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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夭夭认了宋栖棠,也该认自己。
这小家伙先前不是很喜欢自己吗?
江宴行的心仿佛大风吹过,荒芜成一片寸草不生的野地。
他一时不晓得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默了默,温声开口,“昨晚睡得好吗?”
夭夭也是迷糊了。
因为她想起宋栖棠说讨厌江宴行。
可幼儿园老师说过。
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所以,为什么她的父母不相爱,却有了她呢?
世界好魔幻。
夭夭皱眉,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宋栖棠嫌弃地推开江宴行,那副冷冰冰还刻意装和蔼的脸孔够反胃的。
连她都不舒服,别提夭夭了。
“怎么了?宝贝儿。”她柔声问夭夭,替她擦眼泪。
夭夭的眉毛纠结地拧着,犹豫一会儿,小声嘟囔,“我有了妈妈,是不是又要没爸爸?老师说,这叫单亲家庭的孩子。”
班上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虽然衣食无忧,可过得很不开心。
他们一到周末,就要发愁去爸爸或者妈妈的新家该怎么跟新成员相处。
江宴行冷声,“这什么老师?教的乱七八糟。”
他弯腰抱起夭夭,拍了拍她后背,“爸爸妈妈永远陪着你。”
以前经常和宋栖棠低头,两人每次吵架,他会最先妥协找台阶。
如今有夭夭,道理也一样。
夭夭不肯认他,他自己承认自己未尝不可。
小孩子都爱面子,也很好哄。
“可妈妈说,讨厌你。”夭夭鼓着腮帮子,继续揉眼睛,“妈妈讨厌你,我又是哪里来的?老师说,宝宝是父母的爱情结晶。”
“有了妈妈,我就不能没爸爸?”她苦恼地嘀咕,小脸写满郁闷。
宋栖棠简直哭笑不得。
女儿太早熟也未必是好事。
“别揉眼睛,细菌弄到里面,将来会痛的。”江宴行眉峰微折,看着夭夭委屈的模样,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没有,爸爸很喜欢妈妈,妈妈也很喜欢爸爸。”他喉结滚动,瞥了眼对自己态度冷淡的宋栖棠,握着夭夭小手轻哄,“我们只是吵架了。”
夭夭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大人吵架没好话,你妈妈昨晚多担心我,你也看见了。”
江宴行伸出指腹,徐徐擦掉她泪水,嗓音沙哑,“忘记你看过的那条坠子?那张照片是你妈妈,我一直喜欢她。”
宋栖棠从纸巾盒默然扯两张纸巾,近前擦掉夭夭的泪,“别哭了。”
江宴行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弥漫血丝,也扯出纸巾为她擦泪。
“都别哭了。”他轻声开口,黑眸始终凝定她,眸子幽深得如黑洞。
宋栖棠移目,感觉心里依然酸胀,没能完全找到宣泄的出口。
夭夭歪头打量他们,踌躇一小会儿,亲了口江宴行。
江宴行勾唇,眉梢眼角蕴藉着春风化雪的温柔。
夭夭果然是特别好哄的,定定瞅了眼面色愉悦的男人,粉嫩小脸逐渐染上笑容,偏头靠着江宴行脖颈,“原来我也是有爸爸妈妈的。”
有感而发的一句童言,掀起两个大人内心深处的狂澜。
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撤开,随即视线又齐齐落夭夭的身上。
夭夭眼珠转了转,忽然朝宋栖棠招手。
宋栖棠走近,笑睨夭夭,盈着柔软眼波的水眸抬起。
夭夭清脆的笑声响起,忽而倾身亲了亲宋栖棠,又亲了亲江宴行。
“你们今天能一起送我上学吗?”
这问题,难住两个大人。
夭夭的心思很好理解。
她希望父母陪着去学校,毕竟他们相认了。
其中夹杂着小孩子独有的虚荣与炫耀欲。
可江家的事刚闹出来,夭夭的身世还不到最佳时机公告。
江宴行看眼宋栖棠,低声应允夭夭。
转而又道:“不过今早发生的事是我们的秘密,夭夭暂时得保密。”
夭夭脸上兴奋的笑意一滞,“为什么?”
“因为还有坏人没被抓到,他们如果知道你是我们女儿,下次又会跑来伤害你。”宋栖棠接腔,拉着夭夭小手,“再给爸爸妈妈一点时间。”
夭夭思索片刻,回忆昨晚遭遇的那些事,乖巧地点点头。
“爸爸妈妈,我肚子饿了。”
江宴行眼下是妥妥的女儿奴,闻言忙道:“出门吃?”
宋栖棠摇头,“她昨天早上说想吃燕麦土豆泥,林嫂准备了一天。”
说着喊林嫂出来做饭。
林嫂在卧室快憋坏了,出门看见江宴行抱着夭夭,差点心肌梗塞。
还真是父女……
整个早上,可能觉得新奇,夭夭迭声爸爸妈妈叫不停。
宋栖棠不厌其烦应着,亲自照顾她洗漱,还给她扎头发。
江宴行始终坐餐厅陪夭夭,看她逗兔子玩,唇边浮起的弧度没淡化过。
有说有笑的母女俩沐浴着明亮阳光,犹如一幅赏心悦目的油画。
林嫂将燕麦土豆泥和燕麦酸奶端上桌,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不待见孩子另一半血缘,可面对缩小版的宋栖棠,再深怨念都无法发出来,因此又特意多做了道燕麦冰激凌。
按时间推算,这孩子估计是狱生子。
一出生便骨肉分离。
作孽。
“哇,林奶奶,你怎么做了冰激凌?”
夭夭开心地拿起银勺,没自己吃独食,勺了一口冰激凌先喂给宋栖棠,之后又喂江宴行。
江宴行对林嫂怨愤的目光视而不见,吃完冰激凌,帮夭夭夹土豆泥。
林嫂真心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强笑着嘱咐夭夭,“燕麦还有多就做了,早餐吃冰激凌容易肚子痛,你少吃点。”
夭夭挥动着勺子,眉眼弯起漂亮的弧线,“不怕,爸爸妈妈一起吃哦。”
林嫂表情僵硬,撇撇嘴转身走了。
或许是有父母陪伴,夭夭只觉这是自己吃过的最愉快的早饭。
江宴行不时替她和宋栖棠夹菜。
夭夭吃得满嘴是奶油,他耐心地一点点揩去,看她的眼神分外温然。
宋栖棠舀着酸奶,看到身旁的江宴行,莫名无所适从。
思维正游离,温热的指腹冷不丁触到嘴角。
她撩起睫毛,江宴行似笑非笑瞧着她,“下巴长洞了?”
宋栖棠的勺子戳了两下火龙果,眉尖拢起浅浅的褶皱。
于是江宴行也没再取笑她。
吃过饭不久,庄儒品夫妻回来了。
目睹一家三口算和谐的场景,他示意江宴行,“来我书房,有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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