,对她的看管越发慎重。
阮秀珠的自由几乎被剥夺,原先还能乔装出门,如今却只能受制于人。
这一切变化都告诉她,或许何峥嵘的计划并不如预期顺遂,甚至很可能失败了。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不见天日躲下去?
苏家马上就得拆迁这片,那棵至关重要的树,她必须保住……
更得努力争取宋栖棠的谅解。
想到宋栖棠,阮秀珠急跳的心脏忽地缓缓停滞,四肢百骸像灌了铅。
“阮女士,你好了吗?上厕所怎么这么久?”
外面猛然响起阿伟的敲门声。
“来了!老年人上厕所催什么?”
阮秀珠将厕纸仅剩的卷筒飞快撕毁,探头瞅向窗外,透过浓密的树荫,年轻男人已不见踪影。
对方应该能看明白她的求助信号,也应该会替她找宋栖棠吧?
这是她来之不易的逃生机会。
而她们再度见面的那刻,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
起跃的安全事故闹得沸沸扬扬,港交所的股票出现直线下跌。
得到庄儒品的授意,在CNX的公司总部开始以不同渠道反向购买起跃的仓额。
AN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宋栖棠接过庄儒品泡的咖啡,“光靠砸钱爆仓可非纸上谈兵,起跃做空股票的把柄,还得再仔细核实一遍,国际市场容易被资本控盘的局势就是双刃剑,太考验我们的财力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财力问题目前而言不算严峻,别忘了,我们在国外经营军火生意,最主要的渠道我会交给你负责。”
庄儒品沉吟,“如今最该担忧的,是起跃依然能够随时翻身。”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掀眸,淡淡看一眼喝咖啡的女人,“江宴行是这样粗枝大叶的性格吗?”
事发仅一天,媒体就扒了个底朝天。
施工现场塌陷的围墙高约四五米,地基根部的木头结构腐朽得摇摇欲坠,如此致命的漏洞,江宴行竟过审了施工方案?
“但凡对自己的总裁职位有半分恋栈,会留下大马脚给人抓?”
宋栖棠睫毛翕动,懒洋洋撩眼帘,“你管他什么想法,总而言之,我们得让江家脱层皮。”
正如庄儒品昔日所言,她想定居星城,想将宋氏扶起来,江家必须得整垮。
起跃奠定的根基的确太深,他们目前的实力难以撼动。
但人多力量大。
单打独斗不行就干脆报团取暖。
“以前被起跃垄断过资金链的公司名单全在这上面,他们有合作意向。”
庄儒品抛给宋栖棠一份厚厚的文件夹,促狭着打趣,“江宴行姓江。”
“噗,”宋栖棠喷笑,“关我屁事。”
“他对付宋家的时候,不也没在乎我姓什么?”她漫不经心翻开资料夹,似笑非笑感慨,“那句台词说得妙,出来混,总要还。”
庄儒品笑笑,转而又问起“花溪”珠宝系列上市的筹备进展。
宋栖棠的注意力被名单分散,淡声说:“过两天拍广告。”
清脆的高跟鞋声停驻门口,紧跟着,随着两声叩门响,田恬的声音传来,“总监,前台给我打内线电话,有位谈先生想见您。”
宋栖棠又抿了一口咖啡,“哪个客户?”
“不是客户,他说自己叫谈书亦。”
——
一刻钟后,谈书亦在会客室见到姗姗来迟的宋栖棠。
宋栖棠缓步进门,手里还抱着一摞文件夹,眸子幽柔对上他的,微微一笑,“谈先生找到我这儿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谈书亦心知这女人不待见自己,犹豫片刻,沉声道:“打扰了宋小姐,我很抱歉,有人托我转交一样东西给你。”
他拿出那两个揉皱的纸团,“我今天去了耶诞教堂。”
“经过一栋居民楼,它们从上方掉下来的。”
宋栖棠眼皮一跳,立刻瞥向他展平的软壳纸,瞳孔骤然颤了颤。
SOS,棠,夭,江。
不得不说,这用口红写的求救信息挺蹩脚。
“两张纸上的内容一模一样。”谈书亦看着脸色阴戾的宋栖棠解释,“我想了想,能同时集合后面三个字的指向,估计是宋小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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