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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死后的事情，是真是假，洛蘅已无从求证。
“别那么惊讶，一个梦而已，又未必是真的。”蒋星阑突然笑着安慰洛蘅，“不说那个梦了，小蘅，我们说说当年的事吧，有些事我若不告诉你，总觉得会抱憾终生。”
前世的遗憾，这一世，蒋星阑一个都不想留下。
“当年的事？”
“当年我去北楚，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喜欢祈怜雪，更不是想娶她，这一年多，我跟祈怜雪不过是表面夫妻，有名无实，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益交换而已。”
“利益交换？”
蒋星阑和祈怜雪之间也有利益交换吗？不应该是蒋星阑和皇帝傅毅之间有背后后暗自的约定吗？
“我帮祈怜雪杀了祈元明，祈怜雪送我五百雪衣卫，助我夺回王位。”
雪衣卫是祈怜雪训练的杀手暗卫，个个身手了得，以一当十绰绰有余。
“帮祈怜雪杀祈元明？不是傅毅要杀祈元明吗？”洛蘅不明白。
“傅毅要杀祈元明，祈怜雪也要杀祈元明。”蒋星阑解释道。
“祈怜雪为何要杀祈元明？”洛蘅更加想不明白了。
不是说祈元明对祈怜雪这个唯一的公主最为宠爱吗？
“祈元明就是个畜牲，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蒋星阑忿忿地说。
洛蘅想起了秋雁楼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秋雁楼说，北楚皇帝祈元明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在床上折磨人，尤其是年轻俊美的男子，死在他龙床上的人不计其数。
祈怜雪之所以能得到祈元明的宠爱，是因为祈怜雪以选驸马车和养面首的理由四处搜罗美男子，其实是供祈元明折磨玩乐的。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你是说祈元明在床事上有特殊的癖好这件事吗？”洛蘅问。
“小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蒋星阑有些惊讶。
“是秋雁楼。”
“秋雁楼？秋家大公子？他居然连这种事都跟你说？”
“呃......就是偶尔提到了，说了一句......所以，这是真的，祈元明真的有......呃......特殊的癖好吗？”
“嗯！”蒋星阑点头。
“祈怜雪要杀了祈元明，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祈元明那个畜牲，居然把心思打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
“你是说祈书南？”
值得祈怜雪拼命相护的，也只有祈书南这个弟弟了。
祈书南是现在的北楚皇帝。
“对，就是祈书南。所以，祈怜雪要杀了祈元明，当年，我去北楚，一是为了东林皇帝的那道密旨，二是和祈怜雪达成协议，以祈元明的性命换五百雪衣卫，然后，实际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小蘅，最重要的，是我没有选择，我没有选择‘不’的权利。如果可以选择，小蘅，我并不想去什么北楚，也不想当什么楚南王，我想娶你为妻，与你在京都城，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相守一生，携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小蘅，这才是我的愿望。但是，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当时的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毅以你的性命为要挟，让我答应祈怜雪的条件，并许我一道密旨，只要祈元明驾崩，我便可以继位为楚南王。他是皇帝，你不过是臣子之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是皇帝，想要治你的罪轻而易举。或者，他想拆散我们也十分容易，一道赐婚圣旨便是你我都无法抗拒的。在皇权面前，我们渺小不值一提。是我当时不够强大。”蒋星阑的眼里带着不甘和愤怒。
原来，当年蒋星阑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
“那傅云淮呢？”洛蘅抬眼问道，这件事埋在她心底多年，她也活了两世了，还是弄清楚一点比较好，“当年，是你算计我和傅云淮的吧！”
洛蘅记得清楚，她出了宴会厅，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那种香味她是熟悉的，那是蒋星阑身上的淡竹香，所以，她顺着那香味才找到了假山后，才遇到了傅云淮，才有了后面的那些事。
事后，她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她和傅云淮的事，显然不是巧合，是有人算计了他们。
是谁呢？
傅云淮也一直在查，却毫无结果。
洛蘅心里有疑惑，却没有机会去查证。
这一世，能再见到蒋星阑，索性就弄个明白。
“是我。”蒋星阑坦然承认。
“为什么？”洛蘅怒目而视，她真想一巴掌扇死蒋星阑得了。
“以洛家和叶家的财势和地位，皇帝是打算把你指婚给太子一党的人，或者等太子登基后，再纳你为妃，召你进宫。傅毅早有撤蕃之意，他是不会让你嫁给当时在京都为世子的我的，不会让我借洛家和叶家的财势顺利继承楚南王之位，也没打算让我活着回楚南。当时在京都，我遇到了几次意外，其实，那都是傅毅安排的，他对我起了杀心，如果我继续留在京都，以我当时的能力，早晚都会死在傅毅的手里。然后，祈怜雪来了，傅毅知道祈怜雪的目的，他胁迫我娶祈怜雪，去北楚暗杀祈元明。小蘅，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问你为何要算计我和傅云淮？”
洛蘅不想听什么他不得不去北楚的理由。
“我若是离开，傅毅一定会把你指婚给别人或者是太子，太子对你有情，你和太子感情自小就好，我怕我走了，你们会日久生情，我怕你会喜欢上太子，怕你会嫁给太子。傅云淮不一样，傅云淮的心里喜欢乔若夕，他是一个重情的人，我以为，”蒋星阑笑的有些难看，“我以为，你嫁给他，不过是做做表面夫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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