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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物色 > 第456章 立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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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夭夭,当然还不足以宋栖棠坦然允许江宴行进门。

    可他又故作高深开口,晚上有重要的事告诉宋栖棠。

    于是宋栖棠把人领进了家门。

    庄儒品夫妻还没回家,夭夭在客厅看动画片,顺便写作业。

    看见搂着娃娃的江宴行,她眨眼,小脸立刻洋溢着笑,“江叔叔,你怎么来了?”

    再看到可爱的洋娃娃,她放下笔跑到他跟前,“是送我的么?好漂亮!”

    “喜欢就好。”江宴行把娃娃给夭夭,揉了揉她脑袋,“叔叔来家里吃饭,欢迎么?”

    “太好啦!你还一直没来我家吃过饭!”夭夭拉着江宴行的手往前走,俨然小主人的架势,“你爱吃什么菜?我要林奶奶做给你吃。”

    林嫂听见客厅的动静,以为真来了客人,连忙快步出厨房,看到江宴行,热络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忿。

    这么厚脸皮的,她真是见得少。

    把宋家害成那样子,怎么好意思登门?

    林嫂怒形于色,对江宴行的憎恨不加掩饰,连夭夭都隐约感觉到了。

    江宴行始终很淡定,一点也不在意林嫂的排斥。

    宋栖棠不露痕迹挡夭夭面前,“林嫂,去做饭,多添双筷子。”

    “大小姐,庄先生他们快回了。”林嫂瞥眼江宴行,语气耐人寻味。

    她想,如果宋栖棠顾忌庄儒品,可能会对江宴行下逐客令。

    “我知道舅舅、舅妈会回家。”宋栖棠神情自若,“快去做饭吧。”

    林嫂抿唇,隐忍地瞅了瞅江宴行,转身进厨房。

    夭夭清澈的目光在江宴行跟宋栖棠之间逡巡,秀气的眉头皱起。

    江宴行低头,反手握住她软乎乎的小手,“功课写完了?”

    夭夭觉得他的问话有些奇怪,一时没领会过来。

    直到一起坐下,她突然意识出哪里异样。

    她去过同学家做作业,他们的爸爸都这么问他们。

    “还没呢,好难。”夭夭嘟了嘟嘴。

    宋栖棠无奈,“哪儿难?那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

    “不会就是不会嘛,人家上课能听懂,回家就不懂了。”

    “那是你做的题目太少。”宋栖棠关掉电视机,“做作业还看电视,你就不怕把台词写到功课里面去?”

    夭夭脸蛋一红,心虚地趴在茶几上。

    “她刚从国外回来,不熟悉国内的教育机制,情有可原。”

    江宴行漫不经心拿起夭夭的课本,随便翻了几页,“现在三年级学的课程确实比我们那时候学的要难。”

    夭夭笑眯眯地附和,“对哦,等我习惯了就好。”

    父女俩一唱一和,宋栖棠只觉无语。

    “学习不等人的,哪儿有适应的道理?”她蹙眉警告江宴行,“你别把她宠坏了,她如今连稍微难点的方程式都解不出。”

    “女孩子不就是要宠?”他淡声接腔,拿开夭夭挡着数学作业本的手,似乎完全没看见她之前得的C,“哪道题不会?”

    夭夭偷瞄宋栖棠,握着水性笔压低声在纸上指了指,“好多不会,多余条件烦死人!”

    江宴行勾唇,透过她羞恼的神色看到宋栖棠的童年时期。

    但,宋栖棠读书再差劲,还是比夭夭强点。

    “吃饭的时间还早,我教你。”

    他先纠正夭夭拿笔的姿势,拖过草稿纸替她验算。

    宋栖棠慢条斯理喝茶,清眸扫过江宴行与夭夭的脸,眼波幽幽闪烁。

    想立好父亲的人设,算盘真是打错了。

    过一会儿,江宴行好看的眉峰果然渐渐显出褶皱。

    “为什么未知数设x?我认为s更容易写。”

    “圆周率既然后面那大串不能用,干嘛还要写出来?罗里吧嗦。”

    夭夭碎碎念的声音不时入耳,宋栖棠嘴边的弧度越发上翘。

    江宴行深深看她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比起辅导功课解题,夭夭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才真令人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庄儒品夫妻回家了。

    瞥见沙发上的江宴行,庄儒品微愣,“稀客。”

    江宴行迎着他诧异目光,朝他们淡静颔首,“伯父,伯母。”

    庄儒品:“……”

    难怪宋显义当初找江宴行做女婿。

    这小子……能屈能伸,还挺自来熟。

    塞伊达打量一声不吭饮茶的宋栖棠,眸子轻飘着锁定江宴行,玩味扬唇,“来我们家吃饭?”

    妥妥的不请自来,偏生又不太令人反感。

    “打扰了。”江宴行彬彬有礼,嘴上说叨扰,神情依旧水波不兴。

    夭夭对学习确实无感,立刻分了神,抱着江宴行送的娃娃起身,“江叔叔送我的!”

    “很可爱,像夭夭。”庄儒品笑了笑。

    适逢林嫂出来,他淡淡交代,“家里来客人,多做几道拿手菜。”

    满怀希望的林嫂脚步一滞,不止不理解宋栖棠,更不理解庄儒品。

    他们这友好的态度,险些令她以为宋家不可磨灭的仇是一场梦。

    半晌,林嫂按捺着愤懑情绪,“知道。”

    江宴行先前在宋家长大,她又是宋家佣人,还算清楚他的口味。

    可眼下只想菜里放农药毒死他!

    ——

    饭桌上,庄儒品特意开了支红酒,和江宴行若无其事聊天。

    因为夭夭在场,成人没聊太沉重的话题。

    江宴行好整以暇晃了晃酒杯,笑睨着晶莹泛红的液体,“陈酿的白天鹅葡萄酒,看来伯父对酒很有研究。”

    “我研究的可不止酒,”庄儒品掀唇,“对人性更有研究。”

    塞伊达意味深长补充,“酒要陈酿的才香醇,人情跟人心也如此。”

    不然,你也不会坐这里。

    江宴行眼神一闪,闲适靠回椅背,笑而不语。

    沉默良久,他望向对面津津有味吃田螺的夭夭,轮廓略微迷离,又衔接宋栖棠偏转的目光,笑意绵延到眼中,“对,日久见人心。”

    宋栖棠抿抿嘴角,视而不见移目。

    夭夭好奇地左看右看,“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宴行倾身给她夹菜,“夭夭不用听懂,只要能开心过好每天就行了。”

    “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为棠棠她们考虑。”庄儒品投向江宴行的眸光略有重量,“她们是我们家最不能被试探的底线。”

    看似和谐的气氛依稀多了什么。

    “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顿了顿,江宴行征询庄儒品的意见,“我有要紧事想找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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