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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上,坐镇乾坤殿的吕素真突然一阵心悸,睁开双眼,起身打开了正殿大门,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有些担忧道:“原本以为劫会消散,现在看来,以人力真的是难以逆天。不知玉真。。。。”
兴许是人老了想的也多,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感叹。
而此时的赵玉真,却被老赵剑仙支配着身体,在照晴峰被多次开发的山脚。戴着斗笠在给一干身穿短打的农部人讲解。
余理在给稻田放水,李凡松带着飞轩去鹤翔谷担运去了
如今在新来气的田上,一畦畦的都插满了瓜扦子,瓜扦子上已经爬满了翠绿色的瓜藤。
是李凡松之父跑商之时,不知在哪里带回来的南瓜籽。原本是想交给老赵剑仙,说是煮熟之后晒干,食之酥脆清香,老赵剑仙吃瓜子的同时肯定也会有李凡松的一份。
不料却被老赵剑仙说为浪费,就带着一袋瓜子到山脚下种植去了。
如今菜畦上瓜蔓欣欣向荣,三四个带着斗笠,双臂袒露出来被晒得黢黑,汗津津的大汉,围了老赵剑仙一圈。
只听得老赵剑仙说到:“这是南瓜的瓜蔓子,南瓜又名麦瓜,倭瓜,金瓜。长出来之后呈现八棱锤状。”
“未熟的南瓜,呈翠色,跟葫芦一样,不过它不同于葫芦有两拱。可摘取来炒之食用。”老赵剑仙道,“不同于其他瓜未成熟会有涩味。南瓜青翠之时煸炒有微微甘甜之味。”
“而成熟之后的南瓜呈土黄色。蒸熟食之有清香清甜。”老赵剑仙说道,“过几个月结瓜了。你们就能看到了。”
“还有这南瓜蔓,嫩尖也可以摘取食用。”老赵剑仙道,“去皮之后的南瓜蔓,也是一道爽脆的蔬菜。”
“不用担心。”老赵剑仙道,“植物都有一种顶端优势,因为顶芽会分泌出一种叫生长素的物质。”
“而生长素作用具有两重性即高浓度抑制生长,低浓度促进生长。
顶端优势是顶芽产生的生长素极性运输到侧芽,使侧芽的生长素浓度高,从而顶芽优先生长而侧芽生长受抑制作用。”
“故而你们掐去顶芽之后,会有更多的侧芽冒出来。”老赵剑仙说道,“以后有机会有条件了,咱们可以摘一些顶芽,回去捣碎提取一下那个所谓的生长素来研究研究。”
几个围住老赵剑仙的汉子,点头称是,再用老赵剑仙给他们普及的方法,以碳做笔,在纸上记录更为方便快捷,他们一个个都记录下老赵剑仙所说的陌生名词,等到以后整理作为刊印的素材。
不一会,就有道士来到田埂边,对着人群中的老赵剑仙作揖道:“道剑仙师叔,掌教祖师请你到乾坤殿一叙。”
“知道了。”老赵剑仙挥散这群求知若渴的农部汉子,让他们自己先找地方讨论。
然后对着来照晴峰的道士说道:“你先回去跟吕老头说,我稍后就来。”
老赵剑仙晃晃悠悠地飘向了天师府。
乾坤殿门前,老赵剑仙降落下来,推开乾坤殿的正殿大门,步入殿内。
吕素真这个青城山的真人,在真武雕像之下闭目打坐,感觉到赵玉真进来了殿内,张开双眼道:“玉真。。。为师这些时日,忽感一阵心悸。。。”
“吕真人,打住。”老赵剑仙摘下被晒得微烫的斗笠,“莫要跟我谈这些唯心的东西。”
老赵剑仙选择了吕素真旁边一个蒲团,盘坐下。
“可是劫之将至。。。”吕真人还未说完,又被老赵剑仙打断了。
“吕老头,如果这一劫,你能处理,你会担忧吗?”老赵剑仙说道。
“自然不会。”吕素真不明所以。
“那这一劫,你处理不了,担忧它又有用吗?”老赵剑仙又道。
“你!”吕素真琢磨出来了其中的味道,“臭小子,又戏弄老夫。”
老赵剑仙也咧嘴一笑,带动了识海中那温润如玉的道剑仙一起笑了。吕老头,很久没有骂过“臭小子”了。
“吕老头,历史的车轮是不断前进的。历史也是在螺旋中上升的。”老赵剑仙道,“无论什么劫不劫的,在历史车轮面前就是一颗刺头一样的小结交的好友。此刻,姬若风该如何抉择?
姬若风没动手,只是站在那高头大马之前,问道:“琅琊王急着出城?”
只见车帘掀开,身披甲胄的琅琊王从马车上走下来,执剑行礼道:“姬兄,看来你我名相如,实不相如。”
“我欲出城查明,此番冲撞天启之事,谁为主导。”萧若风急了道。
白虎侧身,让开大马,道:“刑部就快来了。”
琅琊王拔出宝剑,往马臀上扎了一剑,马儿吃痛,马车堪堪掠过白虎的门面直奔城外而去。
白虎高高抛起那坛子酒,琅琊王甩开手中长剑,拔掉酒塞,灌了满腔火烈。之后便不再出声,白虎收起长棍,转身离去。
此时刑部掌刑司兼宗人寺大司长——萧长礼,带着人马与白虎卫错身而过。
宗人寺,沿袭自钱唐的司宗寺,是管理皇帝同宗的皇亲贵戚犯罪的机构。
一般由皇家较为年长有威望的老人担任。
琅琊王丢开手中的酒坛,冷静地看着这个与他那皇兄都要称一句的族叔,伸手待缚。
最终,天启冲城,定性为琅琊王的谋逆之行。一个十六年前,把今上抬上龙椅,最没有理由谋逆的人,却被判谋逆。
在朝在野,无一人信其为真。
就连琅琊王的政敌此刻也偃旗息鼓,没有选择落井下石。因为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今日之琅琊王,很有可能就成为明日之诸公。
琅琊王从入诏狱那一日开始,便一直盯着牢门上雕刻着的狴犴,一言不发,没有认罪,也没有为自己辩驳。
琅琊王在整个北离风评甚佳,但此刻他也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户部尚书吴涛,因喜与琅琊王畅谈琴棋雅事,自持头铁骨硬,在太安殿上为琅琊王说话,被明德帝一怒贬去沧州。二品的锦鸡补子,说摘就摘了。空出来的尚书之位,由时户部侍郎李若重担任。
正二品都给倒了,无一人再敢出来与琅琊王说好话。
就在此时,唯独一人,无视宫中不可奔马,径直驾马越过断虹桥,直奔太安殿。
那人便是身份地位极其特殊的六王子——永安王萧楚河。
明德帝最宠爱的嫡子,无论文治武功,都受明德帝与琅琊王的熏陶,被称为不世出的天才。
尴尬的是,世人皆道,永安王有当年琅琊王年幼时之风范。
皇帝的儿子,被民间编排像王爷,这风言风语也是其心可诛。
萧楚河持棍跃马,马战娴熟,顷刻间挑翻了围了一圈太安殿的近卫,更是纵马入殿,与马背之上细数琅琊王谋逆的十三处可疑点。纵马上殿,连当初炙手可热的琅琊王都不敢的举动,萧楚河做了,吓呆一干文武群臣。
明德帝怒不可遏,永安王还不怕死,火上浇油,直呼明德帝其名道:“萧若瑾,你可知庙堂之外,人人如何评价你?说你妒贤嫉能,还怕琅琊王叔起兵造反,故出此下策而谋之。”
萧楚河声音萧瑟却又铿锵,坐在马背上,声音洪亮,情之动人,竟让朝堂的一些老臣为之垂泪。
明德帝除了当初,还是景玉王的时候王妃被抢,之后何曾受过此等蔑视。
当即下对永安王萧楚河处理的诏书,褫其爵,流放千里,发配青州。
瑾宣一步踏出,和蔼地笑了笑,道:“希望六王子不要让咱家难做。”
萧楚河轻蔑一笑,棍指瑾宣,道:“自古以来,后宫与阉人不可干政。”
瑾宣还是眯眯眼,和蔼地笑着,下一刻便掠上马头,一足将马头踏碎到地上。萧楚河及时一蹬马镫,飞而退出殿外。一匹千金的骏马,就这样死在了太安殿上。
前有大臣因琅琊王被谪放沧州,如今有王子因琅琊王被贬为庶人,流放青州。
一时之间北离哀鸿遍野,连坐官员数以万计。连累州郡达十余郡。
朝臣已经不敢多言,如此,能阻止琅琊王被定性谋逆,打成铁案的,只剩下四人。
但细数下来,情况悲观。
大元帅雷梦杀玉碎南诀,白虎姬若风只护琅琊王血脉,朱雀枪仙司空长风在八王之乱后消失不见,玄武唐怜月受密诏外出。唯有青龙,是这一天启皇祸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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