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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物色 > 第498章 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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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崇年酒劲发作,脑子里好像成千上百只飞蛾在横冲直撞。

    他平时被小情儿照顾得妥帖,难得江连翘主动温柔小意伺候他,也乐得享受,任由江连翘脱掉自己的衣裤后,抬腿跨进浴缸。

    “江家的事别太担心,你爷爷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肯定能挺过去。”

    温暖的水柱从花洒倾泻,他惬意地闭上眼,含糊不地嘟囔,“不过这次闹的麻烦确实挺大,我打听过……”

    “起跃究竟发生什么事?”江连翘柔声打断,倒了洗发露在手上替他洗头发,慢条斯理做按摩。

    许崇年舒展身体,状态更放松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

    顿了顿,他冲江连翘勾手指,示意她低头。

    江连翘依言照办,刚偏头,残留秽物臭味的厚唇便落脸颊。

    她抿唇,娇媚地笑了笑,神态看不见半分的抵触。

    许崇年不免得意,心想江连翘或许晓得大难临头,所以才一反常态。

    一天到晚说自己是江二小姐,最后还不是得在他跟前低声下气。

    “听说……那部门找过江御。”

    他轻声吐字,中间刻意模糊音量的词语震得江连翘愣了愣。

    难怪……

    原来江宴行上次威胁江御是因为这件事。

    但事情的真相,如今已经与江连翘无关了。

    她笑笑,没发表任何意见,继续帮许崇年的头部按摩。

    过了一会儿,她倒杯红酒递给许崇年,“纪念日快乐。”

    许崇年费力掀起耷拉的眼皮。

    江连翘含情脉脉看着他,旗袍溅了水,曲线毕露,窈窕的身段被朦胧灯光衬得越发迷人。

    许崇年不禁心动神摇,爽快地接过酒杯。

    “放心,只要你乖顺,别老和我作对,我会让你一直当许太太,将来,等我外面有儿子,还是抱回来给你抚养。”

    江连翘垂眸,唇角浮起诡异况味,眸底渗透的寒意一层深过一层。

    喝完那杯加过料的酒,许崇年迷迷糊糊睡过去。

    虽然睡着了,潜意识犹存。

    哗啦水声不知不觉停了。

    思绪浑浑噩噩间,好像听见什么东西一直咔嚓咔嚓响。

    起初不以为意,后来惊觉那怪异的响声近在耳边。

    许崇年莫名被吓出一身冷汗,猛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睁开眼。

    就在他睁眼的霎那,迅速撕开的胶带从他嘴巴飞快绕到脑后。

    许崇年懵了,酒也醒了大半,尚未看清形势便不假思索挣扎起来。

    可他的手脚绵软无力,压根儿不听自己使唤。

    “唔……唔……”

    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闻到熟悉的香水味,他立即惊恐睁大眼!

    “老公,这游戏好不好玩?以前都是你绑我,现在换成我绑你了。”

    江连翘挑着眼尾,将胶带丢一旁,居高临下欣赏着许崇年的惨状。

    许崇年的视线下移,触到她小拇指勾着的剪刀,瞳孔极速扩大。

    人对危险天生的敏感。

    即使无懈可击的假象会使敏感变得稍微迟钝,可一旦醒悟过来,内心将承受加倍的恐惧!

    这个贱人!

    许崇年拼命地挣扎,死瞪着江连翘,然而事与愿违,他眼下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凭江连翘宰割。

    “别乱动,反正不管你怎么动,都救不了自己,还不如省点力气。”

    江连翘把玩剪刀,咔嚓咔嚓的怪响再次回荡浴室。

    许崇年盯着剪刀,秃顶的脑门已油光发亮,汗水湿答答附着汗毛倒竖的后颈,五脏六腑开始打寒噤。

    夫妻多年,直到这会儿,他才好像真正了解江连翘。

    江连翘看懂他的眼神,走近两步,弯起朱唇说:“你最近做过体检?”

    许崇年一愣,对上她别有深意的眸光,心底越发毛骨悚然。

    为什么要体检?

    体检怎么了?

    他莫非得绝症了?

    江连翘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顿时了然,将一张化验单的复印件展开,饶有兴趣送到许崇年跟前,“恭喜你。”

    AIDS四个字母赫然入目,许崇年魂飞魄散!

    他怎么会有AIDS?

    看到化验单的名字,他恶狠狠剜着江连翘,恨不得掘她祖坟!

    江连翘也喜欢在外面玩,绝对是她害了自己!

    “可不是我传给你的。”江连翘扯唇,笑容逐渐扩大,最终笑声比鬼哭还凄惨,“是你外头的情妇不干净,然后你又传给我。”

    许崇年如遭雷击。

    江连翘瞅着他倏然惨白的脸色,忽然不笑了。

    “老许,咱们十多年夫妻,要我亲手……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她手里那把剪刀应该是花艺专用,比起一般的剪刀大好多。

    许崇年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湿漉漉的,刺鼻的尿骚味飘上来。

    他不断摇头,试图靠自己的努力爬出浴缸,结果一转头,又冷不丁看见旁边放着的止血带……

    “为什么要娶我?你不娶我,就什么事都没了。”江连翘缓步靠近,冷睨着许崇年面上极致愤怒之后,绝望又恐惧的神色。

    “你总嫌我生不出孩子,我也没看你多能耐,情儿一卡车,连儿子的一根毛都没摸着,你还有什么用?”

    许崇年的后脑勺拼命磕着浴缸,祈求有人能听见动静。

    尽管晓得徒劳,可爆发的求生欲迫使他把所有的尊严抛脑后。

    黏着皮肉的胶带像长进身体,整座别墅安静得犹如坟墓。

    耳畔似乎只剩下自己崩溃的喘息声。

    实在是太绝望了。

    他不死心,额角朝向江连翘,一次又一次磕上浴缸。

    砰砰响声周而复始,浴缸下的水逐渐呈现血红。

    江连翘挑眉,定定端详他,眼里闪动着凌乱而疯狂的光,“磕头求我?”

    许崇年忙不迭点头。

    此时此刻,他当真怕死江连翘这疯婆子。

    “冤有头债有主,其实真正对不起我的人是江御。”

    江连翘陷入沉思,看眼痛哭流涕的许崇年,手中的剪刀放低两寸,还不等许崇年的眼里迸发希望,又笑眯眯开口,“我先拿你练练手。”

    ——

    清早,江连翘在客房的浴室洗澡,化了个美艳的妆。

    经过主卧时,她诡秘地扬起唇,拎着自己的包款步下楼。

    佣人估计十二点才能过来,时间还算很充裕。

    从车库取了自己的车,江连翘开向起跃大楼的方向。

    途中,支架上的手机进来两个电话。

    宋栖棠与谈书亦。

    她全没理会,径直往公司总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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