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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丧心病狂到用这么迂回的手段。
让程子宿以联姻为前提让秦月月放弃招标会不比这更直接？
虽然不道德，但用来对付没有道德的人刚好。
秦满慢条斯理地捏了捏略微僵硬的指骨，“我知道，就是觉得奇怪，她向来精明，碰到事也会先跟周欣商量，这次怎么大胆起来，连商量都不商量就径直做决定
“被程家三少看中，以为嫁进程家板上钉钉，心气高了，就看不起当小三的妈，”沈知晏俯身拿过保温杯喝了口水润喉，嗓音清冽：“你没看出来？”
秦满抿抿唇，半晌后颇为复杂地摇摇头：“算是看出来吧。”
只是没想到秦月月为了赢下她，也为嫁进程家，连含辛茹苦培养她，给她铺路的周欣都不要了。
从根子里就坏掉。
她还记得自己其实是个小三生得私生女吗？
当了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秦家二小姐，真以为自己洗干净了？
秦满忽然觉得把秦氏交给秦月月也挺好，以秦月月的能耐，就算她不出手，秦月月也能自己把秦氏玩毁。
距离招标会还有两天，秦满忙着写策划案，顺带陪夏芜去财商学院上课，三点一线的生活过了将近半个月，眼看招标会临近，她反倒不急了。
沈知晏拎着午饭到学校跟着蹭课。
“你们夫妻俩共享爱心午餐，把我这个单身狗衬得孤苦伶仃，”夏芜气愤地挖起一大勺辣子鸡丁塞进嘴里，腮帮鼓鼓囊囊，“要不满姐姐，你以后别来了，我自己能行。”
秦满把汤推到她面前，温声道：“给你喝。”
夏芜顿时摇头：“不不不，满姐姐你喝，你最近忙这忙那的耗精神，得多补补。”
嘴上吐槽两句，实则心里还是担心。
秦满没跟她客气，拿回来自己喝，但把菜分给她大半。心且欣喜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格外扎心：“爸真的想让我拿到项目吗？那不如趁早让秦月月放弃好了，这样我更有信心。”
秦月月瞬间地瞪她，故作羞恼地晃动秦升手臂，“爸爸，你看姐姐！她怎么这样。”
“好了好了，你姐只是心直口快，”秦升眉心突突，顾及周围员工众多，暗中给秦满一个警告的眼神，转头安慰起秦月月：“别跟你姐计较，她向来这样。对了，你不是要把策划案给我过目吗？快去拿来。”
秦月月听出他话里意思，阴郁霎时扫光，高兴地去拿策划案。
员工们则看着相顾无言的父女俩窃窃私语。
“看来大小姐在家真的不受宠。”
“也不看看大小姐那脾气，能受宠才怪，要我有这种漏风的破棉袄，我早早给她扔了，或者揍一顿，看她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打女儿，你疯了吧？”
秦满再怎么坏，也是活生生的人。
张口闭口要扔、打，又算什么好东西？
那名员工四周的同时连忙远离他两米。
秦满将所有私语收入耳中，纤细笔直的长腿往前迈步凑到秦升身前，压低声，含着低低淡淡的嘲弄，笑道：“爸也动手打过我，所以你也疯了吗？”
“秦满！”秦升厉呵出声。
秦满站直，语气平和：“我说实话而已，爸急什么，被我点破心思，恼羞成怒了？”
秦升：“......”
他脸色变得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攥得死紧，仿佛下一秒机会往秦满脑袋上招呼。
秦满把他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她连眼神都懒得给，径直转身离开。
进电梯前，还听到秦月月惊呼“爸爸怎么生气了”的虚伪叫声，跟只吵闹的麻雀，叽叽喳喳。
电梯门关闭，所有声音屏蔽在外小说
秦满平静地注视洁净光滑的地面几秒，掏出手机给沈知晏发信息，问他到哪了。
她不会再被所谓的亲情围困，无情一身轻。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快月底了，打滚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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